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喫痛地眨了眨眼睛,巴巴地看着顧九牧那張帥到爆炸的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對,你是老闆。”
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裏爬起來,想要離他遠一點。
顧九牧見狀,兩手微微用力,她就掙不開了。
等她掙扎到沒力氣的時候,顧九牧輕笑一聲,“繼續跑啊!你昨天干的那些好事,我還沒收拾你呢!”
惡狠狠的語氣讓阮畫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記得昨晚跟曲幽幽一起去喫火鍋喝酒了。
她們還說不醉不歸,然後她就喝了好多酒。
後來……
她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腦袋裏就跟一團漿糊一樣,各種畫面不斷交織浮現,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我沒做什麼壞事吧?”她訕訕低頭,心虛地看着顧九牧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還知道害怕,看來也不是完全想不起來。
顧九牧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要不仔細想想,你做了什麼?”
這話一出,阮畫意心裏咯噔一下。
她不會真的做了什麼惹顧九牧的事情了吧?可他這副表情,總讓她惴惴不安。
“快,想想。”
顧九牧一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昨天她喝的醉醺醺的,跟個傻子一樣,就差被別的男人帶回家了。
他今天不好好嚇唬一下她,真對不起他昨天被吐了一身。
阮畫意想得抓耳撓腮,只記得一些零星片段,好像,南寧沛來了。
不過他怎麼來了?偶遇?
她不安地看了顧九牧一眼,見他非常淡定,渾身發毛。
顧九牧越平靜,越代表這件事不簡單。
南寧沛不會是她叫來的吧?
阮畫意都想哭了,她喝醉了會做這種不長腦子的事情嗎?
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她就算要找人接她回家,也應該找顧九牧啊。
“那個……”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顧九牧,“我不是故意跟南寧沛見面的你信嗎?”
顧九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看得她心裏直突突。
“我真不知道他怎麼來了,我喝醉了。”阮畫意認命地低下頭,“我都不記得了,要不然……”
她突然擡起頭,“你提醒一下?”
“你確定要我提醒你?這是有代價的。”顧九牧摸着下巴,饒有深意地看着她。
阮畫意心底一陣惡寒,連連搖頭,“我能想起來。”
“是嗎?我看你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吧。”
顧九牧眯着眼睛,眼底全是笑意。
她眉頭都皺成了一團,腦子裏不停閃過各種畫面。
忽然,一個讓她不敢置信的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顧九牧一眼。
難以想象,顧九牧會容忍那種情況發生。
見她臉色不對勁,顧九牧臉色一變。
這女人不會真的忘了她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吧?!
“阮畫意。”
“嗯?怎麼了?”她突然被點名,心裏哆嗦了一下。
“你真以爲我這麼笨嗎?”阮畫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顧九牧你別把我當傻子。”
“阮畫意你注意自己的態度,就這麼跟我說話?”
顧九牧臉色一沉,冷不丁的給阮畫意提了個醒。
她訕訕一笑,“宿醉的後遺症,九爺不要介意。”
“呵。”
顧九牧掃了她一眼,半靠在牀頭,從容不迫地看着她,“你最好能快點想起來,過一會,我還有事情要忙。”
這話一出,阮畫意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她絞盡腦汁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不能連貫起來。
“唉!”
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被顧九牧直勾勾地看着,她心裏就非常不安。
“南寧沛昨晚要把你接走。”
顧九牧見她實在想不起來,友情提示了一句。
這話一出,阮畫意心裏咯噔一下,不安地看着他,“我說了,我沒有……”
“是啊,你沒有,是曲幽幽。”
“對,幽幽呢?我記得,她好像跟着我們上車了。”阮畫意腦子裏靈光一閃,“她跟我們一起回來了?”
“嗯。”顧九牧點點頭,“然後我把她扔出去了。”
阮畫意笑容立馬僵在臉上,“你跟我開玩笑吧?”
顧九牧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我打個電話。”阮畫意顧不上其他了,立馬要拿手機打電話。
見狀,顧九牧按住她腦袋,一隻手往另一邊舉起來,就是不給她。
“打電話沒有用,聽說昨晚在火鍋店門口,出了打架鬥毆,有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生被打傷了頭,昏迷不醒,醫生說,以後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阮畫意聞言,臉色慘白地癱坐在牀上,“你……你……”
話還沒說完,眼淚嘩的一下流出來。
顧九牧沒想到她突然就哭了,臉色有些難看,“怎麼還哭了!”
阮畫意抽抽搭搭地看着他,“顧九牧,你這次過分了!”
她的閨蜜,顧九牧這麼對她!
那個紅裙子的女生,說不定就是曲幽幽了。
她眼淚嘩啦啦地流,看得顧九牧頭疼。
“夠了!夠了!”顧九牧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我開玩笑呢,曲幽幽還在隔壁的隔壁睡覺呢。”
“真的?”阮畫意一直繃緊的心絃因爲他的一句話徹底斷了,才哭得眼淚汪汪。
顧九牧這話一出,她才鬆了口氣。
壞蛋!
見他點了點頭,她抹了抹眼淚,“我去看看她。”
“先回憶一下昨天的事情。”顧九牧一把按住她的腦袋,“想不起來不許走,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阮畫意一陣惡寒,繼續老實坐着,絞盡腦汁。
“昨晚,我是不是還……吐了你一身?”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顧九牧,不確定這次顧九牧會不會一口把她腦袋給擰下來。
曲幽幽就有潔癖,她好像想起來,她吐了顧九牧一身的時候,曲幽幽都不忍心上前。
她真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