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金睛啊你!”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燈,“顧九牧也去了。”
“很正常啊,他跟凌洛是表兄弟嘛”曲幽幽坐在她旁邊,又問道:“顧九牧爲難你了?”
想到顧九牧維護白安然的樣子,阮畫意低笑一聲,“也算不上爲難吧,就是覺得……”
心酸。
對上曲幽幽關心的眼神,她忽的笑了笑,“沒什麼,我在白安然身上潑了兩杯紅酒,大快人心啊!”
“真的?!”曲幽幽眼睛一亮,激動地看着她,“這麼霸氣?快跟我詳細說說細節,你怎麼潑的?”
“就這樣。”
阮畫意一邊說着,一邊給曲幽幽演示了一遍怎麼給白安然潑紅酒。
兩人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曲幽幽更是在腦子裏不斷想象白安然被潑紅酒的狼狽樣子,心裏高興地不得了。
這個小小的報復,就當作寶寶的利息吧。
阮畫意眸光一冷,如果白安然要靠着顧九牧這棵大樹復出,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在娛樂圈的地位,早就大不如前了。
……
“老闆,新的代言已經談好了,還有慈善募捐也準備好了,今天下午三點,白安然準時出現就行。”沈助理面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
對於自家老闆的行爲,他是越來越不贊同了。
利用白安然讓老闆娘回心轉意,真的不是在白日做夢?
老闆娘離開時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顧九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讓你負責白安然的事情,不服氣?”
“沒有。”沈助理搖搖頭,安靜站在辦公桌前,目光淡然。
“叫白安然進來。”顧九牧收回目光,細長的手指不斷敲擊着鍵盤。
輕輕點下發送鍵,郵件就發送成功了。
一直在外面等消息的白安然激動地渾身發抖,她沉寂了半年了,終於有機會復出了。
同樣是顧九牧捧她,她在娛樂圈的位置,很快就會回到一線女明顯的位置上。
那些對她落井下石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老闆要見你。”沈助理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寒意不動聲色地攀附在白安然身上,她心底一陣慌亂,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沈助理大步走到她面前,低頭看着她的臉,“你跟老闆娘的確有相似之處,比如說你的爺爺,可你要清楚,你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太多了,最好有自知之明,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什麼。”
冰冷的警告讓安然刷的一下白了臉。
“進去吧。”沈助理側着身子,示意她可以去顧九牧的公司了。
白安然戰戰兢兢地走進辦公室,見顧九牧面色不善地處理工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自從阮畫意流產,她的日子就變得格外艱辛,無論是面對顧九牧還是沈助理,她都忍不住緊張。
辦公室裏只能聽到鋼筆劃在紙上沙沙的聲音,或者敲擊鍵盤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顧九牧終於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淡漠地看向白安然,“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記得就好,以後嚴格按照沈助理的交代辦事,你的行程將由沈助理全程安排,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上次的事情,還沒過去。”
顧九牧眼神冷得嚇人。
白安然什麼心思他太清楚了,畫畫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去,他也猜到了,要不是留着白安然還有用,他早就動手了。
壓力撲面而來,白安然狠狠嚥了口口水,點頭說她知道了。
“你可以出去了。”顧九牧冷淡地收回視線,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他才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再次浮現她笑得冷清的樣子。
她說:我祝你們天長地久。
他怎麼可能和白安然天長地久呢?
顧九牧自嘲地笑了笑,他們之間的誤會,一定要找機會徹底解除了。
……
離開了顧氏集團,白安然激動地站在門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一年之期就這麼提前結束了,顧九牧還安排沈助理全程負責股她的行程。
能讓顧九牧的助理給她安排行程,她雖然很害怕沈助理,但能沈助理出面,她在娛樂圈的身份就水漲船高,還有誰敢小看她?
對了,那個凌洛!
白安然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當即就去油畫娛樂,找凌洛。
她的事業一定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跟凌洛合作,也是對凌洛的施捨。
想罷,白安然開口就說要見凌洛。
前臺小姐掃了她一眼,“你是白安然白小姐吧。”
白安然眉梢輕挑,這是遇到她的粉絲了?
以爲前臺小姐是自己粉絲的白安然臉上笑容都溫柔了幾分,“是呀,我想見見凌洛先生,可以嗎?”
一抹嫌棄自前臺小姐眼底一閃而過,“對不起啊,油畫娛樂有規定,白小姐你不能進我們公司。”
白安然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陰沉地看着前臺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公司爲什麼不讓我進去?我爲什麼不能進去?”
前臺小姐冷着臉,“白小姐,麻煩你冷靜一點,這是我們公司的規定,阮總剛下的規定,誰都不能違反,誰讓你進去,誰倒黴。”
這是阮畫意的原話。
沒想到油畫娛樂竟然會有這種規定,白安然氣得臉色發白,“那你幫我找找凌洛,就說我有意跟他合作。”
“白小姐你在開玩笑吧?”前臺小姐不敢相信,白安然也算一個一線女星吧,可她都沉寂這麼久了,在娛樂圈都沒什麼水花了。
凌洛不同,他可是娛樂圈的天花板,白安然哪來的自信,讓凌洛出來見她,跟她合作?
白安然感受到前臺小姐赤裸裸的不屑,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小姐你什麼情況心裏沒數嗎?凌影帝可是我們公司的國寶演員,你要跟他合作,我得跟阮總報告一聲。”
白安然臉色變了幾變,眼睜睜地看着前臺小姐給阮畫意打電話,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