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南寧沛這傢伙!
“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閃開。”
安亦寒大步走到阮畫意旁邊,臉色不善地擋住了南寧沛的深情目光。
這位可是顧九牧心尖尖上的人,被南寧沛這麼看着,指不定要吵架呢。
安亦寒可不想當被殃及的池魚。
南寧沛臉色微變,“我只是擔心她。”
“你靠近她,更危險不是嗎?”安亦寒語氣冰冷。
他不想再出問題了,萬一阮畫意這裏出了問題,顧九牧就要發飆了。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安亦寒在心裏低罵一聲,對上南寧沛不悅的眼神時,沒有半點畏懼。
誰怕誰啊!大不了以後不合作,這對南寧沛而言可是損失。
態度強硬的安亦寒讓南寧沛很不爽,可阮畫意暈倒,他也沒心思跟安亦寒爭執,坐在旁邊等救護車來。
得知阮畫意又暈倒了,曲幽幽再也按捺不住,急吼吼地跟着去了阮畫意的病房。
醫生已經給她做了檢查,正在等結果。
門外,曲幽幽一個人面對南寧沛,不禁有點尷尬。
“那什麼,畫畫這裏不用你陪,我陪着就好。”曲幽幽摸了摸後腦勺,打算讓南寧沛早點滾蛋。
見她臉上滿是抗拒,南寧沛也不好讓她爲難。
“上次,我很抱歉。”他猶豫片刻,輕聲說道,“上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曲幽幽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地看着他,“你在跟我道歉啊?”
南寧沛臉色微變,他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然而,曲幽幽輕哼一聲,“年都過了,我馬上要過下一個生日了你纔來道歉,是不是太晚了?”
南寧沛無奈,她的生日是在冬天吧,這纔剛過呢,就要到下一個生日了?
不過她說得也對,等了這麼久才道歉,的確有點晚了。
“抱歉。”
除了這兩個字,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曲幽幽看他一臉抱歉的樣子,也不打算計較了,輕哼一聲,“算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肉,不過畫畫應該不想見你,你趕緊走吧。”
毫不客氣的趕人,她最擅長了。
南寧沛戀戀不捨地看了眼病房裏的人,還是走了。
她不想見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要是還出現在她面前,她該不高興了。
“那你好好守着她。”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看他擔心的樣子,曲幽幽真想對他翻個白眼。
畫畫的事情,她當然最用心了。
目送南寧沛離開,曲幽幽一直緊繃的心絃才鬆懈下來。
呼!
再不走她就要渾身不自在了。
病牀上,阮畫意輕輕叮嚀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雪白,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空氣當中。
她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不是在劇組嗎?怎麼在這?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掉了。
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一直醒不過來,渾身也十分痠軟,提不起力氣。
她不禁想到安亦寒黑沉沉的臉,嘴角輕輕上揚。
咔噠一聲,曲幽幽推門而進,看到她睜得老大的眼睛,眼睛一亮,“畫畫你終於醒了!”
“是呀!醒了。”阮畫意看了看桌上的杯子,“我想喝點水。”
感覺胃裏空空的,有點餓了。
曲幽幽連忙給她餵了幾口水,這才坐在牀邊,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怎麼了?”
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又被家裏逼婚了呢。
曲幽幽長嘆一口氣,“你說怎麼一到你的事情,哪都有他呢?”
“他?”
“南寧沛唄!”
曲幽幽隨口一說,“今天還是他及時扶住你,昏倒的你纔不至於摔地上,你沒印象?”
阮畫意白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你也知道我昏倒了,我怎麼可能有印象。
這次反應過來的曲幽幽訕訕一笑,“好像也對,大意了,大意了。”
“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暈倒了?你是不是沒好好喫飯?醫生說你低血糖了。”
曲幽幽腦子一轉,想到了正事。
說起這件事,阮畫意嘆了口氣,“最近不舒服,沒胃口。”
“怎麼滴?還想修仙呢,不喫飯,你家顧冰塊不是還給你請了營養師嗎?”曲幽幽眨了眨眼睛,對於顧九牧這番操作,她真是開了眼了。
“別說,說起來我都頭疼。”
阮畫意不禁嘆了口氣,顧九牧才走一天不到,她就住院了,這要是傳到顧九牧耳朵裏,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她不想天天喝營養湯。
“這嘴撅得,都能掛油壺了。”曲幽幽咯咯直笑,“對你這麼上心,我也就放心了,總比天天欺負你強,不過,你真的不打算把當初的真相告訴他嗎?”
阮畫意眸光微閃,心裏也很糾結。
她不想讓顧九牧覺得愧疚,或是自己沒用。
見狀,曲幽幽白了她一眼,“別企圖跟我講什麼大道理,畫畫,兩個人要坦誠相待,日子才長遠,你怎麼就知道他願意被矇在鼓裏呢?要我說,顧九牧那麼驕傲的人,一直不告訴他真相,這件事就會像一根刺,一直紮在他心上,時間抹不平,只會化膿腐爛,到時候他忍不住了,再跟你算賬,你又怎麼辦?”
阮畫意不由得捏緊了被子。
是啊,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
真相,或許是時候告訴顧九牧了。
想明白之後,阮畫意感覺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被移開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曲幽幽,“那你呢?陸訣和南寧沛之間……”
她沒把話說明白,但意思非常明確。
曲幽幽白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啊!姐姐我身邊又不是隻有這兩個男人,我很出色的,追我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這倒是一點不假。
阮畫意抿嘴一笑,“就是能讓你看上眼的,大概就只有這兩個人了吧。”
“我什麼時候看上陸訣了?”曲幽幽眼睛一瞪。
阮畫意心中立馬明白了,她還是放不下南寧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