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移情別戀了白鳥澤王牌 >第6章 告白的第六天
    06

    正如跡部景吾斷言的那樣,守須慎裏的愛意並沒有騙到任何一個人。

    國中時期,先一步從英國回到日本的跡部景吾曾十分擔心自家表妹的感情狀況,但好在那邊的同齡人都不太看得上守須慎裏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小傻子”。

    至於成年人行列?謝天謝地,國外對戀童這種事情管的還算嚴格。

    守須慎裏在英國不斷碰壁,扯着嗓子在電話裏哭嚎。

    ——新看上的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哥哥一臉鄙夷,堅稱自己不和麻瓜戀愛。

    因爲這事,守須慎裏給跡部景吾打了兩個小時的跨洋電話。

    彼時,已經在冰帝初中網球部站穩腳跟的跡部,難得生出了一點對這個傢伙的同情,將一年前離開英國時下的決心拋在腦後,然後說出了一句讓自己後悔好幾年的話。

    “要不,你還是跟我回日本讀書吧?”

    守須慎裏在電話裏打了個哭嗝:“日本沒有魔法師吧?”

    跡部景吾不假思索:“當然沒有!”

    等電話一掛,跡部景吾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寬大的手掌按住額角,後悔得捶胸頓足。

    “我怎麼就忘了,當初不就是因爲不想看見守須慎裏陷入‘戀愛’的蠢樣,我纔不帶着她回日本的嗎?”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跡部景吾即使再頭疼也只能擠出笑臉,收拾妥當地去機場接闊別一年的守須慎裏回家。

    一年過去,守須慎裏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酒紅的長髮被她高高束在腦後,隨着她搖頭晃腦的動作一蕩一蕩的,在看見跡部的時候又像貓尾巴一樣地立起。

    “這就是守須家的千金嗎?”

    跟着一起來接機的,還有赤司家的公子,赤司徵十郎。

    倆家人一直是商業夥伴關係,赤司的年齡又和守須慎裏相近,跡部已經決定把守須慎裏丟給對方一起就讀了。

    “嘛,總之,就交給你了。”

    只不過比赤司大上一歲的跡部景吾發出了老父親一樣的宣言。

    當時還沒參透這句話其中苦楚的赤司徵十郎得體微笑着,然後猝不及防被守須慎裏一個飛撲,壓倒在地上。

    “”

    他躺在地方看着機場的天花板有些晃神,畢竟他從來沒有以這個視角看東西的習慣。

    守須慎裏就這樣將手臂撐在他腦袋兩側,撲閃着一雙貓一樣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

    “誒呀?撲錯人了。”

    守須慎裏不好意思地眯眯眼睛,但絲毫沒有從他身上起開的意思。

    她專注地用視線掃了一遍赤司徵十郎的五官,然後嚥了口口水,連醞釀都不用,就直接開口讚歎:“這位被我撲了的不知名帥哥,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墜入愛河嗎?”

    她咧着嘴笑得燦爛:“反正撲錯人也是一種緣分嘛!”

    赤司徵十郎錯愕了一瞬,然後以躺着的姿勢,將疑惑的視線轉向一旁已經黑臉的跡部景吾。

    他以一種完全不同的心境再度向跡部問出了那句話:“這就是,守須家的千金嗎?”

    他用眼神極力暗示着:“需不需要帶守須千金看一下腦子?”

    在徹底瞭解守須慎裏的德性之後,看管對方的任務就這麼被跡部景吾心安理得地扔給了赤司徵十郎。

    而在赤司徵十郎絲毫不遜於跡部景吾。在國中三年裏,他把守須慎裏管得還算老實,至少是真的沒人把守須掛在嘴邊的“愛”當一回事。

    守須慎裏自己也不挫敗。她在國中三年唯一挫敗的就是認識黑子哲也後哭了一場,邊哭邊罵跡部景吾騙得她好慘。

    “明明每個人都會魔法,而我纔是真正的麻瓜!”

    她依然對當年那個金髮碧眼耿耿於懷。

    赤司徵十郎無奈笑笑,畢竟讓守須慎裏因爲這件事失魂總好過這傢伙活蹦亂跳地出門追愛。

    然而守須慎裏的負面情緒通常被消耗得很快,她失落了不足一節課的時間,立馬又生龍活虎地晃盪着她的“貓尾巴”,在校園裏遊蕩。

    “明明長了一副貓的樣子,性格卻像狗一樣活潑。”

    綠間真太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對守須慎裏提出吐槽。

    守須慎裏翹着嘴巴:“纔不是貓,也不是狗,我是麻瓜。”

    “麻瓜?”

    清水潔子雙腿抱膝,重複了一下守須慎裏嘴巴里冒出來的夢話。

    她好笑地把睡熟了的守須慎裏推醒,拿出手帕輕柔地將對方嘴角流出的晶瑩液體拭去。

    “該醒了哦?”

    守須慎裏被輕輕地搖醒,一時之間還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關係,歪着腦袋往清水潔子的懷裏栽。

    田中龍之介在後面看得牙都要咬碎了,只見守須慎裏還迷迷糊糊的,像小狗一樣用臉蹭了蹭清水潔子的脖子。

    “!!!我要殺了她!!!”

    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妒火衝心,立馬化身成張牙舞爪的惡鬼,揮舞着利爪就要往上衝。

    清水潔子微微偏了下頭,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視線,然後拍拍守須慎裏的背。

    “守須,起來了哦?”

    守須慎裏愣愣地擡起臉,視線直直對上了清水潔子嘴角附近的那一點性感痣。

    她大腦似乎還在重啓過程中,一切動作都不經思考,就這樣大膽而直白。

    守須慎裏摸上了清水潔子的嘴角,指腹在脣邊痣的位置上摩擦幾下,然後又收回摸上了自己的下脣。

    幾乎稱得上間接接吻的舉動令清水潔子都有些緊張,她尷尬地僵立住當場,好半天都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守須慎裏的視線卻很澄澈,她撫摸自己下脣的時候,居然有一絲憨傻的純真。

    守須慎裏用指腹將自己的下脣頂了頂,露出平常被挺翹脣瓣遮住的褐色小點。

    “學姐,我這裏也有顆痣哦,藏得很嚴實對吧?”

    在下脣中間不偏不倚的地方,脣線和下巴的交際之處,一顆褐色的小痣十分俏皮地躲在那裏。

    清水潔子回了回神,將守須慎裏扶了起來後,理了一下頭髮。

    放下來的頭髮遮住清水潔子紅透了耳廓,鏡片下的雙眼遊離,心臟因守須慎裏過界的舉動而兵荒馬亂。

    她振作了下心神,然後靜靜等待身邊這個人的完全清醒。

    重啓過程緩慢的守須慎裏搖了搖腦袋,身後的馬尾辮被她甩得散亂,忽地打在臉上,比鞭子還痛。

    守須慎裏瞬間就清醒了,埋頭捂臉下蹲,一連串動作做得流暢得不行。

    好半天,她慢慢直起了身子,低着頭有些羞澀:“抱歉啊,學姐。”

    清水潔子搖了搖頭,主動化解倆人之間的尷尬氛圍。

    “怎麼睡在這裏了?”

    守須慎裏回想了一下:“因爲想離學姐近一點,沒想到睡着了。”

    清水潔子還是無法適應守須慎裏的直白,張了張嘴,岔開話題道:“部活結束了,回家嗎?”

    “嗯,回家。”

    守須慎裏將地上的包撿起來,隨意拍了兩下。

    “話說回來,守須剛剛是做夢了嗎?”清水潔子輕笑,“我聽到你說麻瓜,什麼的。”

    “啊,有嗎?”她做的夢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忘了個乾淨。

    “不過,麻瓜啊”守須慎裏摸着腦袋,又想起之前的很多事。

    她鄭重其事地和清水潔子囑咐:“學姐以後要記得遠離打網球和打籃球的人,他們都會魔法的。”

    “相比之下,我們這些普通人都是麻瓜。”

    清水潔子聽得一臉懵,但還是很捧場地問:“魔法是什麼意思?”

    守須慎裏很嚴肅地做出一個噓的動作:“魔法就是魔法。”

    清水潔子決定放棄這個話題,但守須慎裏一臉爲難地擠眉弄眼道:“學姐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如去看一眼籃球比賽或者網球比賽吧?”

    “守須對籃球和網球比賽很瞭解嗎?”清水潔子跟着問。

    守須慎裏不願多說,畢竟這兩個運動都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半條命。

    “打人很痛”她側過腦袋隱晦嘀咕了一句。

    清水潔子沒太聽清,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聲。

    守須慎裏擰着眉心回答:“會經常去看比賽啦。”

    清水潔子奇怪:“不會被球砸中嗎?”

    守須慎裏又想到了不好的經過,臉白了一下,纔回:“人很多的時候就還好,我一般會站在比較高的地方。”

    “畢竟這些人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越過整個觀衆席砸中我吧?”

    她說着有些憤憤,因爲想起了某個半場投三分的友人。那傢伙練習的時候,她可沒被少砸過。

    “這樣啊”清水潔子說着笑了一下,脣角都跟着揚了起來。

    “那之後要不要去看我們部的比賽?”她對守須慎裏發出邀請。

    “啊?”守須慎裏愣住了,她不知道話題是怎麼轉到這上面來的。

    然而清水潔子還在繼續說:“等到春高開始的時候,你應該對我就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

    “在‘追’我的這段時間,我不能讓你進排球館,你自然也看不到排球比賽。我不能讓這種原因,成爲你接觸排球這項運動的阻礙。”

    清水潔子輕鬆地笑着:“而且,既然你單方面地闖入我的生活了,我總要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的。”

    “既然如此,那就排球吧?”

    守須慎裏沉默地聽着她說。

    “守須,等到你移情別戀上其他人的時候,也可以來看我們的排球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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