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其他穿書者!
    那些人是敵是友還未可知,但今時今刻,她不相信任何人。

    喬清歌刻意避開了青家的產業,挑了一處名爲“君來”的小客棧住下,午時下來用膳,就聽聞隔壁桌的人閒話。

    “青少爺病這兩日,皆是太傅千金照料着,我看這未婚妻的名號很快就要易主咯。”說話的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他抿了一口酒水,咂了砸嘴繼續道:“可憐吶!”

    聽聞青邵病了,喬清歌秀眉微擰,不由得擔心起他來。轉念一想,至少能證明青邵此時是安全的。

    路孝文沒有騙她。青邵的確被人帶走,那人便是虞心顏。

    可是小說裏他們二人沒有任何交集,她爲什麼要帶走青邵,又爲什麼和路孝文合作。仍是一頭霧水,喬清歌又挪的近了些,屏神接着聽。

    旁邊坐着的人顯然是不能理解同伴的話,反駁道:“那叫什麼未婚妻,禮數做全了嗎,就兩個孩子湊一塊兒亂說罷了,我看着虞小姐纔是青老爺想要的兒媳婦。”

    一直沒開口的小輩也搭話:“可不,一個丫鬟,送我我都不要,何況青家這樣的大家,青少爺無非圖個一時新鮮。”

    喬清歌眼角抽了抽,瞅瞅那兄弟五大三粗,一臉麻子的樣,居然還好意思貶低她。

    她氣不打一出來,甩開袖子就要找那人理論,又想到自己現在情況特殊,不便與人交惡。

    沒辦法,她只好一個人喝着悶水,偏偏這水也要與她作對,水杯的瓷白內壁上,不知何時粘上了一大塊的黑色毛髮。

    喬清歌努了努下巴,正要擡手招呼小二過來,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身着玄色長袍的男子,喬清歌順着看上去,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路孝覃正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眼眸裏的嫌棄要溢出來一般。喬清歌納悶,皇上來了,怎麼沒人行禮啊。

    而後後知後覺,這小客棧怎麼會有人認識皇上。

    她嚇得就要往地上撲,路孝覃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一臉便祕的表情附在她耳邊:“別裝了,要是讓旁人知道朕在這裏,朕打斷你的腿。”

    喬清歌:“…”

    好沒有邏輯的一段話,三句話各說各的,她愣是一句也沒明白。

    於是,喬清歌稀裏糊塗被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裏,她那叫一個不甘心啊,怎麼女主這副裝扮親老公都認不出,她就被抓個正着呢。

    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路孝覃扶額,又是一臉的嫌棄。“你看看你那鬍子,掉哪去了。”

    話落,喬清歌伸手摸了摸,奇怪,怎麼只剩下一半了,明明下樓前還好好的。唔…難怪剛剛的水杯裏有一簇毛髮,合着是她的假鬍子。

    眼看着皇帝的瞎眼裏嫌棄味越來越重,喬清歌忙狗腿的問:“皇上要民女做什麼?”

    “朕聽了你的話,派人去了北涼,你說的不錯,朕的母妃已是北涼王的王后了。”

    然後呢。

    喬清歌微微擡起了頭,瞎子皇帝的話肯定還沒有說完,他不可能是來感謝她的,眼裏也沒有半分殺意。

    那麼,他倒是極有可能,有求於她。

    果然,他的下半句是:“朕打算親自去一趟北涼,但是那邊回消息,讓我帶着你。”

    “我?”

    喬清歌指了指自己,路孝覃眼中的懷疑卻要比她還多出幾分。無奈,總要有一個清醒的人,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臣女早跟您說過,臣女的身份不一般,這回您可信了?”

    路孝覃見她得瑟的樣子,更是不願意搭理她,只留了句:“今夜回青府好好道個別吧,阿邵他很擔心你。”

    話落,喬清歌神色暗了暗,她又何嘗不擔心青邵呢。

    方纔聽聞他昏迷了兩日,喬清歌就知道青邵並非棄她於不顧,而是爲了救她負了傷。

    她愧疚難安,如若不是她非要去到叢林深處,青邵也不會遇到危險,更不可能爲她這個拖油瓶所累。

    *

    月初上,徐徐微風。

    喬清歌在青府對街處徘徊了許久,再近便能看到青府大門了,再近他的侍衛會發現她。

    思來想去,她攥緊的手鬆開了些,因爲她不懂愛,更別提如何去愛人。

    喬清歌轉身要走,卻被身後人叫停。

    三月春暖,虞心顏卻仍舊披着袍子,虧的紫色深豔,襯得她氣色好了些。她小跑了幾步,和風一吹,面頰上便染了微微酡紅,倒是沖淡了周身的清冷味。

    喬清歌記得這張臉,虞心顏。

    她欠了欠身,滿心只有一句話:“青少爺他,身體可好些了?”

    來人對她的問題似乎十分牴觸,但也沒有爲難她的意思。

    虞心顏不想和她多做口舌,因此強壓着心中不快,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若是想要回去,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不要再來煩擾青邵了。”

    回哪裏去?

    喬清歌愣愣看着她,就見她眼中的鄙夷更甚,她輕啓脣瓣,可說出來的話卻極重。

    “我沒想到,會選你來。”

    聞言,喬清歌眉心微蹙,眼角也向下壓了壓。直覺虞心顏不是個善茬,可偏偏她的身上又存在着強烈的熟悉感。

    那是她來到這裏以後,從沒遇到過的熟悉。

    “你到底是誰?”喬清歌小心探尋。

    對面的女人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她掩面輕笑,“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需知道,你的莽撞和自私,終究是會害了他。”

    話落,一行人擁着虞心顏去到青府,獨留喬清歌一人如浮萍一般風來雨去,朝不保夕。

    穿書者。

    喬清歌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這三個字,她忽然明白女人眸子裏的熟悉源自於哪裏了,那是一種俯瞰衆生的神色。

    她也曾有過的上帝視角。

    這本小說裏,有不止一個的穿越者!

    喬清歌忙召喚出勺勺,可它言左右而顧其他,讓喬清歌不安的情緒漸漸化作了一絲一縷的怨憤,這個系統有事瞞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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