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辛月過來,紳士的替辛月拉開椅子。
辛月坐在椅子上,熟練的拿起刀叉,切着牛排喫起來。
許爺看着辛月喫飯挺快,但動作比皇宮裏從小培養的格格們,都要優雅高貴。
自己見過的農家女,不僅不會喫西餐,更不會有如此氣質。
自己可真是越來越好奇對方是誰的人,目的又是什麼?
實際上許爺並不喜歡喫西餐,這頓飯也是爲了實驗辛月,顯然,辛月給他了滿意的答案。
許爺嘴角的狐狸笑容更深了。
辛月喫完飯,擦了擦嘴,對餐桌另一頭的許爺問道:“老伯,你現在有時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了吧?”
“小丫頭,他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
“那你就把我當二般人就行了。”
許爺笑了笑,“現在申城有二大軍閥,一個是根深蒂固的白家,另一個是新起之秀司徒家。白家的掌舵人白驍,掌管着申城東南方。司徒家司徒晟,三年前來到申城,就迅速的控制各方勢力,佔領西北方,奪取了申城的半壁江山。”
許爺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追殺我的那些人,就是司徒晟的人。”
“老伯,軍閥有錢有權的,他爲什麼要殺你呀?”
“我啊,什麼沒有,就是錢多,他們不想花自己的錢,就想明搶我的錢,我不給,他惱羞成怒,就想殺了我,獨吞我的錢。”
錢多,辛月可不認爲許爺是個商人。
手中有槍,有人,又有勢力,不是軍閥就是黑幫。
就許爺這架勢,十有八九是黑幫的頭頭。
不過現在時局動盪,很多年輕人將會成爲新起之秀,而這些老人,很容易被不怕死的年輕人拍死在沙灘上。
“老伯,司徒晟身爲你的敵人,想必你應該很瞭解他吧!能給我講講嗎?”
“司徒晟,他老子是督軍,佔領着整個明城,是明城的土皇帝。三年前,司徒晟帶領一支軍隊來申城闖蕩,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加上心機夠深,很快在申城站穩了腳跟。怎麼,丫頭,看上他了。”
辛月搖了搖頭,“老伯,這樣的男人可配不上我。”
光聽司徒晟的輝煌歷史,就知道司徒晟有男主命。
就自己倒黴的女配身份,沒和女主搶男主的癖好,而且自己也不稀罕。
“老伯,司徒晟有孩子嗎?”
“沒有,他還沒結婚,不過聽說有個長得很漂亮的未婚妻。”
“那白驍有孩子嗎?”
“沒有。”
“哦,我知道了,老伯,你缺不缺保鏢啊?”
許爺上下打量着辛月,“丫頭,你要給我當保鏢嗎?”
“對啊!老伯,我告訴你啊,只要有我在,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保證你的性命無憂。”
只要死不了,就是受重傷,自己也可以救活,所以也不算吹牛皮。
許爺還沒回答,管家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管家把信封遞給許爺,“許爺,楚皓約你明日在白月笙歌見面。”
“許爺,這一看就是鴻門宴,要不推了吧!”
許爺目光落在辛月身上,眯着眼睛,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見,去看看他這條狗如何咬人,你先下去安排吧。”
“是”管家拿起桌子上的信,離開餐廳。
許爺看向辛月,“丫頭,你不是想做我的保鏢嗎,剛好明天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去,讓我看看你夠不夠格。”
“好啊,明天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到時候我讓管家接你。”
許爺說完,桌子上的牛排動都沒動,拄着一根黑色的柺杖離開餐廳。
一個牛排根本都喫不飽,辛月又讓廚房給自己做了一份飯,喫飯完纔回房間。
……
第二天,辛月跟隨許爺去白月笙歌。
白月笙歌是許爺開的夜總會,即使還沒有到晚上,裏面都熱鬧。
許爺領着辛月和管家到約定的房間,推開門,就看到楚皓坐在包廂的沙發上,身邊圍了一羣陪酒女。
楚皓喝着酒,佔着陪酒女們的便宜,好不自在。
楚皓聽到開門聲,擡頭看見許爺進來,也沒站起來迎接,反倒肆無忌憚摸着陪酒女的大腿。
管家對着陪酒女使了個眼色,陪酒女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朝外走去,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還體貼的把門關上。
楚皓看陪酒女都走了,臉上掛着玩世不恭,不高興的說道:“許爺,你這裏的姑娘這麼可愛,你怎麼都把她們趕出去了,也太沒勁了吧!”
許爺坐在楚皓對面,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可以出錢把她們買走。”
“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家後院太小,盛不下她們。”
楚皓直起身子,看到許爺身後的辛月,眼眸一亮。
那一身黃色的旗袍,明豔動人,耀眼奪目,穿在那似水般柔軟的嬌軀,線條勾勒出曼妙動人身姿,就像一朵正欲開放的牡丹花,高貴優雅的不得不令人心動。
楚皓眼神亮晶晶的瞅着辛月,眼睛都不帶轉的,“許爺,我說你怎麼看不上剛纔那些人,原來是因爲身邊還有這等極品。”
“她是我的保鏢。”許爺淡淡說道。
楚皓聽聞,哈哈大笑起來,“許爺,你這是招不來保鏢了,找了個小姑娘當保鏢嗎,你說她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看起來比那水都要柔,能幹什麼啊,難道你還指望出事了,她用美色勾引人,爲你爭取逃跑的時間嗎,哈哈……”
楚皓笑的肚子疼,雙手捧着肚子,邊笑邊說,“你要是實在沒人了,我送你一隊軍隊保護你怎麼樣?”
許爺露出狐狸式的笑容,“不用了。”我怕那些人不是來保護我的,是來催我命的。
楚皓眼睛一眯,語氣不善的說道:“許爺你真的不要嗎?”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做點小買賣,又不得罪人,要軍隊幹什麼,平時有幾個保鏢能撐撐場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