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移情別戀了白鳥澤王牌 >第26章 移情別戀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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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島若利說不上來他此刻的情緒,這種情緒攀繞着背部麻麻癢癢的不太痛快。

    他看着守須慎裏的樣子,微微低着腦袋,垂下的眼眸映照着少女此刻沉靜古板的身影。

    ——守須慎裏不該是這樣的性格。

    這樣的念頭在白鳥澤王牌的大腦裏一閃而過,他不習慣地蹙眉,脣瓣抿成一條平直的線條。

    牛島若利似乎還沒有從守須慎裏身上看出熟悉的感覺。不過以他的性格,即使看出來了,也會繃着臉實事求是地說着“不太合適。”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心中略帶一絲煩躁地移開視線,把目光投向正在確認今日拍攝內容的相澤平太。

    帶有壓迫和攻擊性的視線襲來,影視製作部的部長驟然抖了一下身子。

    相澤平太:“嘶”

    守須慎裏被那邊的響動吸引了注意力,偏過腦袋看了一眼,隨後沒什麼情緒地轉回視線,重新對視上牛島若利的眼睛。

    “什麼時候來的?”

    之前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於是守須慎裏又問了一遍。

    牛島若利嘴角又不太高興地向下壓了壓,沉着嗓音回覆:“沒來多久,剛好看見你們收工。”

    守須慎裏微微點了下頭:“抱歉,沒注意到你們。”

    牛島若利也跟着點了一個腦袋:“沒關係。”

    “訓練結束了嗎?”

    “結束了。”

    天童覺:“”

    他站在兩個“牛島若利”的中間,視線左搖右擺的,一邊覺得這樣的場景有趣極了,一邊又覺得在這麼繼續下去,他就會成爲因爲氣氛沉悶所以窒息死亡的第一人。

    “好啦好啦,守須剛剛結束,口渴嗎?”天童覺打斷這兩個傢伙對視的狀態,手肘用力戳了一下牛島若利,“若利在來的路上給你買了瓶飲料哦~”

    牛島若利眨了一下眼睛,將飲料遞了過去,耿直地解釋:“是天童說要買的。”

    “”不解釋其實也是可以的。

    守須慎裏愣了幾秒,垂下眼皮,看着被遞到眼前的罐裝飲料,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

    而後,忽然之間的事情——

    她擡起了腦袋,披散的頭髮被她甩出一個活潑的弧度。

    守須慎裏的臉上蕩着一小片紅暈,眼神燦爛地看向牛島若利詠歎:“啊啊!是牛島前輩買給我的飲料嗎?!我要把它放在我的保險櫃裏收藏一輩子!!!”

    牛島若利:“”

    天童覺:“”

    這個感覺就對了啊。

    雖然守須慎裏很有選擇性地屏蔽了牛島若利那句解釋的話,但原始性格的迴歸,讓那位一直抿着嘴角的傢伙,終於低過了腦袋,不着痕跡地揚了揚嘴角。

    牛島若利舒展了眉毛,連帶着剛剛的彆扭感都消失乾淨。

    “收藏的話,就過保質期了。”他放鬆地伸出手指了指罐身處密密麻麻的一堆文字,“上面建議,熱飲風味最佳。”

    守須慎裏跟着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視線粘膩地纏上牛島若利的指關節。

    她收回視線,把飲料往壞裏揣了揣,揚着聲音說:“我知道的!”

    看樣子,她還沒有放棄把這飲料拿回去收藏的念頭。

    牛島若利隨便她怎麼處理,開口又問她待會兒有什麼安排。

    “待會兒?”守須慎裏雙手捧着飲料,眯着眼睛仔細想了想,“我倒是沒有什麼安排了,今天也不需要回家補課”

    “啊!牛島前輩喫飯了嗎?我知道白鳥澤附近有一家超好喫的烤肉店哦!”

    守須慎裏亮了一下眼睛,從腦海皮層裏調出來的食物的味道,讓她不自覺地分泌了一些唾沫。

    說起來,那家店還是前些日子去找牛島若利那家可麗餅店的時候發現的。

    “欸?守須你也太過分了吧,只問若利的嗎?”天童覺拉長着語調錶示不滿。

    守須慎裏收回了口水,分出神看向他,語氣輕快地和他打趣:“天童前輩,一個合格的助攻已經開始找藉口離場了哦~”

    “我纔不要離場呢~”天童覺皺着鼻子哼了一聲,暫時性地脫掉身上的“助攻”身份,拉過牛島若利詢問:“若利,我們一起去嗎?”

    原本打算回食堂簡單解決一下的牛島若利默然片刻,慢慢迴應:“那就去吧。”

    他的眼神再度在守須慎裏的身上落了落。

    天童覺雙手舉高輕呼了一聲“好耶——!”,而後轉向守須慎裏的方向,指着自己的鼻尖擺出一個炫耀的姿勢:“若利和我一起綁定啦,我也要去~”

    牛島若利收回視線,側過身體將天童覺和守須慎裏隔開。

    “那就一起吧!”

    守須慎裏沒什麼意見的笑着,她本來就沒打算落下天童覺。

    她在心裏計算着呢,往常不太使用的腦子,一到這種時候就特別靈活。

    天童覺要比牛島若利活躍得多,這是個光明正大替她打輔助的好機會。

    守須慎裏滿意地帶路,腳步一顛一顛兒的,和準備出遊的小學生一樣。

    天童覺走在牛島若利旁邊,有樣學樣地和守須慎裏一起顛着步子走起來。他們兩人步調一致,甚至還一起哼着同一首音樂。

    牛島若利沉默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們唱的是什麼?”

    守須慎裏和天童覺齊齊轉過臉,對着牛島若利異口同聲地回:“《s死比爾》的口哨曲哦~”

    兩個髮色相近、性格好像也有些相近的傢伙就這麼同時撞進牛島若利的視線。他盡力不去懷疑這兩人的血緣關係,但還是沉默了一瞬,繃着臉說:“不要在喫烤肉的路上哼這麼血腥的曲子。”

    “欸——?”

    “吔————?”

    又是幾乎異口同聲的抱怨。

    守須慎裏的嗓音要拖得短一些,結束時後語調清脆地上揚,像帶着鉤子,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牛島若利的耳廓。

    天童覺的抱怨就長得多,明明之前在喫飯的時候也很自然地對方討論過恐怖片來着,怎麼今天只是哼個曲子而已就被說了

    他斜了一眼已經乖乖閉上嘴巴的守須慎裏,微弱地聳了一下鼻子,暗暗嘀咕:‘‘見色忘義。‘‘

    牛島若利似乎覺察到了,朝着天童覺的方向側過了臉,一本正經地說:“不要帶壞守須。”

    天童覺幼稚地背過身子,大步往旁邊邁了幾下,和守須慎裏劃開清晰的距離。

    “我纔沒有帶壞她呢!”

    守須慎裏看着,順着竿子往上爬,上揚着嘴角笑道:“牛島前輩,我和你保證,我是不會學壞噠!”

    牛島若利沉沉點頭:“所以,也不要偷拍照片。”

    “裸照”一詞在他喉嚨間打了個滾,最終還是隻說了照片的事情。

    守須慎裏很喜歡拍照,從每天消息裏接收的照片就可見一斑。

    她雖然遺憾,但還是拍着胸脯保證了,而後眼珠子一轉,就又貼上牛島若利,問:“那不是偷拍的,可以嗎?”

    “可以。”

    牛島若利答得很認真,腳下步子停了停,又把守須慎裏主動湊近的距離拉回原樣。

    “那我現在可以拍一張牛島前輩嗎?”

    “可以。”

    守須慎裏得意地笑着,連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縫隙之中,祖母綠的眼睛依舊流淌着華貴耀眼的閃光。

    “那我可以和牛島前輩合拍嗎?”

    “可以。”

    “那天童前輩可以幫我們拍照嗎?”

    “不可以!!!”

    天童覺憤怒了,他張牙舞爪地跳到守須慎裏面前嚇唬:“我是工具人嗎?!我不要去喫烤肉了!我要拉若利一起回食堂喫飯!!”

    牛島若利皺着眉頭,一把將守須慎裏撈到自己身邊:“別嚇唬守須,天童。”

    他的手抓着守須慎裏的手臂,因爲隔着衣服袖子,所以是實實抓牢着的。

    守須慎裏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幾乎想把自己的袖子當場扯下來扔掉。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牛島前輩,可以讓我先把袖子撈起來嗎,我有點熱。”

    牛島若利很快放手:“你撈吧。”

    守須慎裏馬上撈起,而後伸着白花花的手臂示意牛島若利去抓。

    牛島若利默了默,慢慢地移開視線,朝着天童覺說話:“幫我們拍照吧,拜託。”

    袖子白撈了的守須慎裏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守須慎裏:‘讓你撈,現在連袖子都挨不着了!’

    天童覺對着這兩人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拿過手機,指揮着他們兩個人站近一點兒。

    “若利,笑一下哦~”

    他們又站在白鳥澤校門口的前面。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守須慎里拉着牛島若利在這裏拍了張自拍。

    再次被調侃“照相的時候要笑一下才行”的牛島若利垂了垂眼皮,在賽場上游刃有餘的高校級主攻手,身子微微繃緊僵硬着。

    在快門聲即將響起之前的一小刻時間裏,天童覺喊着倒數的三秒,鳥雀停在白鳥澤象徵的雕塑上,守須慎裏挺直背,視線飄向鳥雀停留的方向,嘴角自然地上揚……

    守須慎裏將她的跳躍、活潑、吵鬧直白坦誠地體現在明面上,在察覺到牛島若利視線後,她俏皮地對着他拋了一個媚眼……

    手機模擬的快門機械聲在空氣中響起,照片定格在這一秒內。

    ——牛島若利半側着臉,他的嘴角依稀是個上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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