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酸的不得了,也清楚生意人本就利益爲重,選擇跟南寧沛合作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想了想,顧九牧心情就順暢了。
見他臉色逐漸緩和,阮畫意才鬆了口氣。
“醫生說了,最近飲食清淡,不要沾水,三天後去換藥,自己老實呆着,我出去一趟。”
顧九牧說着,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柔軟的髮絲從他手心裏穿過,讓他微微一愣神。
阮畫意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
直到顧九牧出門,她才平靜下來。
突然就來醫院了,應該還有工作沒做完吧。
她站在窗邊,看到顧九牧開車離開別墅,心裏忍不住想。
不過她這次想錯了,顧九牧不是去公司,而是去醫院了。
南寧沛剛剛醒來,正在跟父母說話,顧九牧就敲門進來了。
南家父母沒想到他回來,臉色微微一變。
“顧總有何貴幹?”南父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之前顧氏集團沒少給南氏集團使絆子,南家人能給他好臉色就怪了。
顧九牧面色淡然,絲毫不受夫婦倆難看的眼神影響,大步走到牀邊,“這次多謝你了。”
幾人都知道他在謝什麼。
一家三口臉色都不太好看。
南家夫婦曾經也非常希望阮畫意能當南家兒媳婦,只可惜他們的兒子沒這個福氣。
可阮平文做的事情在他們幾家都傳遍了,爲了錢,阮平文把親女兒當成物品一樣賣了。
因爲顧九牧出價五千萬,阮平文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種人,就不應該有孩子。
顧九牧怎可能不知道南寧沛對阮畫意的心意,上門道謝,只不過是變相的提醒。
南父面色陰沉地看着他,“不用你謝,我兒子心甘情願,你還是先走吧!別打擾我們聊天。”
心知南家對自己當初爲難南氏集團的事情耿耿於懷,顧九牧也沒把三人的態度放在心上。
他並沒有因爲南寧沛救了阮畫意而生氣,他氣的是阮畫意即將受傷時,救她的人是南寧沛而不是自己。
離開醫院後,他立刻打電話給陸訣,讓他好好查一查,劇組發生的突然事故跟白安然有沒有關係。
得知這個消息,陸訣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就傷到了手嗎?何必興師動衆。
不過顧九牧交代下來,陸訣還是讓人查了下去。
至於警察調查那邊,詢問了在場所有人,加上沒有監控,根本查不出問題,最後斷定是個意外。
被審問後的白安然悄悄鬆了口氣,還好,什麼都查不出來。
只可惜沒有讓阮畫意長長教訓。
安亦寒默不作聲地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現場根本沒有證據指向今天的事情是人爲。
或許,真的是他的錯覺?
安亦寒捏了捏眉心,沒有繼續深究。
阮畫意老老實實在家養傷,負責遠程指揮,而曲幽幽在公司雷厲風行,兩個老闆配合默契,跟南寧沛的合作下,林漾現發佈了一首單曲。
在油畫娛樂和南氏集團的通力宣傳下,單日點擊播放量千萬了。
一夜之間,林漾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白成了火爆全網的歌手。
誰讓她和曲幽幽這麼會挑選合作對象呢!
林漾一炮而紅,在家養傷的阮畫意想到通情達理的顧九牧,決定親手給他做一頓晚飯。
她以前的手藝不怎麼樣,可出國後她不喜歡國外的飲食,就只能自己跟着菜譜做。
時間久了,她的廚藝就精進了不少。
捏了捏拳頭,她的手好了不少,拿菜刀和鍋鏟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姨聽說她要爲顧九牧做飯,驚訝地嘴巴都張得老大了。
“不行的,太太你的手還有傷,萬一落下後遺症怎麼辦?”
張姨連連擺手,打算把她從廚房轟出去。
阮畫意見狀,連忙跟她說着好話。
“張姨,你就讓我試試吧!我的手沒問題了,你看!”說着,她就想給張姨表現一個顛勺。
這動作把張姨嚇了一大跳,連忙阻止。
可眼下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阮畫意動作麻利地顛勺、使鍋鏟,反正所有動作都很順利。
“張姨,讓我試試?”
她做不了張姨每天的六菜一湯,她做個三菜一湯就夠了。
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張姨猶豫再三,就被她好說歹說地推了出去。
看着廚房的一切,她深吸一口氣,計算了自己做飯的時間,隨後就開始忙起來。
張姨一直在門口張望,隨時準備去幫忙。
可阮畫意動作麻利,沒有半點差錯。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就做好了。
她做的菜比較簡單,不過顧九牧還挺喜歡喫的。
想着,她甜滋滋地把菜端上桌。
顧九牧正好踩點到家,見她身上繫着圍裙,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你……進了廚房?”他的目光悄無聲息地落在她的受傷的手上。
阮畫意甩了甩手,“我的手沒問題了,都好了,不要總覺得我還是個廢人。”
顧九牧輕哼一聲,打電話請了家庭醫生給她做檢查。
見他臉色不好,阮畫意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死活拉着他坐下喫飯。
“嚐嚐我的手藝。”她說着,給他夾了一筷子宮保雞丁。
顧九牧一臉嫌棄,“你確定你的手藝能喫?”
阮畫意看了眼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哪裏不能吃了?
“明明聞起來就很香。”
她自己也嘗過,味道很不錯。
想了想,她自己吃了一口,味道很好。
見她親自試毒了,顧九牧的嘴臉悄悄上揚,“那我嚐嚐。”
說着,他就把碗裏的宮保雞丁吃了,嚐了一口清蒸鱸魚,麻婆豆腐和菌菇雞湯,味道都意外的不錯。
見他喫得停不下來,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我就說味道很好了。”
飯桌上,兩人的氣氛融洽非常,比起之前,還親密自然了不少。
顧九牧見她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強行讓她再喫一點。
阮畫意喫得打嗝兒,坐在椅子上都不想動彈一下。
她嘴角上還有油漬,看得顧九牧偷笑,扯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
“喫飯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啊!留飯。”他說着,把她嘴角上的飯粒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