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承道補天闕 >第一百零四章 築基之境
    張牧來到黑石縣境內,還未展開調查,頓感身上傳來一絲絲莫名的悸動,心中隱隱覺得應該是修爲到了關鍵時刻。

    於是找到一處隱蔽的清淨地界,佈置好遮蔽靈幕,開始靜心打坐。

    兩經同修在無數天緣湊巧的際遇之下,凝練成了陰陽互濟生生不息的完美之境。

    若是做個比喻,三百六十處靈穴就猶如天上羣星,《太陽經》與《太陰經》則是交融成了一面地陸,相輔相成中衍化出了一方藏於肉身之內的天地寰宇。

    流轉全身靈穴的精純靈氣就是“遙遙星光”,匯聚四方的丹田就是“千重地陸”。

    此等情景下,張牧全身上下像是打破了某種限制,丹田內的精純靈氣每循環一次,其實力都會相應的增加一絲,彷彿沒有止境一般。

    今天,這種增長忽然強烈了起來,張牧這纔不得不暫時放下彌慕雲交託的任務,緊急梳理起來。

    隨着這股增長一次次的衝破極限,張牧身上的氣機也開始不斷地向上拔高。

    高到只要心意一動,立刻就能邁入到築基之境,這中間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阻礙,比喫飯喝水還要輕鬆。

    若是一般煉氣境修士身上出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欣喜到癲狂,因爲這代表着自身底蘊達到了“金璞之基”!

    顧名思義,有此等根基的修士,今後只要規行矩止的修行,金丹之境幾乎就是囊中之物!

    然而,張牧卻是強行壓下這股蠢蠢欲動的破境之意,繼續衝破着極限。

    隨着增長的不斷攀升,張牧身上的氣機開始漸漸變的飄渺起來。

    若不是有遮蔽靈幕阻,任何人只感應到這股氣機,都會毫不猶豫的在心中生出一種乘風歸去之感。

    “玉嬰乘風”!!

    泱泱千萬苦修士,孜孜百世不得見。

    如此根基,是比“金璞之基”還要高上數籌,多少修士苦求不得的絕世之基。

    築了此基,即便是遁世隱修也可展望元嬰之境。

    在這隻要稍微意動就可扶搖青冥的時刻。

    張牧依然是不動如山,直接自閉五識,阻擋着這股幾乎就要衝破四肢百骸破境之意。

    又是半響過去。

    張牧身上的氣機仿若打破了天地之隔,衝上了九霄雲外,浩浩蕩蕩的縱橫在天幕之上。

    “捉天之資”!!!

    萬世不醒枕黃粱,可求一夢戲穹蒼?

    此等基資,誇張來說已非世間之人,遙想上境也絕非癡人說夢!

    但是,即使已經到了這般極境昇華的地步,張牧仍舊是不肯破境,還在苦苦支撐。

    此刻從外間看去。

    張牧無漏無瑕的肉身上清光流轉,把其襯托的猶如一尊耀耀生輝的璀璨美玉。

    周身擴散出的一圈圈晶瑩靈光,激盪到遮蔽靈幕之上,開始發出一道道微不可覺的玄妙道音。

    清清靜靜,再過了許久。

    濃烈的氣機已經達到了壓無可壓,抑無可抑的地步,比不可思議還要不可思議之際!

    張牧猛然睜開了雙目,眼中神芒連閃,彷彿是在經歷開天闢地一般,待慢慢恢復如常後,雙眼明亮幾如日月,細望之下,悠遠而又深邃。

    這一刻,張牧終於成就了築基之境!

    張牧吐出一口淡雅之氣,平復下丹田內的滾滾靈氣,感受着身上的輕盈之意,心意一動,整個人悠然懸浮了起來。

    不假外物,御風飛行,這是築基境與煉氣境的本質區別。

    張牧落下身形,臉上顯出一抹喜色,自語說道。

    “兩經同修果然神妙,破境之時竟毫無阻隔,感覺還要比尋常之法築基強上數倍有餘。”

    “如此妙經,怎能無名?”

    想了片刻,慢慢說道。

    “日月爲明,承託於道,不如定名《明道上經》!”

    ...

    張牧在理完修行事宜,之後不再耽擱,來到了最近的一處城鎮,貝山鎮中。

    張牧正在四處行走,觀察此地民情時。

    一位渾身破破爛爛,滿是血污的粗糙漢子,騎着快馬衝街而來,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大聲喊道。

    “快快閃開!”

    嚇得街上衆人紛紛閃到一旁,兩邊的零星的攤販也被撞翻了兩三處。

    張牧原本以爲這是一位驕橫之人,準備將其攔下,以免傷了街上行人。

    準備動手之際,只聽這名漢子又喊道。

    “在下所壞東西,稍後可去礦亭找我照價賠償。”

    “我現在急於尋找亭令餘樂川,無暇理會,敬請見諒!”

    張牧這時明白,原來此人這般焦急是事出有因,又見身上血跡腥味濃重,不像正常人的血液,並且還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奇之下,決定跟上去看看。

    在後面跟了一會兒,來到了貝山鎮的亭衙門前。

    彌羅皇庭在郡、府、縣下面又劃分成了亭、哨兩個層級,亭一般管轄一鎮之地,哨則是一村一莊,主事之人分別稱爲亭令和哨令。

    並且還規定,治下之人若想任職這兩個職位必須要達到煉氣境。

    半盞茶時間不到。

    此地的亭令餘樂川便駕馭飛遁靈器飛出了亭衙,急急的朝一個方向趕去。

    隨後,漢子也跟着騎馬出了亭衙。

    張牧上前攔下,問道。

    “你身上的血跡是在哪裏沾染上的?”

    漢子急於返回,說道。

    “勿要攔我,我需儘快趕回!”

    張牧見這漢子不願理會他,手中靈氣捲起一道靈氣,斬開了亭衙門前的一塊地磚,說道。

    “在下常年遊歷四方,最見不得不平事,若需要幫忙,言明緣由即可。”

    漢子見張牧是位修士,眼中一喜,立刻下馬說道。

    “在下馬同山,有眼無珠衝撞了上師,還望上師不要怪罪。”

    尋常人一般都會稱修士爲上師,有些還會稱爲仙師等等之類的稱呼。

    “現在可否說下你遇到了何事?”

    張牧之所以這樣的追問,是因爲他發覺這名漢子身上的血跡像是屍妖的血跡,暗想難道有嗜血魔宮的餘孽難道跑到了這裏,若真是,則就順手除去,是以纔會刨根問底的追到這裏。

    馬同山連連點頭的說道:“可以,可以,上師願意幫忙,那自是再好不過!”

    張牧抓起馬同山,帶着飛到空中,說道。

    “給我指明方向,在路上把事情給我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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