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承道補天闕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還沒玩夠
    張牧看着周圍的少女,全都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位公子怎麼走了?”柳翠翠與一衆少女一頭霧水。

    “不必管她。”張牧擺了擺手,拿出一枚金錠,在幾人面前晃了一圈,說道:“本大爺問你們一些事情,誰答得上來,這就是誰的!”

    柳翠翠和一衆少女,頓時眼中放光,紛紛撲到張牧身上,爭先恐後的說道。

    “大爺,我什麼知道,你快問我!”

    “我我我,我比她知道的還多。”

    “都起開,這塊金錠,老孃勢在必得!”

    鶯鶯燕燕的爭搶下,不一會兒,張牧便問出瞭如何獲得參加鬥詩大會的資格。

    這些資格分爲數種,或是北順國皇庭指派,或是官學學府舉薦,或是國中大儒的親傳弟子,或是各地才氣名聲俱佳的士子等等。

    只要符合其中一項,便可以參加鬥詩大會。

    藏花樓外。

    姒若水見到張牧出來,怪聲怪氣的說道。

    “師弟,不打算在裏面過上一夜?”

    張牧連連搖頭,他毫不懷疑,他要真的在裏面過上一夜,姒若水定能把今晚變成他一輩子的噩夢。

    “師姐,我真的錯了,不要再挖苦我了。”

    姒若水見張牧服軟,美目一笑,詢問道。

    “有沒有打探到如何參加鬥詩大會?”

    張牧點了點頭,把可以參加鬥詩大會的幾種情形講了一遍。

    “師弟打算選哪一種方式參加?”姒若水問道。

    “用最簡單的途徑,官學學府舉。”張牧頓了一下,說道:“不過,不是我參加,而是讓安山河參加。”

    姒若水疑惑了一下,說道:“爲何要讓他參加?”

    “我觀安山河身上小有才氣,如果能想辦法在鬥詩大會上幫他博一個國才的佳名,這樣一來,定能改變他如今的處境。”張牧解釋道。

    姒若水聽罷,贊同的點了點美首,說道:“如此幫扶,倒是一個絕佳的方法。”

    接着又提出了一個疑問:“這鬥詩大會是兩國之間的文氣比鬥,以他的才氣而言,恐怕不足以驚豔四座,師弟可有想好對策?”

    張牧輕輕一笑,心道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到時候給他抄上一首,定能讓他聲動八方。

    自信的拍着胸保證道:“師姐放心吧,我自有準備!”

    姒若水看到張牧信心十足的樣子,好奇問道:“師弟,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張牧挑眉說道:“替他寫一首唄!”

    姒若水臉上顯出一抹古怪之色,懷疑的說道:“你還會作詩?”

    “那是自然!”張牧昂頭的說道。

    姒若水美目一動,指着天中明月,說道:“師弟,以月爲題,吟上一首,讓師姐聽聽!”

    張牧聞言,整了整衣袖,抖了抖衣袍,負手挺胸,向前走了三步。

    正當姒若水因爲張牧要出口成章時,張牧回頭說道:“師姐,你杵在那幹嘛呢?走啊!”

    姒若水眼中一愣,快步追上,玉指在張牧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好呀,你竟然戲耍師姐。”

    “我怎麼戲耍了?”張牧佯裝茫然的說道。

    姒若水嗔目道:“你敢說,剛剛惺惺作態的樣子不是在騙我?”

    “我只是整了整衣衫,沒有想騙師姐呀!”張牧一臉無辜的說道。

    姒若水哼笑一聲,說道:“還裝,找打!”

    張牧閃身跑開,說道:“師姐,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人嬉鬧間,遁尋着三孃的氣機,歡聲笑語的跑了過去。

    過了一會。

    二人來到了一座荒郊的湖邊。

    遠處,三娘隱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正在靜靜觀察着站在橋上的安山河。

    張牧腳下輕踏,飛身到三娘身邊,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回主人,我看安山河有輕生的意向,便跟了過來。”三娘說道。

    張牧看了一眼正在橋上猶豫的安山河,問道:“可有問出他淪落到這番境地的原因?”

    三娘點點頭,向張牧講述了原因。

    安山河十幾歲的時候,其父母因病早亡,貧寒的家中只剩下他和妹妹安瓊相依爲命。

    往後幾年,兄妹二人雖然過的十分困難,但在二人相互鼓勵之下,苦寒的家中還算溫馨。

    安山河更是每日發奮讀書,期待將來能博取一個功名,讓他與妹妹安瓊過上富足的生活。

    然而世事無常,未等安山河功成名就,當地的一名惡少貪圖安瓊的姿色,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把安瓊騙到荒郊,強行玷污了安瓊。

    事後,安瓊不堪受辱直接投河自盡,安山河爲了幫妹妹討回公道,把此事狀告到了當地縣衙。

    哪知那名惡少竟是當地縣丞的小舅子潘琦,縣丞爲了維護潘琦,不分青紅皁白,給安山河安了一個誣告的罪名,把安山河給關了起來。

    這一關便是兩年,等安山河出來之後,開始到處伸冤。

    潘琦爲了不讓安山河把他的惡行給抖出來,便找了幾名地痞打斷了安山河的雙腿,又把他嚴加看管了起來。

    安山河費盡千辛萬苦逃出來之後,便想着來到都城告狀伸冤。

    但是,由於拿不出證據,最終也是無疾而終。

    張牧聽完,不由得嘆息一聲,厄運當真只找苦命人,世間苦難真是相差無幾。

    這時,在橋上掙扎了許久的安山河也做出了決定,縱身跳入了湖中,想要一死了之,結束這悽悽慘慘的小半生。

    張牧見狀,並指如劍,放出一道化水如柔之術,直擊安山河下面的水面。

    微微靈光一閃,水面頓時變得像棉花一般柔軟,承託着安山河,懸浮在了水面。

    張牧從樹上落下身形,飄然飛到安山河一旁,出聲問道:“你很想死?”

    安山河看到眼前的奇異情形,明白這是張牧的手段,十分消沉的說道:“我如今境地,活着與死了還有什麼區別?”

    眼中望着老家高安鎮的方向,失神了一會,轉頭看向張牧,說道。

    “小生多謝仙師之前的一飯之恩,能讓小生在死後做個飽死鬼。”

    “如今小生已經百念皆灰,還望仙師不要再出手阻攔!”

    話落,身子一挺,果斷用頭撞向了橋墩。

    張牧手中一動,安山河懸立在半空,說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改變不了眼前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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