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偷雞摸狗之輩一樣,胡哨終於悄無聲息地走出大門,鎖好門後深深呼吸幾口凌晨的空氣,冰涼冰涼的,人瞬間清爽了許多。
這個時候,縣裏安靜的像是墳場,只有時不時的風掃過大街小巷,發出鬼哭一樣的聲音。路上幾乎沒有出租車了,雖然住的地方離美食街也就兩公里左右的路,但對於一個女生來說,走路過去未免太遠了,胡哨就給“我主沉浮”打電話。
“喂?”
“您好,我是古月小姐,請問你是‘我主沉浮’嗎?”
“是是是,我就是,怎麼了?你到了嗎,我馬上就到了。”
“你開車過去嗎?”
“對啊,不然這時候有什麼車呀。”
“那你來一中後巷接我吧,我這裏去美食街有點遠。”
“好好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就過去了美女,你稍等一下啊,辛苦你了。”
“你知道後巷吧?”
“知道,去過幾次,,美女,你在那裏等我,哥一會兒就到了啊。”
不多久,一輛白色奔馳停在了面前,一個男人走下來,十分紳士地請她上車。藉着昏黃的路燈,胡哨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戴着個黑色細框眼鏡,頭髮梳得油亮,西裝配白襯衫,手上掛着格拉蘇蒂機械錶,無論從穿着還是配飾,都十分考究,不像是一夜暴富的王老五一類人,應該不難伺候。
說了聲謝謝,胡哨坐上奔馳車的副駕駛,男人爲她繫上了安全帶,然後微微一笑,不但化解了一些尷尬,還增加了幾分情調,暖心的小行爲多容易讓女生感動。
“我叫田宇,田地的田,宇宙的宇,很感謝你今天陪着我。”
胡哨笑着點了點頭,她說叫她古月就好了,不便透露真實名字。其實她心中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應該的,你付錢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太當真了。”
他說沒事,可以理解,然後坐回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倒車到大道,向如家賓館開去。
凌晨的路上不像白天那樣車流不息,很快就到了如家。賓館前臺的人趴着睡覺,耳朵卻跟訓練過的一樣,一聽見有腳步聲,人就醒了,她揉着眼睛看着進門的一男一女走來,三更半夜來這裏的男女,無非就是爲了牀上的有氧運動,已經見慣不慣了。
身份登記好了,房間在二樓,不用乘坐電梯。田雨走在前面,胡哨跟在他後面。刷卡開了門,房間內的燈自動亮了起來,是那種曖昧的暗黃色的燈光,看起來十分催情,讓人有一種感覺,像是走進了男人們愛去尋歡作樂的紅燈區,那裏有性感的長腿,有誘人的大波。
關上房門,空氣立刻就曖昧起來。雖然和許多男人睡過,不過這時候胡哨還是略微緊張,心跳也加快了起來,她儘量剋制,在靠近門的長條桌上放下自己的包。這個包是稻草人的,民族風真皮女士手提包,買的時候花了她一千大洋呢。
胡哨覺得耳根子癢癢的,都癢到了心裏面,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裏面爬。她縮着脖子,嬌笑着說:“你呀,真是太心急了,我又跑不了,整整一夜還不夠你折騰的?”
田宇抱得更緊了,彷彿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還不是你殺傷力太大了,比直播的時候好看多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不好意思,我那個......有點喜歡乾淨,你能不能先去洗一洗啊?不要急嘛,等會兒一定讓你玩到夠,好嗎?”
田宇聽着她發嗲的聲音,心柔軟起來,這才鬆了手:“沒問題,不過,我想一起洗,好嗎?”
胡哨看着他一臉激動的樣子,真像是幾百年沒碰過女人,忍不住笑了笑,答應他了,畢竟人家是付了錢的,服務要好纔有回頭客,只要有了固定的客戶,就不愁晚上沒生意。她現在固定的客戶不過才十個,都是約會了開房間三次以上的,這數目她還覺得少了,照她的想法,想保證月入三萬,起碼得有二十個固定客戶。
一起洗澡徹底點燃了田宇心中的那團火,就在一番親吻後在衛生間與胡哨圈圈叉叉起來,空氣都燃燒起來。胡哨也被點燃起來,閉上眼睛,拋棄了所有雜念,做什麼不如好好享受,還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爲?
從衛生間出來,到了牀上,戰鬥還在繼續,突然田宇停了下來,看着胡哨的眼睛說:“你接受拍攝嗎?”
在這之前,開房間的時候也有人提過這個要求,不過胡哨拒絕了,萬一自己的視頻傳到網上去,被認識的人看到了還怎麼做人,特別是父母。
“可以嗎?再加一倍的錢。”
胡哨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稻草人手提包,想了想後說:“可以,不過得戴上舞會面具。”
“啊?”
“如果不帶上面具的話,絕對不行,我還是學生呢,希望你能理解。”
“原來你是學生啊,看來我還是賺到了呢”田宇顯然不太滿意,不過看着胡哨強硬的態度,也不好強求。“好吧,戴面具就戴面具吧。”
不得不說,胡哨當時選擇把那些在愛情動作片裏經常出現的工具放進手提包帶來是正確的,這西裝革履的男人脫下了人皮僞裝就是狼了。田宇不但拍攝視頻和圖片,還有薩德侯爵(s)和馬克索(m)的癖好,還自己帶來了工具。不過他只是表面玩玩,圖個視覺上的快感罷了,倒不至於傷到胡哨,所以她還是配合着玩的。
各種折騰過後就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這個時候天還沒亮,胡哨困得要命,連連打了兩個呵欠,對身旁的陌生人說:“我睡了,太困了,早上還要趕去上學呢。”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啊?”
“這是祕密,很重要,很抱歉不能告訴你,請多諒解。”
“那我以後還可以找你玩嗎?”
“你說呢?”
“不知道啊,我這是第一次出來找人玩,很多規矩都不懂。”
“第一次?”
“嗯嗯,第一次出來玩,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