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闆的心思,除了老闆娘之外,沒人能影響了。
他低笑一聲,“那我拭目以待,不過我要奉勸凌先生一句,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老闆最近心情不好,就算你的背景……在這,也是老闆說了算。”
說完,沈助理大步離開。
凌洛臉上依然帶着一抹淺笑,笑的意味深長。
見不見,還不一定呢。
……
阮畫意最近爲了拿下阮氏忙的焦頭爛額,私下見了好幾個阮氏的董事,雙方談條件,只爲了重開董事會,把阮平文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踢下去。
讓阮平文老老實實拿着他那點股份在家養老。
可原本被許董事說動了心的幾個董事莫名其妙地改了口,不打算在董事會上投她。
這樣一來,她手裏的股份就不夠了。
阮畫意爲了這件事愁得嘴裏都長泡了,還是沒有辦法。
許董事那邊沒有進展,她只能重新分析阮氏幾個董事的情況,抓住他們的軟肋,在董事會上投她一票。
“有了!”
阮畫意眼睛一亮,興奮地擡起頭來。
曲幽幽被她嚇了一跳,“什麼有了?別告訴我,你和秦弋發展這麼快。”
閨蜜一臉喫瓜表情,讓她哭笑不得。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說我有辦法了。”阮畫意眸子亮晶晶的,“我想到辦法,讓那些董事投我一票了。”
“真的?!”
曲幽幽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我還說要不要找陸訣幫忙呢。”
“出賣色相啊?”阮畫意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傷筋動骨一百天,曲幽幽瞞着家裏一直住在她那,好在曲伯父曲伯母相信她,不然早就拆穿了。
唉!
曲幽幽翻了個白眼,“他欠我一條腿好吧!還出賣色相呢,要不是他,老孃能瘸了嗎?”
說着,她表情異常幽怨。
本來可以跑很快的,現在只能拄拐香,坐輪椅。
都什麼事啊!
見她一臉煩躁,阮畫意咯咯直笑,“是啊,當初我的腿受了傷,也跟你一樣。”
不過她沒有曲幽幽嚴重。
“不說這些糟心事,你打算怎麼去對付那些董事?他們都在商場浸淫幾十年了,都成精了,你真的有辦法嗎?”
曲幽幽還是有些擔心。
阮畫意微微一笑,“怕什麼!跟顧九牧鬥智鬥勇一年,我也很厲害了。”
這話一出,曲幽幽想明白了。
顧九牧是誰啊!商場上誰不怕他啊,簡直就是活閻王,畫畫能跟他鬥智鬥勇,肯定也超厲害。
想罷,曲幽幽逐漸放下心來。
阮畫意拿到一個董事的聯繫方式,跟對方約了見面時間。
對方是她媽媽以前的老朋友了,可當初阮平文想要侵吞公司的時候,這個人就幫了阮平文。
她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李叔叔,好久不見啊。”
李董事面色不善地看着她,的確跟當年的董事長很像,不過現在阮氏不是她的,他也不用笑臉相迎。
“你胡說什麼呢。”李董事臉色鉅變,目光森冷地盯着阮畫意。
她怎麼會知道他挪用公款的事情?難道是阮平文那個老小子?
不可能!
這是阮平文捏在手裏的把柄,不可能送給別人。
阮畫意見他臉色大變,笑眯眯地說道:“你不用擔心,阮平文那邊,我已經想辦法幫您處理了,不過你挪用公款的證據嘛,就落在我手裏了。”
“哼!年紀輕輕心思這麼重,就不怕以後下場不好?”
聞言,阮畫意目光陡然一沉,“下場不好?李叔叔藉着我媽相信你,在她背後捅刀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會不好?”
李董事臉色難看了不少,怒氣衝衝地看着她。
阮畫意脣角微揚,心情平復下來,“我今天是來談交易的,不想跟李叔叔徹底撕破臉皮,但你要清楚,我外公那裏,還有你什麼東西。”
她冷漠地看着李董事,當初這個李董事拋棄糟糠之妻,跟他現在的老婆結了婚,一直瞞着他還有一個兒子的事實,如果他兒子回到他家,會是個什麼結果呢?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威脅了,李董事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算什麼東西,你媽都不敢威脅我,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阮畫意氣定神閒地坐着,抿了一口咖啡,“我媽媽沒有讓你一無所有,是因爲她善良,我能讓你一無所有,因爲,這是你欠我媽,欠我外公的。”
她眼神冷得嚇人,李董事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就差馬上點頭了,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甘心被一個晚輩威脅了。
見狀,阮畫意笑眯眯地看着他,“李叔叔可以再考慮一下,董事會定在下週三,你還有五天的時間考慮,當然,這期間我肯定會有一些手段,提醒李叔叔,到底什麼更重要。”
說完,她看都不看李董事難看的臉色,起身就走。
李董事跟他現在的老婆有一雙兒女,日子過得很不錯,要是他那個兒子回去了。
呵!
雞飛狗跳都是說輕了。
那些虧欠媽媽,虧欠外公的人,都要把該吐的都吐出來。
李董事冷意森然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面前的咖啡怎麼也喝不下了。
他竟然被一個晚輩威脅了!
那些東西,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董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宋老爺子和她媽。
哼!當初說的冠冕堂皇,一定不會讓他老婆知道,現在還不是拿來威脅他了。
都是人模狗樣!
李董事心裏憤憤不平,卻忘了要不是他當初幫着阮平文,導致阮畫意長大了,才走到這一步,今天這一幕怎麼會發生呢。
他本以爲阮畫意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兩天後就收到兩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