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阮畫意嘲弄地掃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雲家小姐原來也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對上她洞穿人心的目光,雲黎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地看着她,“沒做,有什麼可承認的。”
說完,她擡腳就要走。
阮畫意見狀,目光微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只聽見啪的一聲,她用力地甩了雲黎一耳光。
清脆的響聲讓雲黎自己都沒回過神來。
她在自家門口,被打了?!
阮畫意不屑地擡起下巴,冷冷地看着雲黎,“有云家做你的靠山,你才能平安無事,那如果沒有云家了呢?”
說着,她走到雲黎面前,眼神冰冷徹骨。
雲黎繃緊了神經,眼神跟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你什麼意思?”
“不明顯嗎?小小的提醒。”她眯着眼睛,擡起了手,做出一個一點點的動作。
雲黎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小小的提醒?”
見她走到自己面前,阮畫意眉梢輕挑,“顯而易見,雲小姐太自信了,總要有人教教你,什麼叫挫折。”
“那也不是你。”
雲黎一想到自己在她身上栽的跟頭,優雅從容就煙消雲散,變得格外猙獰。
兇狠的眼神看得她心尖一顫,可想到外公遇到的危險,她不能忍。
動她可以,動她身邊的人不行。
想罷,她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栽跟頭了,聽說了嗎?羅西受人指使,故意爲難文月月的,證據很快就會找到,雲家在國內,風光不了多久。”
一字一句就像鞭子狠狠抽在雲黎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說這些無疑是在警告她,不要動歪心思,不然雲家會更快顛覆。
阮畫意看她眼底滿是不甘,語氣淡淡地說道:“好了,提醒結束了,我也該走了。”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雲黎攔住了她的去路,陰鷙的看着她,“打了我就想走,是不是太輕鬆了點?”
阮畫意嘴角微揚,“不然呢?”
“當然要還回去了。”雲黎說着,一巴掌打向她的臉。
她用力抓住了雲黎的手,笑吟吟地看着雲黎,“我在你手裏吃了那麼多苦,還你一巴掌不算多吧?頂多算個利息。”
“阮畫意,胡說八道有時候也是犯法的。”
提到之前的事情,雲黎就心虛,“是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反而拖累了顧九牧,你這種人,不配留在他身邊。”
聞言,阮畫意嗤笑一聲,“我不配,你配嗎?”
雲黎目光閃了閃,嘴脣翕動着。
“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比你強點。”她笑眯眯地看着雲黎,眸子裏透着星星點點的笑意。
雲黎心裏氣得抓狂,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阮畫意一把甩開了。
阮畫意嫌棄地擦了擦手,“今天我把話放這,不管是你還是雲家,誰再敢動我身邊的人一下,我一定會讓你們十倍百倍的償還,包括上次的事情。”
說着,她輕輕點了一下雲黎的肩膀,眸子裏透着嘲諷。
阮畫意甩了甩手,剛剛那一巴掌算是利息,有點收穫也不錯。
按照雲家的做事風格,她今天主動上門挑釁,雲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就等着雲黎狗急跳牆,越瘋越容易找到漏洞。
殷紅的嘴角悄然上揚,勾出一個絕美的弧度。
不出她所料,雲黎從震驚和慌亂中回過神來後,立刻轉身回了雲家。
雲老爺子一看到她,就冷着臉,不善地看着她,“又有什麼事?”
“爺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要親自收購油畫娛樂。”
雲老爺子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
……
阮畫意回到醫院,得知外公還在昏睡中,她乾脆守在病房外面。
見她像只受了傷的刺蝟一樣,蜷縮在角落裏,對誰的出現都表現出防備,顧九牧心疼的不行。
“畫畫,要不然去休息一會吧。”他說着,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清新的香味縈繞在鼻間,她一擡頭,紅紅的眼睛看得顧九牧更心疼了。
“去休息,我在外面等着,外公醒來我就叫你。”
他難得在她面前擺出強勢的態度,這樣下去,她身體遲早撐不住。
阮畫意搖了搖頭,“我想等外公醒來,看他平安。”
不然她不安心。
無奈之下,顧九牧只能讓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睡一會。”
對上阮畫意抗議的目光,顧九牧堅持說道。
她掙扎了好一會,真的沒什麼精神,很快就睡着了。
顧九牧安靜地看着她的側臉,看她眼睛下面還有一大片烏青,就心疼的不得了。
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卻被他親手推開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以後,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
“老闆。”沈助理大步流星地走來。
如果細心一點就能看出來,沈助理故意放輕腳步,來到兩人面前。
目光從阮畫意臉上掠過,心疼轉瞬即逝。
顧九牧眨了眨眼睛,示意一會再說。
沈助理會意地坐在另一邊,等待阮畫意醒來。
“醒了!宋老先生醒了。”剛給老爺子換藥的護士笑着走了出來。
阮畫意驚醒,飛快地衝進了病房。
“外公!”
宋老爺子還有點迷茫,對上她緊張的笑了笑,“怎麼這麼着急?出事了?”
“外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阮畫意心疼地看着老爺子。
病房外面,顧九牧和沈助理並肩而立,認真地看着祖孫倆說話。
“老闆不進去打個招呼?”沈助理問。
顧九牧給了他個白眼,“我以爲你做事最擅長動腦子。”
沈助理摸了摸鼻子,“我最擅長出損招。”
聞言,顧九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說說老爺子的事。”
提及此事,沈助理立刻正了臉色,一本正經地把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顧九牧越聽,臉色越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