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丹田內靈氣元龍溢出的純淨靈氣猶如天上銀河一般,浩浩蕩蕩的涌入三十六處大穴,接着又散入每一處大穴下面的九處星穴之中。
待星穴充盈之後,靈氣漸漸透過星穴擠入全身數以萬計的細微經脈之中,一遍遍地洗滌着肉身中的雜質,原本晶瑩剔透的靈氣沾染了雜質後,全部變成了淡灰色,最後通過全身的四萬八千根毛孔排出體外。
週而復始。
兩日後。
全身四萬八千根毛孔排出的靈氣重新變得晶瑩透亮起來,皮膚上也好似散發出一層薄薄地猶如羊脂美玉般的淡淡微芒。
張牧睜開雙眼,感受着口中吐出的淡雅清氣,一股喜色浮上臉頰。
此時此刻,肉身終於淬鍊到了無漏無瑕之境。
休息了片刻,平復好心緒。
張牧開始引動玉簡寶身內的無上道念灌入到肉身之中,隨着無上道唸的不斷涌入,張牧感覺全身上下充滿了無數的念頭。
這些念頭無情無私捭闔無常,又霸道絕倫威嚴無雙,無時無刻不在試圖侵着染張牧的神識。
張牧一邊抵禦着侵染,一邊加大了無上道唸的灌入。
若是把張牧的肉身比作一尊容器,那無上道念就如灌入到其中的清水一般。
灌滿之後,張牧並未停下,而是繼續往肉身中填充無上道念。
無上道念越聚越多,互相擠壓之下,逐漸往肉身更深層次的地方涌入。
許久之後,無上道念在張牧肉身之中似乎是打破了某種束縛,漸漸侵染起了張牧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寸骨肉。
此時,若從外間看去。
張牧好似被一層無比純淨光芒包裹着,臉上神情肅穆而又莊嚴,彷彿是一尊雕像一般,滄海桑田亙古不變。
幸好觀霞樓中有他自己佈置的遮蔽靈幕。
不然,這番景象不知道會引來令法殿裏的多少人圍觀。
玉走金飛。
一股朦朦朧朧的玄妙之意漸漸在心神中浮現。
道之爲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張牧似懂似不懂,似明似不明,好似唾手可取,又好似咫尺萬里。
混混沌沌之際,張牧醒了過來。
雖然對剛剛的情形十不明一,但是肉身之中那股真真切切的風舉雲搖之意使他明白。
這一刻,他的身體已經蛻變成了類似天道聖體的存在。
張牧看着凝白如玉的雙手,心中不知怎麼,竟沒有一絲波瀾的起伏,彷彿是在看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物一般。
疑惑片刻,張牧想到這應該是剛剛完成蛻變,身上那股蘊含着天道思維的情緒還沒散去,這才導致他現在的心境平靜如水。
明白之後,張牧索性趁着此時念頭無比通達之際,取出寫在道德經上的《太陽經》與《太陽經》兩篇絕世妙經,直接開始了兩經同修。
隨着《太陽經》與《太陰經》的經文在口中一句句誦讀出來,兩篇絕世妙經上蘊含的至真至陽之意和至純至陰之意,緩緩在張牧肉中升起。
身體左右兩邊,一邊猶如烈陽炙烤,滾燙無比。一邊猶如極寒封凍,滿地寒霜。
隨後,張牧以肉身中蘊含的無上天道之姿,強行逆壓這兩股截然不同的玄妙真意,使之在肉身中調和流轉,修煉起了這兩篇絕世經文。
...
千山盟地界。
皿正坐在靜室中,聽方誠講完張牧最近在令法殿的情況,開口說道:“你先回令法殿吧,出來久了容易讓人生疑。”
“是,皿師。”方誠應聲退去。
皿正回想着張牧的近況,以及方誠講的關於令法殿中的種種情形,眼中閃動,開始謀劃了起來。
過了片刻。
一道淺淺的血光忽然降臨到靜室中,隨即化爲了一位垂暮老者。
皿正見到垂暮老者,渾身猛地一顫,趕緊跪倒在地,口中激動的說道:“皿正參見老祖!”
這道淺淡的血光正是垂暮老者從陵州神祕地界中渡送過來的一道分身。
“先起來吧。”垂暮老者說道。
“是。”皿正起身,把他剛剛坐的主位讓了出來,卑微的朝垂暮老者說道:“老祖請上座!”
垂暮老者森森一笑,坐了上去,說道:“給我講講,事情到哪一步了?”
皿正把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給垂暮老者講了一遍。
垂暮老者聽完,說道:“你下面有什麼計劃?”
“原本老祖不來,小的還沒有頭緒。”皿正小心翼翼地走到垂暮老者身邊,說道:“但現在老祖親臨,我頓時有了一個萬全之策。”
“說來聽聽。”垂暮老者說道。
“小的這個計策有兩種可能。”皿正開始詳細地爲垂暮老者闡述起他的計劃。
“其一,若張牧不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那小的就豁出這具聚靈境的身體,直接潛進令法殿把他給斬殺掉。”
“令法殿中有我的暗子,這個不難做到,難得是第二種。”
垂暮老者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皿正接着講下去。
皿正繼續說道。
“其二,若張牧真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那小的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把他給斬殺掉。”
“是以,小的想斗膽請動老祖往令法殿走上一遭,親自斬殺掉張牧。”
垂暮老者聽完,陰森的笑了笑,說道:“你這第一種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吧,其實是想讓老祖我親自動手,對不對?”
皿正聞言,立刻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的說道:“小的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呵呵。”垂暮老者說道:“不必害怕,你做事盡心竭力,老祖我都看在了眼裏,此番過來就是要助你一臂之力。”
皿正臉上登時顯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說道:“承蒙老祖不棄,小的今後一定會爲老祖肝腦塗地誓死追隨!”
“起來吧,現在隨我去令法殿走一遭。”垂暮老者說道。
皿正起身說道:“是,老祖。”
隨後,垂暮老者重新化爲一道淺淺的血光,捲起皿正飛出了驚雷谷,朝令法殿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觀霞樓中。
張牧已經到了兩經同修的最緊要關頭,心神全部沉浸在修煉當中,渾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