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扭頭看向自己帶過來的人,“你們都是死人嗎?去,把她給我按住,往她臉上扇,我說停才能停。”
怡妃的人面面相覷,人家就算是個庶女,也是當今太后,皇上都沒說什麼,我們要是真的敢動手。
毆打當今太后,不管怎麼說都是找死啊!
不打吧!依照怡妃的殘忍手段,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喫。
跟着一個沒有腦子又心狠的主子,隨時都有可能犧牲,真是一把辛酸淚。
怡妃看到自己的人不動,一巴掌扇在自己侍女臉上,把侍女扇倒在地。
“都站着幹什麼,當死人嗎?既然我使喚不動你們,你們也沒有留下必要了。”
怡妃的話嚇得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怡妃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走到辛月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扇辛月。
辛月站起來抓住怡妃的手,又給她兩巴掌,一推,怡妃從亭子裏滾了出去,頭上的鳳尾簪子都掉在地上,盤着的頭髮鬆了下來,像個女鬼披散着,渾身狼藉不堪。
辛月獨步走到賢妃面前,彎腰低聲在賢妃耳邊說道:“是個聰明的人,就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辛月說完,對着賢妃神祕一笑。
賢妃被辛月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后葫蘆裏到底買的是什麼藥。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位太后和傳言中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張任人蹂躪的白紙,現在像一口深不見底的深井,看不透,也猜不透。
辛月正要離開,怡妃看到不遠處的侍衛,大聲吼道:“來人,這個人行刺我,你們把她給我抓住。”
侍衛對行刺兩個字非常敏感,聽到怡妃的吼叫,快速跑過來把辛月圍了起來,等看清是當今太后,連忙跪了下去。
辛月輕蔑的看了眼怡妃,“怡妃最近神志不清,皇上乃萬金之軀,她萬一要是傷到皇上,誅你們九族都是輕的,把她看好了,省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辛月說完,扶着白秋的手,高傲的離去。
侍衛看了看瘋子一樣的怡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們要真的碰了皇上的女人,就真的要被誅九族了。
賢妃優雅的站了起來,對着侍衛說道:“怡妃一不小心絆倒,腦子摔得暫時糊塗,沒什麼大礙,你們繼續巡邏。”
“諾。”
賢妃低頭看了眼怡妃,“怡妃妹妹還是趕緊起來去換件衣服,皇上那麼疼愛你,要是皇上知道你這樣,還不心疼死。”
賢妃說完,扶着自己的人離開。
雲昭媛想了片刻,走過去扶怡妃,怡妃一巴掌扇在雲昭媛臉上,“沒用的東西,給我滾。”
雲昭媛摸着被打的臉,低着頭擋下眼中的怨恨,對着怡妃行了個禮,帶着自己的侍女離開。
怡妃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眼中迸發出小火苗,柳妙涵你敢打我,真是找死。
賢妃說得對,自己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皇上了,被柳妙涵害成這樣,不是剛好有理由去找皇上,讓皇上爲自己主持公道,也有機會去見見皇上。
辛月扶着白秋的手進到壽永宮。
諾達的壽永宮空蕩無比,只有寥寥幾個人做着自己的本質工作。
喫晚膳的時候,辛月看着碗裏的白米飯,這麼小的碗,老子一口都喫完了。
皇宮裏的人真是太小氣了,都不讓人喫飽飯。
“白秋,你爲什麼要待在壽永宮。”
“回太后,因爲壽永宮救了我一命,我曾發誓,一生不離開壽永宮,不關主子是誰,都會忠心伺候。”
白秋也看出來太后今天與以前不一樣,身上有時候流露出來的氣勢,比皇上還要高。
“嗯,再給哀家添一碗米飯。”
“諾”
……
怡妃把做好的冰鎮蓮子湯放到食盒裏面,換上一件華麗的衣服,看到鏡子裏面臉頰有些紅腫,用冰敷了一會,稍微用胭脂水分遮擋,開心的提着食盒去乾正宮。
乾正宮裏,四周的冰塊冒着寒氣,殿內很涼爽。
淳于灝手中拿着一份奏摺,很久沒有翻動,雙眼盯着坐在下方,認真批改奏摺的柳旭。
柳旭幾縷髮絲落了下來,擡手把頭髮勾起放在耳後,繼續看奏摺,頭都沒有擡。
淳于灝的目光從柳絮圓潤的耳朵移到臉上,長兒捲翹的睫毛忽閃個不停,直接心口好像被貓撓了一樣,癢癢的。
柳旭早就發現頭上強烈的目光,擡頭對着淳于灝露出個驚豔的笑容。
淳于灝盯着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尤其是紅潤的雙脣,喉嚨一緊,一股煩躁感從小腹升了起來。
這張臉還真是百看不厭,好想把這個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就是怕嚇到他,他遠離自己就不好了。
想到柳旭給自己講的故事溫水煮青蛙,這個辦法用在他身上最好不過。
“好感度增加10,現在好感度85.”
柳絮早就身經百戰,又怎麼不懂淳于灝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自己內心也糾結的很,自己一個女人穿越到男人身上,還要被一個男人壓,真是……
反正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而且淳于灝這種男人,就是要吊着他,要是自己送上去,估計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殿內氣氛正溫馨,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
“慶公公,這是我做的冰鎮蓮子湯,專門來送給皇上,你讓我進去吧。”
“怡妃娘娘,不是老奴不讓你進去,是皇上正在忙,不能打擾,你就饒了老奴。”慶公公委屈的說道。
“慶公公,今日我來是有事稟告,是關於太后的,事情比較大,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來稟告皇上。”
殿內淳于灝看向柳旭,“太后是你的庶妹。”
“不過是個庶妹,我庶妹多得是,她只是從小養在我母親身邊,性子懦弱,會有什麼事?”柳旭也有些疑惑。
“讓怡妃進來。”淳于灝對着殿外說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