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整個人猶如一尊不倒翁一般,又直直的從地面立起,踏碎岩石地面,借力加速,繼續朝鐵鐮道人衝去。
鐵鐮道人見連續空了兩道血色靈刃,眼中驚疑了一下,不再認爲張牧是僥倖躲過,心中發狠,高高舉起上品魔器,左右橫劈。
這一次,兩道血色靈刃呈現扁平的交叉之勢,迅疾飛了出去。
張牧看着左右上下都避無可避,奮力一躍,騰空飛起,從半空避開了這兩道血色靈刃。
鐵鐮道人見狀,嘴角現出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現在。
一般而言,若是立於地面,藉助踏地反彈之力進行躲閃,其速度會比懸飛在半空情形下,迅捷許多。
此時懸於半空的張牧,在他眼中就如箭靶一般,不信張牧還能夠躲掉。
唰。
唰。
唰。
唰。
四道血色靈刃,橫平交錯,呈井字狀,封鎖住所有可以閃躲的空間,電掣般飛出。
衆人看到這一幕時,不少人都閉上了眼,認爲張牧接下來肯定是必死無疑,連一具完整的屍首都不會留下。
張牧鬥戰之能何其豐富,豈能困於眼前危。
在躍起的一瞬,就已經猜出了鐵鐮道人接下來的大致招數。
直視襲來的四道血色靈刃,臉上絲毫不慌,身形急速升空,待臨近洞口崖頂。
整個人上下翻轉,以頂爲地,腳下發力。
嘭的一聲!
踏碎三四丈方圓的崖頂,直接把速度加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巧之又巧的躲開了這四道血色靈刃。
急衝兩步,直接衝到了鐵鐮道人的頭頂。
衆人見張牧以如此巧妙的方式避開了鐵鐮道人的血色靈刃,臉上全都顯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紛紛自問,難道張牧一開始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還是說,張牧一開始就看穿了鐵鐮道人的所有招數?
此時沒有人能夠給他們答案,因爲戰鬥還在繼續。
張牧擡頭俯瞰着下面的鐵鐮道人。
鐵鐮道人同樣擡頭望向上面的張牧。
四目對視之際。
張牧整個人頓時猶如游龍入海,自上而下,迅速墜向鐵鐮道人。
鐵鐮道人見勢,臉上當即顯出了不屑的冷笑,說道。
“當真是自投羅網!”
不閃不避,待張牧臨近,快速拖轉上品魔器,帶起一圈圈暗紅色的弧形寒光,高舉頭頂,勢要把張牧絞殺在半空。
張牧身形快若驚鴻,連連閃動,拉起一道道殘影,騙過鐵鐮道人的視線。
啪!
穩穩的落在了鐵鐮道人的一側。
鐵鐮道人當即變換攻勢,以力劈山河之勢,砸向張牧。
張牧不退反進,身形先是一伏,而後又是一起,躲開上品魔器的同時,也來到了鐵鐮道人的面前。
鐵鐮道人眼中一緊,他不明白張牧爲什麼要費力的近身到他的跟前。
害怕張牧身上藏有近身才能釋放的手段,身形立即向後退去。
張牧立即緊貼着跟上,他之所以近身到鐵鐮道人身邊。
若是與鐵鐮道人遙遙相擊,萬一躲閃不及,中了一道,當即就要飲恨當場。
雖然有姒若水在一旁,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慘烈的情形。
但他要是想贏下賭約,肯定要親手擊敗鐵鐮道人,絕不能讓姒若水出手幫忙。
不然,姒若水怎麼可能會認賬。
除卻這隻往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常言一寸長一寸強,鐵鐮道人如果想把丈二的上品魔器發揮出最大威力,肯定要拉開一定的距離。
是以,張牧近身的做法,是要抹去鐵鐮道人的一部分優勢,盡力縮短二人實力間的差距。
畢竟,他與聚靈脩爲的鐵鐮道人相比,可是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若是不用些冒險的手段,幾乎沒有戰勝的可能。
鐵鐮道人見擺脫不了張牧,止住身形,身前橫斬,想要把張牧避開。
張牧豈能讓他如願,閃身上前,掌背一拍,直擊鐵鐮道人的肘部關節,登時擾亂了鐵鐮道人手臂上的力量。
讓原本呈現橫斬之勢的上品魔器,直接改變了方向,揮向了空無一物的半空。
鐵鐮道人手中一翻,順勢下劈。
張牧再次以同樣的方式,擾亂鐵鐮道人手臂上的力量,使上品魔器又一次的落空。
如此幾次之後,鐵鐮道人暗恨不已。
張牧明明比他低了一個大境界,每一次出手也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然而其出手的力道卻是精巧無比,恰巧改變了他手臂上的某種平衡,也一直讓他無法對張牧造成任何傷害。
鐵鐮道人又嘗試了幾次,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上品魔器連張牧的衣角都無碰到。
這種情形搞得他心中煩悶無比,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張牧,狠聲說道。
“小子,你只要失誤一次,立刻就會碎屍萬段!”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以卵擊石,乖乖的退到一旁,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張牧輕笑一聲,說道:“哦,我要是不退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鐵鐮道人說道。
張牧嘲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怎麼不客氣?”
鐵鐮道人氣的鼻息粗喘,咬牙說道:“等你全身靈氣耗盡,我定要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張牧心中暗笑,他有靈氣元龍傍,最不怕的就是靈氣消耗。
並且,由於之前主動鬆動靈氣元龍上面的封印。
這段時間內,他的丹田以及三百六十處的大穴和星穴之中,早已經灌滿了精純的靈氣。
若是比一下身上的靈氣總量,不見得會比鐵鐮道人少到哪去。
二人交戰之際。
鄧海與一衆副將,還有元恆國師和他的一衆弟子,可謂是驚掉了眼睛。
他們何時見過築基修士能與聚靈脩士抗衡?
他們何時見過築基修士能與聚靈脩士力戰這麼久,竟還不顯頹勢?
這一幕,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