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移情別戀了白鳥澤王牌 >第17章 移情別戀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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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利君~今天的約會怎麼樣呢~”

    聽說牛島若利回了寢室的天童覺迫不及待地上門打聽消息來了。

    他懷裏抱着今天出門的戰利品,打算一邊遊戲一邊從牛島若利的嘴裏撬出一些——屬於男子高中生的重要話題。

    牛島若利剛運動完,現在坐着椅子上發呆。視線盯着虛空中的一點,整個人透着迷茫又不知所措的意思。

    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視線凝了凝,稍微側了下頭,開口否認:“不是約會。”

    天童覺不太在意地連聲敷衍:“好好好,不是約會——只是你們兩個孤男寡女、非親非故的年輕人,在學校裏並肩踱步了一個下午?”

    他後半段話說得揶揄極了,搖頭晃腦地進了寢室坐下,然後熟門熟路地插上了遊戲機,點了開機。

    “守須不是讓你帶她逛學校嗎?都去了哪些地方?”天童覺分了一個遊戲手柄,塞到牛島若利的手上,“和她聊了些什麼?”

    他學着過去比賽採訪他們的體育記者,對着受訪者連連發問。

    “沒聊什麼……”牛島若利思考片刻,大腦緩慢地回憶起守須慎裏臨走時候的話,說:“她說我不用那麼耿直。”

    顯然,最後也沒有收到誇讚的少女對此怨念頗深,這才讓她在頹喪過後,語重心長地對牛島若利說出這番建議。

    天童覺倒是豎起了耳朵,噗了一聲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守須真的這麼說了?她還挺直接的嘛!”

    牛島若利瞥了他一眼,放棄提醒這人已經快要笑到摔下椅子,徑直按下開始遊戲的按鈕,說:“我不認爲耿直是不好的事情。”

    天童覺在遊戲音樂響起的那一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迅速地將手指按上游戲鍵盤。他翹着嘴巴調侃:“若利君是做了什麼才讓守須這麼說了的吧?”

    牛島若利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她讓我誇她,但是我找不到該誇的地方。”

    這話一出,天童覺差點又笑過氣去,手指靈活地操作人物躲避一個攻擊,又幫忙擋了一下牛島若利的傷害,說:“守須是個女孩子,你誇她好看不就行了嗎?”

    天童覺眯着眼睛,侃侃而談:“若利,你好歹順着她一點嘛!要不然真的會和排球過一輩子哦?”

    牛島若利張了張口,面無表情:“她讓我誇的地方很多。”

    少女好像很喜歡聽到讚美的話,總是拋出一個引子,然後用那雙澄澈華貴的眼眸盯着他,直白地向他索取一句硬邦邦的稱讚。

    牛島若利又感覺耳朵裏傳來守須慎裏黏膩的叫喊了,手下動作一頓,電腦屏幕上的角色就灰暗了下去。

    他默了默,說了一句:“抱歉。”

    天童覺操作着人物繼續進攻着:“這也很正常嘛,誰不喜歡聽到誇獎的話,若利你就是太呆了啦!”

    整個排球部裏,估計只有天童覺一個人敢說牛島若利是個呆子。

    他又撐了一下,然後瞥過臉說:“難得有不怕你的女生嘛,若利君要好好把握住哦,我還是很希望看到你能在高中的最後一年脫單的呀~”

    牛島若利把遊戲手柄放回桌面,意義不明的“哦”了一聲。

    低沉的聲音混着窗外突然炸起的閃電,天童覺被嚇了一跳,愣愣地把腦袋偏向窗外,說:“要下雨了啊……”

    隨着話音落下,窗外起了一陣風,裹夾着一些細小的雨滴,打溼窗臺邊上的一小株的玫瑰插花。

    鮮豔的紅色花朵被隨意地插在裁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子裏,透明的塑料將裏面錯亂交織的根莖顯現得一覽無餘。

    天童覺把視線飄在與這間宿舍格格不入的玫瑰插花上,瞭然地問:“這是守須送給你的?”

    他利落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三兩步走到窗臺邊上蹲下,手指戳了戳剛剛沾上雨滴的花瓣,感嘆一句:“真好啊……”

    牛島若利:“……”

    並不明白有什麼好的牛島若利十分沉默地歪了下頭。

    守須慎裏真的在給人驚喜這一方面頗有一套,只是這其中對於“驚喜”的含義還有待商榷。

    牛島若利送着這傢伙走到了學校大門,而後就只看見守須慎裏一個響指,身後就開來了一輛自帶音樂的黑色轎車。

    這劇情和電影裏演的一樣。

    牛島若利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恰好經過的相澤平太已經兩眼放光了。

    然而守須慎裏明顯還沒表演完。她拍了拍掌心,轎車門瞬間打開。

    牛島若利站在原地,往打開的門洞裏瞥了一眼。裏面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清,像一個未知的洞。

    他不知道這個洞裏會有什麼,也不知道守須慎裏會從裏面拿出什麼東西。但牛島若利忽然想到了有一年過節,在商業街裏參加的一個抽獎。

    他當時把自己的一小部分零花錢塞了進去,只見店主伸手在黢黑的袋子裏摸索一陣,掏出來一個滑稽搞笑的陶瓷杯。

    牛島若利又把視線移到了守須慎裏的臉上——此刻這傢伙還沉醉在自己的開屏時刻裏。

    他靜靜地等待守須慎裏接下來的表演。

    守須慎裏兩眼一眯,小步地跑了幾下。一邊指使他原地等下,一邊利落地轉身爬上轎車後座。

    “我放哪去了啊?”車內響起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啊有了有了,在這啊!對了,還有這個!”

    守須慎裏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繁忙,好像在這個黑洞裏面打了一場艱難的戰役。以至於出來的時候,像極了從坑裏把自己刨出來的柴犬。

    一會兒兔子一會兒柴犬的,牛島若利被眼前這傢伙五花八門的即視感攪合得有些頭疼。所以他打算快點完成和守須慎裏的告別,早一步回到寢室休息。

    牛島若利沉默地注視着守須慎裏走近,正打算開口告別。然而視線一晃,卻看見對面這人身後的一小捧玫瑰花枝。

    牛島若利張開的口又悄無聲息地閉上了。

    守須慎裏咧開一個明媚的笑臉,搖搖晃晃地在他身前站定,然後珍重地將身後的花拿了出來。

    她支着手臂,把花遞到牛島若利的眼前:“這是牛島前輩今天陪我逛白鳥澤的謝禮!”

    牛島若利頓了頓,繃着臉接過:“謝謝。”

    這比小時候收到的那個陶瓷杯要好很多,花團擁簇,香味縈繞鼻尖。

    守須慎裏滿意地看着他,笑嘻嘻補充:“這可是我從表哥那裏薅來的哦,他花園裏的玫瑰花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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