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啊。”她慵懶地坐了起來，眨了眨眼睛，不想動。
見顧九牧笑得饜足，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流氓！”
“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你老公。”顧九牧不服氣。
“好的！”阮畫意擡頭燦爛一笑，起牀喫早餐。
早餐過後，她就幫着張姨在廚房裏張羅，雖然家裏人不多，但好歹是除夕，晚飯準備豐盛一點。
讓人意外的是，秦野、陸訣和白宿、白凝下午就來了，據說是來蹭飯的。
宋老爺子最喜歡跟小輩待在一塊了，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
秦野嘴巴甜，跟顧九牧一起，把宋老爺子逗得哈哈大笑。
外公高興，她心裏也高興了。
“畫畫姐。”
白凝坐在阮畫意身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爸媽都出國了，哥哥說反正家裏也冷清，就來跟你們一起過除夕，會不會打擾到你們啊？”
見她時不時打量一下顧九牧，阮畫意暗暗好笑，“有什麼耽誤的，我們準備了特別豐盛的晚餐，一會多喫點。”
說着，阮畫意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道:“不用怕顧九牧，家裏我說了算。”
白凝顯然鬆了口氣。
看來顧九牧的壓力對兄弟的妹妹也很有用啊。
應該讓他不要經常板着一張臉，讓人覺得生人勿近，她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都忍不住害怕。
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顧九牧脾氣太暴躁了，她因此進了幾次醫院。
“說什麼壞話呢。”
秦野一腦袋伸過來，嚇得白凝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小凝子！”
秦野揉了揉他的臉，“好好的一張帥臉，就被你打歪了，以後我要怎麼給你找嫂子啊！”
白凝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阮畫意看得一清二楚，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你還是閉嘴吧，就你這樣，大概率會單身一輩子。”
秦野:“……”
他做錯什麼了嗎？嫂子要這麼詛咒他。
“老大，嫂子欺負我！”
秦野轉身抱住顧九牧的大腿，差點沒被一腳踹出去。
白宿看了眼黯然失落的親妹妹，眸光一冰，“嫂子也沒說錯，你就應該孤獨終老。”
“白宿！”
秦野不甘心地站了起來，挽起袖子準備跟他打一架。
“哎喲！老頭子就去了個洗手間，怎麼要打架了啊！”
宋老爺子拄着柺杖，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顧九牧嫌棄地踹開秦野，跟阮畫意一起扶住了宋老爺子。
“外公，他們詛咒我找不到媳婦，這不是讓您抱不上曾孫子嘛！”
秦野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得宋老爺子肚子都笑疼了。
見白凝眼神更加黯淡了，阮畫意白了他一眼，“外公抱曾孫子，跟你也沒多大關係啊。”
“一邊去！”顧九牧也回過味來，嫌棄地白了秦野一眼。
深知自己地位的秦野可憐巴巴地縮在沙發角落裏，不說話了。
見狀，白凝又忍不住心疼，小心翼翼地挪到他旁邊，“秦野哥，你會找到老婆的，九哥他們逗你玩呢。”
秦野，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呢？
晚飯做好了，滿滿的一桌子，阮畫意和顧九牧挨着宋老爺子坐。
“喫飯了，大家一起喫個團圓飯。”宋老爺子笑得皺紋都加深了。
這幾年來，他頭一次過這麼熱鬧的除夕夜。
看外孫女滿臉都是笑容，他也就放心了。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穿着紅色長款大衣的白安然站在門口，笑得溫柔恬淡。
門外風雪飄揚，吹着嗚嗚的寒風，的確很冷。
見她來，阮畫意不動聲色地看了顧九牧一眼，見他神色如常，甚至有些厭惡，她才放下心來。
“這位是，白小姐吧？”宋老爺子身體情況好轉後，一直在關注娛樂圈。
畢竟外孫女就是幹這行的，他對白安然也瞭解。
正因爲了解，他纔不喜歡這個白安然。
矯揉造作，手段不少。
白安然乖巧地笑了笑，“我是，您是太太的外公宋老爺子吧？久仰大名。”
宋老爺子也曾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白安然稍微打聽了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阮畫意眸色微冷，雲淡風輕地看着她，“除夕夜上門，白小姐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察覺到她的敵意，白安然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可乖巧的臉上仍然堆着笑，“我一個人在這裏，也沒什麼親人，就想着來看看九爺。”
“他用不着你看。”宋老爺子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臉色驀地一沉。
顧九牧臉色也異常難看，不悅地看向白安然，“我早就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過來。”
“可是我想跟九爺說聲新年快樂。”白安然笑得甜甜的，手裏還提着年貨。
阮畫意聽她帶着炫耀意味的話，眸色驀地一沉。
她故意來找茬的。
“白小姐害死趕緊走吧，咱們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你頂多是九哥公司旗下的一個藝人，名氣大點而已。”
白凝冷冷開口。
她很喜歡阮畫意，與之相反，她非常討厭白安然。
聞言，白安然絲毫不受影響，“白凝小姐說得對，不過咱們都是娛樂圈的嘛。”
話音未落，白安然就自己走了進來，把禮物放在茶几上。
阮畫意暗暗捏緊了拳頭，眼神不善地看着顧九牧。
“畫畫，我不知道她會來。”顧九牧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連忙節日。
阮畫意卻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白安然，“不是來跟顧九牧說新年快樂嗎？”
“對啊！”白安然看了顧九牧一眼，“畢竟是衣食父母。”
宋老爺子聞言，臉色勉強好了一點。
要是一點都不懂得掩飾，這個白安然就太囂張了。
能收斂一點，應該不算大問題。
見外孫女冷着臉看向外孫女婿，送考也打算把這件事交給他們處理。
“老公！”阮畫意挽着顧九牧的手臂，聲音嗲嗲地說道:“白小姐要跟你說新年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