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流傳的那些緋聞,居然是公司裏的人發的,而且還是公關部自個兒養的營銷號。
公關部一直是凱文在管理,她不知道凱文對這事知道多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凱文。
司機嘆了口氣,小聲說:“這些人也真是,陸總都那麼慘了他們還只想着爭權奪利,害您這麼辛苦。”
“我沒事,陸北幫了我那麼多,我當然也得幫他守好公司。”
說完,舒姝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狀態下車。
進入電梯後,舒姝還有些恍惚。
今天又是和董事會鬥智鬥勇的一天。
她有氣無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在門口徘徊的凱文。
見她來了,凱文小跑過去,侷促望着舒姝。
“進來說吧。”
她越過凱文把門打開。
凱文跟在她身後走進去,說:“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抱歉。”
“凱文,出事的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爲什麼到今天才來告訴我這些?”舒姝擰緊眉,問。
“抱歉。”凱文很愧疚道歉。
他低着頭,整個人陷入沉默。
舒姝有些生氣,她按着太陽穴靠着椅背,說:“我好不容易纔成爲代理董事長,你很清楚我爲這個位置付出多少,你也知道這個位置有多重要,你卻放任手下私建營銷號,而且還是黑我?”
“對不起,我……”凱文懊惱錘了下桌子,他再次看向舒姝,提議道:“我們按照法律程序來吧。”
聞言,舒姝傻了。
她不可思議望着凱文,“你說什麼?”
“你之前不是說要給造謠的人送上律師函嗎?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就現在吧。”凱文重複道。
舒姝擰緊眉盯着凱文看了許久,不確定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不破不立,公關部安逸太久了,有些人分不清敵我,是時候該整頓一下了。”凱文重重嘆了口氣,說。
看樣子凱文已經決定好了,既然如此,舒姝自然願意奉陪。
她把法務叫過來,讓凱文帶着法務一起下樓。
沒多久公關部的事就鬧開了,有好幾個員工當場被開除。
不過這些舒姝都不知道,因爲她在處理其他工作。
看完最後一份合同,舒姝長舒一口濁氣。
她輕輕捶打着肩膀,小聲說:“快要累死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累了,周全建議說:“要不下午您給自己放半天假吧。”
聞言,舒姝發出一聲輕笑。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也想放假,可惜有些人不會同意的。”
“什麼?”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
呂興安帶着人怒氣衝衝闖進來。
周全擰緊眉,不滿看向呂興安:“呂董,這裏是公司,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我呸!”
呂興安粗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沬,怒指着舒姝說:“你真夠可以的啊,你這是幾個意思?想用那些被開除的人威脅我?”
這話把呂興安氣得夠嗆,他命令道:“你現在馬上給法務部打電話,撤銷控訴。”
“不可能。”舒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她無畏對上呂興安雙眸,說:“我知道呂董心疼那些員工,可呂董別忘了我被污衊成什麼樣子,你我都知道我和張有生之間清清白白,我要爲自己正名,有錯?”
呂興安冷哼了聲,輕嘲道:“嫉子就是嫉子,別以爲嫁給陸北當了個闊太太就不是了。”
“如果呂董也想收一封律師函的話,您隨意。”舒姝不以爲然說。
見她無動於衷,呂興安拽緊拳頭,眼裏燃燒着熊熊烈火,像是要直接將舒姝烤化似的。
兩人對視一陣,呂興安自覺不是她的對手,衝她冷哼了兩聲,氣急敗壞轉身作勢要離開。
“呂董這就要走了?那麻煩呂董給董事會的人提個醒,既然散播謠言的人已經抓到,那就請董事會的人給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舒姝將人叫住,說。
聞言,呂董不可思議望着舒姝。
“你說什麼?要我們給你道歉?”
“當然,呂董難道忘了嗎,是你們冤枉我想讓我辭職,如今已經證明是有人在散播謠言,要是不道歉的話,恐怕會寒了很多人的心吧?”
舒姝眯着眼睛,笑看着呂興安暴躁。
呂興安折回來,雙手撐着辦公桌,緊盯着她說:“想讓我們道歉,不可能!”
放下話,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舒姝危險笑着,說。
隨後舒姝撥通法務部的電話,讓他繼續發律師函。
不多時,董事會好幾位董事都收到了律師函。
當天下午下班前,一羣董事急匆匆進了舒姝辦公室。
周全正在給舒姝彙報工作,見他們進來,周全警惕望着衆人。
周董走在最前面,全然沒了之前的淡定。
他憤怒望着舒姝,沉聲問:“你這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只是想要一個道歉而已,這是我該得的不是嗎?”舒姝面帶微笑說。
“之前鬧得沸沸揚揚,但凡是一個有擔當的人都應該主動辭職,不是嗎?”周董反問。
聞言,舒姝發出一聲輕笑。
她滿目鄙夷望着周董,說:“那是我的錯嗎?我和張有生清清白白有人冤枉我,你們這麼不信任,周董,你們談合作是不是和之前的張有生一樣,充滿情色交易,所以纔不願意相信我清白?”
“你胡說什麼!”周董厲聲呵斥。
舒姝眼神鄙夷掃過衆人,隨後又是一聲輕哼。
另一位董事也跟着站出來。
他看着舒姝失望嘆了口氣,說:“如果是陸總,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
舒姝面帶微笑眨了眨眼睛,無辜道:“你們說了呀那是陸北,我和他不同,我這人小氣得很,還喜歡斤斤計較,不能讓別人佔一點便宜,口頭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