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剛剛回頭,就被顧九牧用力地抱在懷裏,好似要被他融進骨肉裏一樣。
身體被勒得疼,可顧九牧身體微微顫抖,她就不捨得推開他了。
“我在呢。”她回抱着顧九牧,用力地抱着他。
顧九牧想到她差點就被阮詩情傷害了,心就止不住的顫抖。
接到陸訣的消息時,他忽然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快點來醫院,看看她有沒有事。
還好,她平平安安的。
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總算移開了。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緊緊相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阮畫意反應過來,紅着臉推開了他,“先回家吧,好冷。”
說着,她順勢握緊了顧九牧的手,暖洋洋的感覺,格外舒服。
她笑得眉眼彎彎,跟顧九牧一起回家。
這次,她們回了沙灣陽光。
顧九牧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了沙灣陽光,回到家,張姨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太太你可算回來了,要喫點東西嗎?”
阮畫意抿嘴一笑,“喫,早就餓了。”
忙了一整天了,晚上還去了醫院,都快十一點了,她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張姨說了聲好,就進廚房忙去了。
“畫畫。”顧九牧眼神熾熱地看着她。
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坐在沙發上,向他伸出手,“來,姐姐抱抱。”
話音剛落,顧九牧就敲了她的腦袋。
“什麼姐姐!好好說話。”
阮畫意假裝喫痛地揉了揉額頭,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老公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顧九牧滿意地坐在她身邊,長手一撈,就把她摟進懷裏。
阮畫意笑眯眯的靠在他肩膀上,給曲幽幽發了條消息。
得知曲幽幽把陸訣帶回家了,她還有點驚訝。
阮畫意:不怕被陸訣追到手?
曲幽幽:想啥呢!我爸媽本來就讓他過去一趟,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得帶他回去啊。
看了她的信息,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幽幽到底花落誰家,最後還真說不定。
“笑得這麼開心,公司暴富了?”顧九牧眉梢輕挑,眼底帶着笑意。
阮畫意笑着搖搖頭,“你就不覺得陸訣有什麼問題嗎?”
顧九牧心知她說的什麼問題,淡淡道:“曲幽幽心裏沒有他,要把人追到,難。”
沒想到他看的這麼透徹,阮畫意驚訝地看着他,“你都看出來了啊?難怪要幽幽送他回去呢。”
顧九牧輕笑,“何止是我看出來了,秦野,白宿也都看出來了,就曲幽幽那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爲陸訣真的拿她當擋箭牌。”
這件事阮畫意是知道的,陸訣告訴曲幽幽,他被家裏催婚,而曲幽幽是他家裏十分看好的姑娘,一來二去,他們一起相處,他家裏就不催婚了。
阮畫意思考了一會,面色凝重地看着顧九牧,“我覺得陸訣好陰險。”
顧九牧輕笑一聲,“我們四個能走到今天,你覺得誰是沒腦子的人?”
對上他認真的目光,阮畫意太陽穴跳了跳。
她怎麼覺得,這話有問題麼?
一抹不自然從他眼底飛快掠過,快到阮畫意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
顧九牧現在一心一意對她好,怎麼捨得對她耍心眼呢。
她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用的心眼挺多的。”顧九牧對上她的目光,笑着說道:“不然喜歡你的男人那麼多,我怎麼把你藏起來啊!”
他笑得從容自然,可越是這樣,阮畫意心裏越是慌亂。
難道是她多疑了?剛纔一定是看錯了。
阮畫意定了定心神,捏了捏顧九牧的臉,“你心眼多多啊!”
兩人說說笑笑,都把自己的心思掩藏了下去。
很快,張姨就把晚飯端上桌了,阮畫意喫得很香,還比平時多吃了小半碗。
顧九牧一邊看着,一邊給她夾菜,一副我在養豬的模樣。
然而,她們此時有多開心,阮詩情和白蓮就有多緊張。
“媽,我就是一時衝動,沒想過真的要她的命,真的!”
阮詩情慌亂地握着白蓮的手,身體不斷的顫抖。
白蓮也沒想到她竟然敢拿着刀去找阮畫意,氣得臉都白了。
“你啊,真早嚇死我們才安心啊!”白蓮戳了戳她的頭,恨鐵不成鋼。
阮詩情嚇得都快哭了,握着親媽的手不肯鬆開。
“我不想坐牢,可是那個人真的被我刺傷了,媽,怎麼辦?那可是顧氏集團的人啊!”
“什麼?!”白蓮臉色大變,蹭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女兒,“你確定?是不是顧氏的那四個人之一?”
阮詩情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
“完了!”白蓮嚇得沒力氣,直接坐在了地上,“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啊!最近不要去招惹她們,或許這次她們顧不上你,下次看到你就不一定了。”
白蓮小聲說道,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阮畫意他們根本不把阮詩情放在心上。
事實上,阮畫意一直記着這件事情,甚至決定時不時用這件事情嚇唬她們,讓她們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之後的幾個月,阮畫意又讓人暗中收購了阮氏集團的股份。
阮平文依然沒有發現,還慶幸公司情況逐漸回暖,他不會破產了。
至於被油畫娛樂搶走的項目……
阮平文冷哼一聲,他現在跟顧廷修合作,遲早會更上一層樓,那些小項目,他怎麼會放在眼裏呢!
阮畫意得知他現在又飄飄欲仙了,不由得冷笑,這就開始得意洋洋,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那到了一無所有的那天,他能受得了嗎?
阮氏集團情況回暖是她和曲幽幽從中週轉的結果。
她要阮平文放鬆警惕,以爲油畫娛樂對他不能完成任何影響,她收購股份時,也不容易被阮平文發現。
等到她能夠把阮平文擠下臺的那天,她一定要好好記住阮平文丑惡的嘴臉。
阮畫意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砰砰!
“進。”阮畫意收斂了情緒,淡定坐在真皮軟椅上。
祝依依推門而進,身後還跟着一個眼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