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猿來到劉恭身邊,說道:“大人,我看你與他攀談甚歡,莫非已經拉攏了此人?”
劉恭搖了搖頭,嘴角一凜的說道:“此人油滑無比,幾乎不可能被拉攏!”
“大人,我上次送他靈石時,見他欣然收下,據我來看,他不太像那種人!”畢猿說道。
劉恭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說道:“觀人論跡,此人收了好處,確實會吐露一些事情,可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之事。”
畢猿聽罷,想了一下,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大人看的清楚!”
劉恭放下茶杯,說道:“前段時間抓起來的那幾名雲陸人,現在怎麼樣了?”
“大人說的可是偷偷監視這位上使的那幾名雲陸人?”畢猿問道。
劉恭點點頭,說道:“可有問出他們監視的目的?”
“幾人嘴硬的很,一直沒有審出來。”畢猿說道。
劉恭沉聲一下,眼中閃動的思索了片刻,說道。
“你去把那些人放了,不經意間透露一下這位上使的行蹤,然後悄悄的跟着他們,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是,大人。”畢猿應聲離去。
....
張牧離開府衙,在城中停留了兩日。
期間,去了一趟南樂商會,找上範渠,把身上的所有靈石,全部換成了貨物,打算多跑一趟雲陸蠻荒。
第三天一早,出城來到了西亭與東銘兩府交界的地,從煉妖壺中喚出三娘,安排一番後,讓其去往了西亭府衙,自己則是在原地等候了起來。
....
府衙當中。
劉恭見到三娘到來,自顧熟絡的說道:“巡察上使,裏面請!”
三娘在正堂落座,左右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劉恭立馬會意,揮手退去正在忙於公務的幾名主簿,說道:“上使有話要轉告在下?”
“我前些日子回了一趟中樞,把西亭城的近況向上面講了一下,上面聽後十分的滿意。”
三娘說到此處,擡手卷起一道靈風,遮蔽住周圍,繼續說道:“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一下劉大人。”
“不知劉大人對湯陽郡怎麼看?”
劉恭見三娘說的事情,與張牧向他透露的一模一樣,沉聲一下,說道。
“湯陽郡現如今沒有郡守坐鎮,左右郡丞也都被關到了靈獄之中。”
“短期內來看,郡內暫時一片平靜。”
“可若再這樣下去,早晚會生出一些亂象!”
三娘頷首,看向劉恭,直截了當的說道:“劉大人,若是讓你出任郡丞,你可願意?”
“什麼?”劉恭佯裝一驚,手中茶杯都帶落到了桌子上,伴隨着茶漬滴落的啪嗒聲,不敢置信的說道:“巡察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吧?”
三娘一笑,說道:“劉大人,你說呢?”
劉恭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懾人的光芒,一瞬間散發出威勢,讓已經邁入聚靈巔峯的三娘都爲之一凜。
….
緊緊的盯着三娘,說道:“巡察大人,上面豈會如此輕易的讓我去得上位?”
“劉大人,想必你對扶搖宮的情形也是略知一二。”三娘說道。
“真的不敢妄言?”三娘說道。
劉恭搖搖頭,說道:“劉某確實不敢妄言!”
“行吧,我知道劉大人的意思了。”三娘說完,起身朝門外走去。
劉恭也站起身來,看着三孃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喊道:“巡察大人,且慢!”
“劉大人,還有何事?”三娘說道。
劉恭來到三娘身旁,說道:“我來送送巡察大人!”
三娘不知道劉恭什麼意思,說道:“不了,劉大人請回吧!”
“巡察大人上次匆匆離去,未能好好欣賞我西亭城周邊的周邊的絕美風景,劉某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陪大人盡興遊覽一番。”劉恭說道。
三娘見劉恭這番姿態,似是話中有話,說道:“那好吧,勞煩劉大人了!”
劉恭見三娘答應,臉上一笑,朝門外的卒衛喊道:“來人,備車,我今日要與巡察大人外出巡遊一趟。”
等了一會,幾名卒衛牽來兩輛車轅,拉着三娘與劉恭,一起出了西亭城。
城外。
劉恭撇下幾名卒衛,獨自與三娘來到一座險峻之巔,遙望着漫天雲海,說道:“巡察大人,劉某有一事想請教一下。”
“劉大人請說。”三娘說道。
劉恭轉頭看向三娘,神色鄭重的說道:“不知巡察大人,能不能當面面見正君公主?”
三娘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劉大人可有事情要轉述正君公主?”
劉恭拿出一封施加了靈鎖的奏摺,說道:“我有一密摺,想讓巡察大人親自交到正君公主手中,中途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不知巡察大人可願意?”
三娘由於張牧的授意,當然十分樂意,開口說道:“自是可以!”
劉恭遞出奏摺,微微傾身一禮,正色說道:“望巡察大人莫要負了劉某所託!”
三娘接下奏摺,收入袖中,也正色回道:“當不負劉大人所託!”
“劉某再次拜謝!”劉恭俯身說道。
三娘頷首,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耽擱,這便起身返回!”
劉恭送走三娘,回到西亭府衙,見畢猿正在衙中,問道:“你怎麼回來了?那幾個雲陸人怎麼樣了?”
“回大人,末令放他們離開後,他們原本打算去找這位上使,可途中有一位雲陸的雲師找到他們,幾人密議了一會兒,便直接過關返回雲陸蠻荒了。”
劉恭聞言 ,說道:“奇怪,憑白監視這位上使,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大人,他們會不會是爲了這位上使身邊的那位雲陸小女孩?”畢猿說道。
….
“有可能。”劉恭點點頭,說道:“算了,暫不管他們,今後這段時間,你把在外執行任務的衛令,都祕密的遣調回來,西亭城最近或許會有大的變動!”
畢猿臉色一變,說道:“大人,你難道要?”
“不要聲張,若是如我想的一樣,你叔父或許可以不再受靈獄之苦!”劉恭眼中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