覓蒼食指站着水,在桌子上寫了個“殺”字,指了指紫殤和辛月。
紫殤不屑的笑了,整個人看起來邪魅無比。
辛月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關老子什麼事?
既然知道有危險,爲毛還要來,不想活了送死嗎?
“趕了這麼多天路,都回去休息吧!”
辛月瞄了眼紫殤,總感覺這貨來羽閔山莊有一定目的。
羽閔山莊也藏着不爲人知的目的。
反正都不管自己的事,辛月抱着劍走到外面。
秋無跟在辛月身後,看着前面擺動的紅袍,輕輕喊了聲“元雨。”
辛月聽到秋無的喊聲,靠在旁邊的樹上,挑眉看向秋無。
總感覺這位少年與原主有不得不說的故事。
秋無走上前,眼中邪氣消失殆盡,眸子複雜的看向辛月,嘴脣蠕動半天,才低聲說出“保護好你自己,不要受傷。”
“說完了。”
秋無抿着脣沒有再說話,眼神看向遠處,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感情這種東西太過複雜,能不接觸最好不要接觸。
這是原主的感情,等到她回來,還是讓她自己解決,自己不會插手絲毫。
辛月瞥了眼假山後面,轉身就走,臨走前,朝假山射出一根銀針。
覓蒼捂着自己的嘴,等看不到辛月的身影,才把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元雨實在是太狠了,要不是自己躲得快,銀針射中的就是喉嚨。
元雨什麼時候把銀針玩的這麼溜,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覓蒼不長記性的走到秋無身邊,低聲說道:“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也沒有錯。”
秋無手中射出一個釘子。
覓蒼連忙躲開。
看着深深射進樹裏面的釘子,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覓蒼安慰着撲通撲通跳動的小心肝。
一個兩個的都藏有暗器,欺負我沒有暗器嗎?
我可是有毒藥的,一出手暈倒一大片。
哼!
不想和你們愉快的玩耍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第二天,羽閔山莊發現兩具屍體,死者是終南教的人,被人一劍穿胸而死,傷口結着冰,和寒冰劍刺出來的傷口一模一樣。
江湖上兩殿是天傾殿和上凌殿。
三教飛雪教都是女子,悟禪教是佛教,終南教地位不如前面兩教。
看到傷口,不用猜都確定是邪麟教的元雨。
如今江湖中,只有她的寒冰劍能製造出這樣的傷口,況且她殺人如麻,手上沾的人命不計其數。
又想到前一段時間,妖女在客棧光明正大的殺了幾人,除了她不會是其他人。
所有人把攻擊目標對準辛月。
尤其是終南教地位本就不高,帶來的都是教中精英弟子,浪費巨大財力物力精心培養出來。
趁着這次賞寶大會,把他們提溜出來,就是爲了讓其他派看看自己教中的弟子,並不比他們的差,讓終南教的地位在江湖中提提。
妖女實在是太過張狂,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人是死在羽閔山莊,羽閔山莊底蘊深厚,江湖上名氣也不小,這個責任他們怎麼也推脫不了,讓他們出面比自己有用。
終南教教主就賴着玉暄,非要他們給個說法。
玉暄溫和的勸解着,就是什麼承諾也不說。
人死在我們羽閔山莊,又不是我們殺的,你們知道殺人兇手,不去找殺人兇手,找我們有什麼用。
你們一個個的武功高強,我們只是做武器的,武功又不高,開賞寶大會,又不保障你們的安全,自己技不如人死了怪我了。
終南教主氣的臉色通紅,但又不敢和羽閔山莊翻臉,不然以後自己極有可能在江湖上無法立足。
兩人打了半天的嘴仗,玉暄最後說道,看在來者是客的份上,我幫你們把元雨請出來,至於能不能報仇,就看你們的了,就當是你們終南教欠我們山莊一個人情。
終南教教主認爲玉暄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什麼事也沒有辦,還讓我欠你人情,你咋不上天了。
心裏也只能生氣,明白終南教,真的不是邪麟教的對手,一個弄不好,邪麟教滅了自己,從此消失在江湖中,要是不出氣,實在是太丟人了,以後終南教如何立足於江湖。
終南教教主把兩殿三教的人全都請了過來給自己撐門面,說是不給妖女顏色看看,她會更加肆無忌憚,必需嚴懲。
玉暄臉上帶着笑容,語氣溫和。
“雨護法,終南教弟子被殺這件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江湖中只有你的劍才能讓傷口結冰,如今都在懷疑你,要你給出個交代,這件事發生在我們羽閔山莊,我們難辭其咎,還請雨護法能夠體諒。”
辛月撇了撇嘴,就知道要鬧事,還給老子按上殺人的罪名,把你能耐的。
辛月語氣惡虐的說道:“傷口結冰都是我殺的,是不是癩蛤蟆冬天被凍死也是我殺他,殺他們,我還嫌棄髒了我的劍。”
玉暄:“……”
江湖傳言雨護法不善言語,聽這話怎麼也不像不善言語的樣子,反而囂張得很。
罵人不帶髒字,要不是自己聰明,都不理解話的意思。
看來罵人也是個技術活。
玉暄的態度很溫柔,嘴角一直帶着笑意,“我們山莊相信雨護法是清白的,但我們相信是沒用的,需要雨護法親自出面澄清自己。”
辛月似笑非笑的盯着玉暄,“你確定不是討伐大會,商量着把我殺了,而是讓我證明清白的。”
“雨護法多慮了,在我們山莊內,沒有人會對你動手。”
“如果有人想要殺我呢?畢竟想要殺我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雨護法武功高強,誰又能傷的了你。”
“這可說不一定,藏在陰暗處的老鼠咬人最疼了,一不小心還會中毒,死無全屍,我膽小,還沒有活夠。”
玉暄……
你的意思是凡是殺你的人都是老鼠嗎?
滿手鮮血還敢說自己膽小,你的臉呢?
這個元雨實在是太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