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皺了皺眉,監控裏,他明明看到那個女人進了門。

    身邊的女人咯咯一笑,坐到了牀上。

    “北哥,你就別逗了,人家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看你,你就好好陪我幾天還不行嗎?”

    順着她悠盪的腿,陸北忽然看到了一片粉色的布角,和牀罩的顏色很不相稱。

    立即將女人拉了起來。

    女人還以爲陸北改變了主意,頓時羞答答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紅着臉說道:“北哥,你這算是答應了嗎?”

    陸北毫不客氣的將她扒拉到了一邊,伸手將牀板掀了起來。

    頭頂光芒大放,蹲在牀底的舒姝無地自容。

    再次社死,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女人嚇了一跳,再次摟住了陸北的胳膊。

    “啊,北哥,她是誰啊?小偷嗎,快報警啊!”

    舒姝已臉色尷尬的站了起來。

    瞧那女人一臉厭惡的看着自己,心中忽有不爽。

    她可能陸家明媒正娶的。

    立即擠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老公,你回來了。”

    陸北瞟了她一眼,還算有點腦袋。

    嗯了一聲,淡淡的介紹道:“這是邱叔的女兒邱黎,剛從美國回來,小黎,叫嫂子。”

    邱黎的五官頓時皺到了一起,一雙眼眸也以光速紅了起來。

    “北哥,你騙我,你怎麼可以娶這種女人。”

    什麼叫這種女人?

    舒姝挺起了胸脯,然後看向了陸北,興師問罪的說道:“老公,她爲什麼拽着你的手,你們倆什麼關係?”

    陸北頓時配合的推開了邱黎。

    “陸家和邱家是世交。”

    “不是。”

    邱黎又來拉陸北,卻被舒姝給攔住了。

    看樣子,陸北很喜歡這場戲,既然是這樣,總得做全套了。

    “小黎妹妹,我和你北哥可是領了證的,這房子的佈置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邱黎恨恨的瞪着她,毫不客氣的說道:“別跟我說那些,就憑你也配嫁入陸家?”

    舒姝聳了聳肩。

    “配不配我都已經嫁了,還能怎麼辦呢,沒準這會我的肚子裏已經孕育了你北哥的小生命,再過一年你就可以當我兒子的小姑姑了。”

    陸北眼眸眯了眯,他到是沒想到這點,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邱黎的臉頓時紅了。

    “不可能,北哥,我恨你。”

    說完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了。

    空氣頓時寂靜,多少有些尷尬。

    舒姝清了清嗓子,當先打破了平靜。

    “看樣子你這個小粉絲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陸先生,發佈會不用開了吧。”

    陸北冷淡的說道:“你到是挺會揣摩別人的心思。”

    舒姝笑了笑:“多謝誇獎,從小看別人的眼色看多了,自然也學了些門道。”

    陸北哼了一聲。

    “那你也該明白這段日子該做什麼,再讓我看到你去夜色,我立馬就把你送回舒家。”

    舒姝咬了一下嘴脣,鼓起勇氣說道:“這個恐怕不行。”

    陸北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垃圾一般的甩到了她的臉上。

    “裏邊有一百萬,算是演戲的酬勞。”

    舒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銀行卡,激動的說道:“沒問題,我保證不再去夜色,陸先生的一切要求我都會無條件的配合。”

    瞧着那張笑得見眉不見眼的臉,陸北挑了挑眉,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一切要求?”

    舒姝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幹什麼?不會喪心病狂的讓我去陪別人睡吧?”

    陸北站住了腳,居高臨下的瞧着這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小女人。

    語氣寡淡的說道:“我沒那麼無聊。”

    舒姝緩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腳步。

    “陸先生,藥買回來了。”

    舒姝還以爲陸北的絕症又發作了,直到陸北把藥遞給了她,她才知道是緊急避孕藥。

    感情是怕懷了他的孩子。

    舒姝勾起了嘴角,笑容譏諷。

    她利落的打開了藥盒,當着陸北的面把藥吞了。

    “陸先生多慮了,我從來都沒想過懷你的孩子。”

    旋即在他面前晃了晃銀行卡。

    “我去取錢了,陸先生如果有別的吩咐再通知我。”

    她攏了一下頭髮,面臉笑容的走下了樓。

    陸北咬住了後槽牙,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就好像是尋歡問柳的恩客和妓女……

    這個死女人,純心的想噁心他。

    “阿偉,去天濟醫院……”

    窗外,舒姝腳步輕快。

    目標同樣是天濟。

    幫了張母,也算是報答了生育之恩,以後的日子,她要自己做主。

    病房裏,張母仍然在哭。

    舒姝多少有些煩躁。

    她是個樂天的性子,即使在逆境,也從沒像她這樣哭哭啼啼過。

    “媽,你怎麼又哭上了?”張母有些驚訝,急忙站了起來。

    “小姝,你怎麼又過來了?”

    舒姝把卡遞給了張母,緩和了一下語氣道:“我老公剛給了我一百萬,這些錢給齊安手術足夠了,吃藥的錢我再給你,你就別發愁了。”

    張母的臉頓因激動而發紅,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也太多了。”

    舒姝攏住了張母的手指,柔聲說道:“拿着吧,找時間把醫藥費交了,我也不能老在婆家幹待着,過些日子要去工作,來看你們就只能晚上了。”

    “小姝,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我……我給你磕頭了。”

    張母說着就要嚇跪,舒姝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謝什麼啊,你可是我親媽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

    張母低着頭,沒敢看她,渾濁的眼中越發的愧疚。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門口走過。

    很快,又退了回來。

    舒姝背對着門,並沒有看到。

    那人也只在門前停留了一秒,便離開了。

    “查一下,裏邊住的人和舒姝什麼關係?”

    “是,陸先生……”

    舒姝領着張母存了八十萬到醫院的賬戶,之後又去找大夫瞭解一下手術的風險,以及術後康復的情況。

    得知風險不大,而且張齊安年輕力壯,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恢復,舒姝總算放下了心。

    期間,她發現張母一直欲言又止,估計是十八九年未見,一下子拿了她這麼多錢,張母肯定是不安心,便善解人意的把話差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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