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他面無表情對司機說。
楚幻小心翼翼望着陸北，轉移話題：“D&G的人很有可能會出現在畫展。”
“確定嗎？”陸北問。
楚幻鄙夷豎起中指，“陸總，你這話太侮辱人了。”
陸北煩躁扯了扯領帶，說：“D&G在裝神祕，我不想和他們兜圈子。”
秒懂他意思，楚幻也忍不住吐槽：“這些鱉孫真是夠卑鄙的，每次都快我們一步。”
“找到他們身後的頭纔是關鍵。”陸北冷冰冰開口。
聞言，楚幻輕嗤道：“我覺得你把你公司那些眼線清理掉纔對，狄家在陸氏安排了多少人？”
陸北眉頭緊皺，“還在排查當中，不能打草驚蛇。”
楚幻搖了搖頭，說：“我真是服了你家老爺子了，和狄家合作了這麼多年，養出個白眼狼不說，現在要動他們還帶出了一個大窟窿。”
說完，楚幻拍了拍他肩膀，深表同情。
陸北嫌棄拍開他的手，拿着手機和舒姝發消息。
“舒嬌嬌？”
楚幻捧腹大笑，最後直接倒在座位上。
“你老婆膽子真大，竟然敢這麼叫你。”
“閉嘴！”陸北低聲呵斥。
楚幻擦了擦眼角的淚意，說：“好的舒嬌……陸總。”
等到地方，楚幻還是忍不住想笑，以至於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
見他們來了，白薔薇立即迎上去。
今天白薔薇穿了一身白色小禮服，裙邊有不規則的潑墨，看起來很雅緻。
“阿北，你能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白薔薇嬌羞望着他，小聲說。
“咳咳——”
楚幻咳嗽了兩聲，衝她打招呼。
“薔薇，好久不見。”
“楚幻？你也來了。”白薔薇怔了下，笑着說。
楚幻曖昧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陸北，點頭：“咱們也算是朋友了，這可是你國內的第一次畫展，我當然得來了。”
“那你裏面隨便看？”白薔薇做出“請”的姿勢。
楚幻比了個“0K”，“好，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楚幻頭也不回進去了。
白薔薇再次看向陸北，低着頭嬌羞道：“阿北，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給我爸媽打過電話，他們……”
“先進去吧。”陸北打斷她的話，說。
見他對自己說的不爲所動，白薔薇愣了下，又點點頭，和她一起往裏走。
進入到裏面，白薔薇又問：“舒小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她不會還在生氣吧？”
“沒有，她要去和一個珠寶商談合作。”陸北板着臉說。
“是嗎？真羨慕舒小姐，有你爲她保駕護航，不像我……”
她黯然垂眸，小聲說：“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
“嗯。”
聞言，白薔薇擡頭淚眼朦朧望着他，啞聲說：“阿北，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你說不管我什麼時候回頭你都在那等我，你還會等我嗎？”
“我結婚了。”陸北說得很直白。
“我知道啊。”
白薔薇臉色發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陸北擰緊眉，說：“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再說那麼曖昧的話。”
她黯然垂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隨後她又扯出笑容：“我還要去招呼其他人，你先慢慢看。”
說完，白薔薇逃似的離開。
見她走了，陸北皺了皺眉，終究沒再說什麼。
陸北剛走進去楚幻就出來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
“我找人査過D&G那些人，應該不會錯的。”楚幻嚴肅說。
聞言，陸北神情變得嚴肅。
他不動聲色打量着四周，很快就注意到拿着香檳在不遠處站着的幾個外國人。
“要不要上去和他們談談？”楚幻給出建議。
“不用。”
他冷冷掃過那幾人，毫不在意說：“今天是薔薇的畫展開幕日，而且這些人是她邀請的，別讓她沒面子。”見他還在爲白薔薇考慮，楚幻冷笑了聲。
楚幻將手搭在陸北肩上，調侃道：“陸總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喜歡家裏那位陸太太呢還是這位白小姐？”
他嫌棄掃了眼楚幻的手，“我只是簡單幫薔薇而已。”
“那就好，不過這個白薔薇怎麼回事，她不是出國學畫嗎？怎麼會和這些人認識？”楚幻呢喃着。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陸北給出建議。
楚幻贊同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確該去問問。”
說罷，楚幻往外走。
陸北則去認真欣賞畫作。
楚幻剛走出去，就看見伯恩先生來了。白薔薇殷勤迎上去，“老師，您來了。”見她如此討好伯恩，楚幻皺了皺眉，沒再接着上前。
伯恩先生微微頷首，大步往裏走。
他沒進去，在門口第一幅畫就停下了。
“你以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畫畫最重要的是內心，你不平靜，畫挺好看的。”伯恩先生說。
白薔薇期期望着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可伯恩先生似乎沒別的想說的，直接往休息室走去。
白薔薇抓住他胳膊，楚楚可憐望着他：“老實，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您就不能再看看嗎？”
“努力？”
伯恩先生輕笑出聲，“白薔薇，畫是畫家心靈的窗戶，你是在敷衍還是有認真作畫明眼人很明白，你要在我面前裝傻？”
“我……”
白薔薇臉色變白。
見她不說話了，伯恩先生又是一聲冷笑。
“陸總讓我來我已經來了，也給你做了點評，白薔薇，我早就說過你不再是我的學生，我不喫你那套。”
說完，伯恩先生沒再給白薔薇留面子，直接離開了。
看完這一場鬧劇，楚幻悄無聲息離開看熱鬧的人羣，默默走到陸北身邊。
“問到了嗎？”陸北掃了他一眼，問。
楚幻捂着胸口，“現在不適合去問。”
說罷，他糾結一番，又看向陸北問：“你知不知道白薔薇被伯恩趕出師門了？”
“嗯。”
聞言，楚幻詫異睜大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