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心裏還是不舒服,冷冷地看着他,“是想替白安然想辦法,解決這次小三的名聲吧?”
“算是吧。”顧九牧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只不過想跟她多呆一會。
白安然的事情,有人處理。
沈助理拿那麼高的年薪,也不是喫白飯的。
“那就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了,我不會幫忙澄清,只會把她往死裏踩。”
阮畫意氣得不行,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我要休息了,你趕緊走吧。”
說完,她起身就走。
顧九牧目光落在她受傷的腿上,臉色森冷,周身都散發着凜冽氣息。
阮畫意還以爲他對自己的態度感到不滿,臉色也更難看了,一瘸一拐地上樓去。
直到在二樓站的穩穩的,她才冷冰冰地看向顧九牧,“還不走?”
“走了。”顧九牧斂了眸底冷意,拿上外套大步離開。
咔噠一聲,門被輕輕關上。
繃緊的神經悄然放鬆,她才發現手心裏全是冷汗。
“緊張什麼啊。”阮畫意自嘲地笑笑,他是爲了別的女人來的,達不到目的,當然要走了。
想罷,她回了房間,可剛纔還睏意濃濃,現在就睡不着了。
輾轉反側,直到天亮。
得知阮詩情回公司上班了,她腿都不疼了,立馬換衣服去公司。
她倒是要問問,阮詩情多大的膽子,纔敢找人截她的車。
車胎都紮了。
此刻,阮詩情還在辦公室裏等消息,她就想着阮畫意出事了,公司就只能讓爸爸回來當董事長,這樣她籤的協議就不作數了。
有公司單着,她就不用害怕了。
“阮經理,阮總讓你去她的辦公室。”
祕書敲了敲她的辦公室門,提醒一句。
阮、總?
阮畫意現在不應該在家或者在醫院嗎?怎麼會來公司。
難道出什麼問題了?
阮詩情慌了神。
祕書見她神情不自然,關心道:“阮經理,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阮詩情打斷祕書的話,徑直向阮畫意的辦公室走去。
阮畫意拿着阮詩情簽下的協議,坐在椅子上悠哉遊哉地等着她的到來。
今天這齣好戲,希望阮詩情不會讓她失望呀。
“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阮詩情忐忑的表情被她一覽無遺。
嘖!心虛也太明顯了。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瞬間打破了阮詩情一路上給自己做的建設,不管她怎麼想,心裏還是很忐忑。
見狀,阮畫意脣角微揚,“失蹤了好幾天,蘭臺項目有進展了嗎?”
刻意避開了昨晚的事情,阮詩情心裏更慌了。
她爲什麼不直接問她?是不知道還是昨天沒遇到?
不可能遇不到,她特意讓人查了阮畫意回家的必經之路,怎麼可能遇不到。
那是爲什麼?
阮詩情心亂如麻,慌亂緊張的表情都落入阮畫意眼底。
阮畫意淡然地看着她,“怎麼了?不會還沒有進展吧?”
“怎……怎麼會!”阮詩情挺直了腰板,假裝鎮定地看着她,“你就耐心等着,很快就會有效果了。”
阮詩情臉色微白。
她都要放棄了,怎麼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說啊。”
阮畫意食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銳利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
“這幾天是逃避責任去了吧?一點進展都沒有,還白白投入幾百萬。”
阮畫意淡漠地看着她,“不想血本無歸,現在就認輸,你還可以收手。”
阮詩情氣得捏緊了手指。
收手?
她現在還有退路可言嗎?阮畫意根本就是挖好了坑等她跳下去,裝什麼善良。
“不服氣啊?”阮畫意站起來,微微俯身,看着坐在對面的阮詩情,“那我們說說,昨晚我遇到的麻煩吧。”
這話一出,阮詩情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阮畫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幾個人是你找來的吧?怎麼想的?我的腿都差點斷了,你猜,他們現在在哪。”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阮詩情強裝鎮定地別開視線。
可她越這樣,越顯得心虛。
阮畫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說說,人從哪找來的,都在警察局哭爹喊娘求放過了,你真的不考慮承認嗎?不然我就要查到底了,到時候,你爸也不能把你從裏面撈出來。”
阮詩情嚇得小臉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嗤啦!
阮畫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別緊張,我就是問清事實。”
“我不知道。”
阮詩情想到白安然交代的話,推開了她的手。
只要她一口咬定她不知道,剩下的,白安然會解決。
白安然把她拋下的話,她有的是辦法讓白安然也捲進來。
阮畫意揚眉,“這麼嘴硬啊。”
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的阮詩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蘭臺項目我會盡量做好,絕不會輸給你,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不用問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誰知祝依依守在門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她緊張不已。
“嘖嘖。”阮畫意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她。
高跟鞋的聲音就像踩在阮詩情心上,讓她緊張不已。
阮畫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是你,你也不用瞞着我,你看我腿上的傷。”
她提起裙襬,厚厚的紗布顯得臃腫無比,淡淡的血色更是觸目驚心。
阮詩情根本沒勇氣回頭看一眼,她怕一轉身,就被阮畫意看破了。
“小賤人你想幹什麼!”
白蓮尖銳的聲音響起,猝不及防的祝依依被門狠狠撞倒在地。
阮畫意還沒反應過來,白蓮就要衝過來抓她的頭髮。
見狀,阮畫意連連後退,避開了白蓮兇狠的動作。
“想母女倆一塊進警察局嗎?”她冷冷地看着白蓮母女,眼睛裏好似有冰碴子。
白蓮被她看得心虛,可見女兒緊張的樣子,她又不得不挺起腰桿。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