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麪無表情地看着他,眼底盡是冷漠和不屑。
聽說阮家公司出了事情,被人處處壓制,阮平文到現在都不清楚到底是誰。
想到外公醒了,他們就猜測是外公動用了以前的關係來折騰他們。
呵。
阮畫意心中冷笑,外公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小氣。
宋老爺子冷眼看着他,冷聲問道:“一家人?你阮平文,跟我姓宋的是一家人嗎?當初我就不應該同意我女兒嫁給你,喫軟飯的東西,還搶了我宋家的財產,欺負我老頭子的外孫女,滾!滾出去!”
外公越說情緒越激動,阮畫意擔心他受到刺激,一直給他順着氣。
阮平文還想繼續說,她冷冷地看着他,“閉嘴,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這話一出,阮平文臉色一變,“我是你爸,你注意你的態度。”
“你要我什麼態度?忘了我現在什麼處境嗎?”
她冷冷地看着阮平文,搶了本該屬於外公的公司,讓她放棄繼承權,不就是想徹底霸佔公司嘛。
可笑。
真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想要什麼有什麼。
阮平文被親生女兒氣得不行,沒辦法,她現在已經是顧九牧的人了,得罪她就等於顧九牧。
聽說顧九牧爲了她,把張家逼得走投無路,要是顧九牧知道當年的事情,他很可能也會被逼得走投無路。
“還不滾!”
宋老爺子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破口大罵。
阮平文心有不甘,更何況這個醫院新出了規定,他們不能隨便探望老頭子,誰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能見到本人。
他腳下就像生了根,就是不肯走。
“公司也是你一手打拼起來的,你就真的不管嗎?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你的醫藥費都沒了。”
阮平文卑鄙地威脅着。
阮畫意擋在外公前面,不想影響外公的心情。
“本來就應該是外公的錢,你算什麼,不想真的一無所有,就趕緊離開。”
她冷眼看着阮平文,無形地給他施壓。
阮平文顧忌顧九牧,最終還是心有不甘地走了。
見狀,她這才鬆了口氣。
哪知道外公這邊還沒罷休。
“小意,你實話跟我說,我的醫藥費,是不是都是那個狗東西給的?你不是有公司股份嗎?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宋老爺子臉色不善地看着她,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被欺負了,他就心有不甘。
阮畫意臉色不變,坐在牀邊一本正經地編瞎話,“顧九牧那麼厲害,誰敢欺負我啊!外公,你不能被他們兩口子的話矇蔽了雙眼,他們就是想氣着你,刺激我,所以你一定要冷靜,不要上當,知道嗎?”
她板着小臉,苦口婆心地教育宋老爺子。
見狀,宋老爺子哼了一聲,“就他們那點能耐,還能刺激我嗎?放心吧,外公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阮畫意聞言,心裏卻還是放不下。
當初外公病情加重,就是被阮平文和白蓮氣的。
“好了。”宋老爺子見她一臉擔憂,慈祥地笑了笑,“不用擔心我老頭子,倒是你,沒有瞞着我我,被他們欺負了吧?”
硬着頭皮對上外公的目光,說道:“我能被欺負嗎?你也不想想我背後有誰,有顧九牧和你啊!”
她眼睛亮亮的,難得輕鬆歡快。
在顧九牧身邊,她一直提心吊膽,不知道顧九牧什麼時候會向她發難。
還好,公司那邊一直沒有出問題,顧九牧應該沒有施壓。
祖孫倆聊的輕鬆歡快,還不知道門口站了一個顧九牧。
沈助理面不改色,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架,“老闆,不進去嗎?”
顧九牧臉色微沉,白了他一眼,“幾年的助理白乾了?不知道看人臉色?”
“明白。”沈助理眼底藏着幾分笑意,囂張的老闆都知道看人臉色了,以前不是看不順眼就衝進去直接動手嗎?
男人啊。
沈助理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顧九牧沒有注意他的臉色,目光緊緊鎖在了阮畫意的臉上。
自從她回來,在他面前就從來沒有笑得這麼輕鬆過。
張口閉口都是九爺,聽得他抓狂。
想動手狠狠欺負她一頓,可她眼睛一紅,他就捨不得了。
都是孽緣啊!
顧九牧暗暗嘆了口氣,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捨得移開。
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後來還是離開了他。
不得已,他只能用最無情的方式把她留在身邊。
就算是相互折磨,他也要日日夜夜看着阮畫意,不讓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心底的不甘和不願逐漸濃烈,他依依不捨地看着她的笑臉,心中百味陳雜。
沈助理默默退到後面,沒有打擾自家老闆偷懶老闆娘的興致。
沒辦法,老闆就是這麼傲嬌。
顧九牧偷看了十分鐘,自己都覺得羞恥。
他堂堂顧九爺,竟然在看一個女人。
還是阮畫意。
哼!
他強迫自己把目光從阮畫意臉上移開,大步往走廊另一邊走。
簡單瞭解了宋老爺子的病情,得知阮平文夫妻來過,他臉色驀地一沉。
“我之前說過,沒有我和阮畫意的同意,其他人不能隨便探望。”
負責人連連道歉,再三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顧九牧才冷着臉離開。
沈助理看了眼自己剛收到的消息,“老闆,你不想知道老闆娘在哪個公司上班嗎?”
顧九牧冷不丁地回過頭,“你想換個工作嗎?”
“呃……老闆我錯了,我覺得阮小姐在哪上班不重要。”
沈助理能屈能伸,立馬改口。
可顧九牧聽着還是覺得彆扭,“不要叫她阮小姐。”
“好的,老闆娘在哪上班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闆有錢。”
這話一出,成功讓顧九牧的心情好了起來。
果然,沈助理這樣的人才才適合在他手下工作,阮畫意那個狗脾氣,只會氣死他。
回到公司,顧九牧就接過祕書送來的文件,順便了解了一下關於阮氏集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