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她來到了沙灣陽光別墅。
還是以前的佈置,張姨早早就等着了,見到阮畫意,眼睛都亮了。
之前她因爲家裏的事情受人指使,本以爲自己會傷害到太太,沒想到誤打誤撞反而錯過了,她後來主動跟先生承認了,先生也不再計較,她才能繼續留在這裏工作。
“張姨。”阮畫意淺淺一笑,“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張姨眼睛有點紅,上次見面,太太差點沒了。
“化妝師和造型師都來了嗎?”
“來了,在樓上等太太呢。”張姨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連忙說道。
看顧九牧笑得從容,她才知道他悄悄給她安排好了今晚晚宴的一切。
也好,她就不用花心思在這上面了。
“太太,那我們開始吧?”化妝師是個年輕女子,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溫柔。
她笑着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造型師和化妝師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化妝刷在臉頰上輕輕掃過,她慢慢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任由她們擺弄。
顧九牧就坐在她對面,雙眼滿是溫柔。
他以前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畫畫,終於回來了。
“顧總真的很愛太太呢。”
化妝師笑眯眯地說道。
阮畫意低笑一聲,沒有回答。
三人也就此沉默,一個小時後,終於完成了。
顧九牧出去接了個電話,就聽化妝師驚豔地開口:“太太好美!這條裙子還沒上市吧?”
阮畫意定定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點出神。
白色長裙帶着一層薄紗,好像婚紗,又比婚紗更簡潔,一舉一動,薄紗隨着清風飄動,格外好看。
手指輕輕從薄紗間穿過,柔軟的觸感就如同水流在手指間拂過。
脣角悄然上揚。
咔噠!
房門被悄然推開,顧九牧定定地站在原地,世間萬千,他眼裏卻只裝得下阮畫意一個人。
她就安靜地站在那裏,像個驕傲優雅的公主,他一個人的公主。
“我們的工作完成了,就不打擾顧總和太太了。”造型師拉着還想說點什麼的化妝師,帶上自己的家當就走。
化妝師也明白現在不是自己吹彩虹屁的時候,識趣地走了。
房間裏只剩下一片安靜,兩人四目相對,她莫名有點緊張。
“我,覺得今天穿這條裙子很合適。”她聲音有些打顫,光着腳提起裙襬,走向了顧九牧。
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卻開始緊張了。
大概是顧九牧的眼神太過熾熱,都要把她烤化了。
顧九牧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滿是熱烈愛意,良久,他才緩緩點頭,“嗯,今天很適合。”
今天,算是真正向所有人公佈,阮畫意就是他的妻子。
他欠她的婚禮,欠她的愛和付出,餘生他會慢慢還。
見他還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阮畫意臉頰燙燙的,彆扭地移開視線,“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還沒穿鞋。”
顧九牧說着,轉身從早就準備好的衣帽間裏取出一雙高跟鞋,“我給你穿上。”
溫熱的手掌長着薄繭,在她腳踝上輕輕劃過。
她低頭就看到他認真地擡起她的腳,小心細緻地把高跟鞋套在她的腳上。
一舉一動,滿是溫柔。
“走吧。”顧九牧給她穿上鞋子,一手攬住她的腰,面帶淺笑。
感覺整個人都要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了。
阮畫意捂着胸口,讓自己淡定下來。
緊張什麼!你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可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跟着顧九牧出門。
沈助理早就等在車子旁邊,見到兩人,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她清淺一笑,在顧九牧的幫助下上了車。
沈助理坐在副駕駛座上,從後視鏡裏看到她那張美得動人心魄的臉,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捏緊有鬆開。
老闆娘,要得到屬於她的幸福了。
他微微揚起嘴角,“記者都在晚宴現場外等着,一會可能要走後門,老闆老闆娘見諒。”
“沒事。”阮畫意淡淡一笑,暗暗握緊了顧九牧的手。
今天的出場就是要告訴那些人,她和顧九牧從此要並肩走過餘生的春秋冬夏了。
她定下心神,感覺手被握緊,一擡頭就對上顧九牧灼熱的目光。
心跳,悄然加速。
車子一路疾馳,途徑晚宴現場正門時,果然有好多記者都在翹首以盼,等着他們的出現。
還好沈助理換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車子,不容易被發現,不然這些記者能一路跟上來。
到了後門,凌洛和凌琅早就等在門口了
見到從車上下來的阮畫意,兩人眼底都閃過一抹驚豔。
“表嫂,你真的好美啊!有這張臉沒進娛樂圈太可惜了。”凌琅笑眯眯地開着玩笑,話裏還真有點惋惜。
阮畫意笑道:“可我有一個在娛樂圈很厲害的經紀公司啊!”
“那不一樣。”凌琅搖了搖頭。
幾人說說笑笑進了晚宴大廳。
此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到場了,來的人無不是跟凌家和宋老爺子有些交情的,亦或是跟顧九牧或者阮畫意關係不錯的。
她剛站穩,一身黑裙的曲幽幽就湊了上來。
“畫畫美人,你今天也太美了吧!”曲幽幽興奮地拉着她轉圈圈。
她被轉得頭暈,連忙打住,“說得好像你什麼時候不美一樣。”
曲幽幽嘿嘿一笑,“那不一樣,今天主角是你,我決不能搶了風頭,但我這條黑裙子,是不是也很不錯?”
兩人說着,剛被凌月叫去的凌琅也過來了。
凌琅跟曲幽幽不算熟悉,不過兩人都是話多的人,很快就熟悉了,話那叫一個多。
阮畫意見狀都有點酸了,感覺她倆纔是閨蜜,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
“顧總、阮總,恭喜啊!”
李董事穿着筆挺的西服,舉着酒杯向兩人走來。
阮畫意笑得優雅從容,一手挽着顧九牧的臂彎,一手端着酒杯。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