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舒適的椅背,“就是把本該是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秦弋臉色微變,猜想自己提到她的傷心事了,歉意一笑,“抱歉,我只是好奇。”
阮畫意對此毫不在意,好奇多正常啊,要是曲幽幽遇到這種情況,她更好奇!
也不知道幽幽跟陸訣今天一起喫飯什麼情況啊。
答應跟秦弋喫飯本來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一語成戳,真的遇到了。
她暗暗好笑,都懷疑是不是幽幽背後偷偷聯繫了秦弋。
不過幽幽不知道她和許董事約在哪,應該是不可能的。
秦弋說話彬彬有禮,進退有度,做個朋友的確很好。
但要是發展出什麼關係,她覺得不合適。
一開始她就不打算跟秦弋往那方面發展,秦弋也明白。
只不過明白是一回事,他聽不聽又是一回事了。
她暗自無奈,表面上對秦弋也只是普通朋友那樣。
兩人隨便聊着天,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這麼晚了,不如一起喫個飯?”秦弋發出邀請。
想到答應了閨蜜的事情,阮畫意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秦弋面上一喜,說他最近發現了一家很好喫的中餐廳,帶她去嚐嚐。
阮畫意看他嘴饞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是真的喜歡喫,她看出來了。
秦弋選的是一家規模不大的中餐廳,不過裏面裝修設計很獨特,據說廚師手藝特別好,各種菜系都拿捏得穩穩的。
看着菜單上紅彤彤的川菜,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你能喫辣嗎?”
她看向秦弋,大多川菜都是又麻又辣,她怕秦弋吃不了,然後被辣蒙。
明亮的眼睛裏滿是期待,秦弋都忍不住笑了笑,“能喫,我媽媽是四川人。”
阮畫意聽了,立馬點了幾個她想喫的菜,一道道的,都是紅彤彤的辣椒鋪在上面,光是看着都覺得舌頭疼。
秦弋目光從她點的菜上一掃而過,額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
在她沒注意的時候,他偷偷擦了。
只要她喫的高興,他多喝點水也沒關係。
然而,上第一道菜的時候,秦弋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紅彤彤的辣椒蓋滿了整個菜,上面還分佈着暗紅色的花椒。
看着就又麻又辣。
秦弋有點怕了。
“我就不客氣了。”阮畫意想着他媽媽就是四川人,應該從小也能喫辣,就沒有多考慮,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第一道菜是水煮魚,大把的辣椒花椒看着都讓人流汗。
秦弋尖着筷子夾了一塊,就舔了那麼一口。
辣意瞬間上頭,他的臉也紅了,腦袋熱乎乎的,昏昏沉沉的,連帶着看向阮畫意的目光都熱忱了幾分。
太上頭了!
阮畫意心裏本來有些惆悵的,吃了辣乎乎的菜,心裏的鬱氣也跟着跑了出來,心情都好多了。
汗珠止不住地流,她用手扇了扇風,又吃了起來。
吃了大半個小時,她實在被辣的不行了,再喫下去,她腦袋都要冒煙了。
一擡頭,對面的秦弋被辣得嘴脣都紅了,仔細一看,甚至有點腫。
她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連帶着辣勁兒上了頭,她成功被嗆到了。
“咳咳……”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嗓子火辣辣的疼。
還在跟辣椒作鬥爭的秦弋微微一愣,連忙給她倒了杯涼水。
阮畫意一口氣把水喝的一乾二淨,又連着喝了三杯,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點。
“呼!”
吐了一口氣,嗓子終於舒服了。
見秦弋一臉關心變成了一臉揶揄,她眉梢一揚,“你也被辣得嘴都腫了。”
被戳破的秦弋訕訕一笑,“是辣腫了,我不太擅長喫辣。”
阮畫意愣了一下,“你媽媽不是四川人嗎?”
她還以爲秦弋能喫辣,剛剛那個爽快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不能喫辣的。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秦弋溫和一笑,“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我以前的大學室友心情不好就喜歡喫東西,特別是辣的。”
“所以你就陪我喫辣的?”阮畫意有些錯愕。
喫辣的確讓她的心情變好了那麼一丟丟,但秦弋這種行爲,真是傻的冒泡。
見秦弋點了點頭,她噗嗤笑出了聲,“不是你說這裏什麼菜系都能喫嗎?又不是隻有川菜,光顧着別人,就把自己忽略了。”
她笑得明媚如花,看得秦弋愣住了。
這樣的阮畫意,比他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要引人注目。
更重要的是,她剛剛是在關心他嗎?
秦弋有點飄,但對上她清澈乾淨的眸子時,又定下心來。
不能沾沾自喜,她說不定只是對朋友的關心。
自以爲是容易惹人煩。
秦弋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這頓飯阮畫意喫得很高興,可剛走出餐廳,就被門口那個渾身上下透着冷氣兒的身影看得渾身發毛。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阮畫意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秦弋也愣住了。
“怎麼了?”秦弋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對上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睛。
他心裏咯噔一下。
“他是?”
“我前夫。”
阮畫意順口一說,也不打算瞞着秦弋。
秦弋也從曲幽幽那裏聽說過,不過他並不介意這件事,兩個人在一起,感情最重要了。
然而,顧九牧下一刻說出來的話,讓秦弋有些驚訝。
他陰沉沉地看着秦弋,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沒離婚呢,我還是現任。”
顧九牧冷意森森地看着站在阮畫意身邊的親自,恨不得直接把他活吞了。
敢惦記他的人,誰給他的膽子!
秦弋被他看得心臟突突了兩下,更被他的話驚訝到了。
“沒離婚?”
秦弋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算不算……婚內出軌?
他肯定不贊同這種的。
阮畫意因爲顧九牧的出現,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顧九牧,我們爲什麼沒離婚,你心裏沒數嗎?你壓着結婚證遲遲不露面,那在我心裏,我們就去離婚了,等你有時間,正式把離婚證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