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讓你再嘚瑟會,等會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淑妃皺着眉,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焦急之色蔓延到臉上。
段恆眼角餘光一直放在辛月身上,僅僅一點餘光,都極具侵略性,肆無忌憚描繪着辛月的輪廓。
看到辛月那副囂張的誰都不放到眼裏的動作,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微挑的桃花眼,顯出他心情甚是愉悅,渾身的陰狠暴虐之氣也散了幾分,趁的那張臉越發俊俏。
燕寒心中不耐,覺得後宮妃嬪特會沒事找事,不知道他很忙嗎?
偶爾抽個空,還想去找小心肝你儂我儂,哪有時間處理這些明擺着算計人的陰謀手段,但還不得不耐着性子吩咐下去。
錦華宮最先搜完,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搜了一圈,什麼也沒搜出來。
賢妃望着雙手空空如也的侍衛和宮女,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那些東西明明很多地方都放的有,隨便一找都能找出來,怎麼可能沒有呢?
賢妃遲疑片刻,語氣有些懷疑的問道:“段大人,會不會是你們沒有搜仔細。”
段恆桃花眼一眯,裏面透着惡狠狠的光,“賢妃娘娘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不敢。”賢妃珊珊笑道。
段恆可是皇上欽點的御前侍衛,她要是敢懷疑他的能力,不就是懷疑皇上的眼光嗎?
淑妃掃了眼姿態閒適的辛月,右眼皮直跳,心中不好的預感這一刻升到頂峯。
正在這時,晚答應不知道怎麼的,穿着內衫,跌跌撞撞的跑到錦華宮,一邊跑一邊嚎,明明剛流過產,偏力氣大的一衆宮女太監拉都拉不住。
也許晚答應身後那些宮女太監得了命令,根本就是做做樣子,沒用什麼力氣。
但錦華宮的人可不會任由晚答應放肆,將晚答應攔在門外,一人快步前來稟報。
晚答應對着殿內的皇上哀嚎道:“皇上,嬪妾的小皇子死的好慘呢,他還那麼小,沒來及看這世上一眼,沒有機會喊你一聲父皇,就被奸人所害,你一定要爲他做主,莫要讓賤人逍遙法外,讓嬪妾的小皇子死不瞑目,嬪妾求你了……”
還沒成型呢,一口一個小皇子,真會給自己張臉。
燕寒被吵的煩躁的勾起食指揉着太陽穴,殿內有這麼多男人,你說你,小產了就好好休息,偏要衣衫不整跑出來丟人現眼,想當着朕的面勾引誰呢?
燕寒揮手讓宮女趕緊把晚答應拉回去,他丟不起那臉。
辛月眼尖的看到有個會武功的宮女推了晚答應一把,晚答應一看她離開了包圍圈,眼珠子一轉,提拉着鞋跑到殿內,癱軟到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晚答應穿的薄,又剛小產,在外面跑了一圈,臉色蒼白中透着意思不健康的紅暈,對着坐在椅子上的辛月哭泣道:“娘娘,嬪妾一直對你敬重有加,你害嬪妾,嬪妾卑賤毫無怨言,但小皇子是無辜的爲何要害嬪妾的孩子,爲何要害他啊,嗚嗚……”
還沒審呢,一口咬定本宮,沒貓膩誰信啊!
辛月擡腳,一衆人看到辛月這個動作,想起剛纔站都站不起來,被擡走的婆子,腳步都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半步。
這次辛月沒有用力,而是輕巧的把晚答應踢得面向狗皇上。
辛月指着哭個不停的晚答應,一臉認真的問燕寒,“皇上,你看晚答應哭的,像不像是在哭喪,太不吉利了。”
燕寒默了一會。
哭喪!
晚答應跪在地上對着他哭,貴妃這是詛咒他早死呢?
只是,燕寒盯着辛月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好似之前的話是無言之矢。
貴妃腦子蠢笨。
也許,可能,她的意思純粹是看不下去,罵晚答應哭的太難看,在她的地方不吉利。
嗯……
一定是他多想了!
但,心裏特別不爽是怎麼回事?
燕寒問道:“依瑜兒看,該如何是好?”
辛月沒回答,緩緩擡起手。
賢妃眼皮子一跳,不停的給晚答應使眼色。
可惜晚答應還沒有接收到賢妃的信號,就被辛月一手刀劈暈了,還是臉朝地,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後腦勺。
大家都被辛月的操作弄蒙圈了,怔怔發着呆,也沒有人上前扶晚答應。
辛月頗有成就感的回道:“這樣不就安靜多了。”
衆人瑟瑟發抖臉,好殘暴,好嚇人。
段恆藏在衣袖下面的手緊緊捏着一個荷包,桃花眼中閃爍着細碎的星光,夠狠,我喜歡。
燕寒臉色黑了一下,越來越暴力,越看越厭惡,還是錦兒好,溫柔可心。
回頭一定要多番告誡錦兒,遠離貴妃,免得錦兒遭受迫害。
淑妃站出來當老好人,嗓音溫柔,猶如春風拂面,“皇上,晚答應剛小產,現又暈倒,地上冰涼會傷了身體,還是讓宮女把她擡下去,讓太醫瞧瞧。”
“嗯”燕寒點了下頭,同意淑妃的建議。
賢妃狠狠剜了眼暈倒的晚答應,沒用的玩意。
晚答應被帶下去,搜其它宮殿的人回來,還帶過來木美人德妃。
德妃規矩的行了禮,坐在一旁,目光冰冷不看任何人,跟個冰錐子似的。
兩個侍衛手中捧着盒子,走上前跪到地上,“回皇上,這兩個盒子,紫色的是在賢妃宮中搜出來的,紅色的是在淑妃宮中搜出來的,因上了鎖,屬下不敢打開,這才帶了過來,請皇上定奪。”
賢妃看着眼熟的盒子,愣了下,這不是她存銀錢的盒子嗎?
抱出來幹嘛,還不允許妃嬪存私房錢嗎?
賢妃轉眸看向皇上,嬌滴滴的說道:“皇上,盒子裏面都是妾身藏得一些小玩意,爲了以證清白,妾身願意主動打開盒子。只是,畢竟都是些女兒家的玩意,妾身不想讓其她人看到,只由皇上你來看,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