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睜開眼,笑得溫柔清淺。
尷尬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大家都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目光。
白安然眼淚一止,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同意她的提議,一起唱歌嗎?
“安然還是好好休息吧,你比我們都起得早,不會是激動得一整晚都沒睡吧?其實也不用太激動啦,我們平時都見過面的。”
阮畫意笑吟吟地開口,跟耳光一樣打在她臉上。
見狀,白安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安靜坐着,不說話了。
到達目的地後,大大的湖泊着實讓大家驚訝了一把。
“怎麼沒有船?我們怎麼比賽啊?”
吳念四處張望,腳下卻不安分,不斷向凌洛靠近。
粉絲凌洛見得多了,可像吳念這麼膽大包天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大步站在姜雨身邊,“緊張嗎?”
姜雨搖頭輕笑,“遊戲而已。”
吳念見了卻不高興了,嘴撅得老高,“凌洛,我們纔是一組的。”
“我知道。”凌洛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可我和姜雨是朋友,朋友之間說句話都不行?”
吳念臉漲的通紅,李妮妮只能上來哄她。
阮畫意聽見動靜,往這邊一看,就看到吳念氣勢洶洶地盯着姜雨,好像要把她的肉剜下來。
“比賽有什麼規則嗎?”她詢問節目組,也打破了幾人之間的僵局。
“比賽場地不是這裏,爲確保安全,我們爲大家準備了一個人工湖泊,也準備好了船,大家可以熱熱身,比賽一會就開始。”
話落,蕭祁言就帶着幾人一起熱身,以免划船比賽的時候出現意外。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人工湖泊旁,定定地看着裏面的水深度。
“這個,兩個人恐怕浮不起來吧?”阮畫意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怎麼比?”
“我感覺節目組要出幺蛾子。”凌洛在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深以爲然。
果然,節目組表示,划船比賽,是由一個人坐在船上,一個人在水裏推船,誰先到達終點誰就贏。
阮畫意聽得眉心跳了跳。
所以,不是划船,是推船。
“大家可以商量,誰在船上,誰推船。”節目組工具人開口,隨即就退到旁邊去了。
“畫意,我這幾天是特殊情況,可能不能下水,你看……”白安然開口,眼底滿是爲難。
她還不知道白安然,不過當着衆人的面她也沒有直接反駁,淡淡說她下水就行。
白安然喜不自勝,連連道謝。
阮畫意淡淡地擺了擺手,“小問題,你一會在船上坐穩了。”
聽她這話,白安然臉上笑意淡了幾分。
見狀,阮畫意勾脣一笑,跟節目組那邊報備好,她下水,白安然坐在船上。
換上泳衣之後,阮畫意才意識到,就算今天是大太陽,脫下外套還是冷的要命。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白安然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別感冒了。”
對上她極力僞裝善意的眼睛,阮畫意眸底劃過一抹笑。
“謝謝。”她聳了聳肩,把外套往身上緊了緊。
太冷了!
其餘人也換了泳衣,一個個冷得咬緊了牙關。
作爲唯二有男生的組,凌洛和蕭祁言肯定是下水了,而裴穎和姜雨那組也是裴穎下水。
“船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嗎?”節目組提醒道。
大家都各就各位,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白安然坐在船上,爲難地看着阮畫意,“太冷了,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你受得了?”她眉梢輕挑。
白安然正想點頭,阮畫意就搶先一步開口:“你還是好好坐着吧,別亂動。”
說完,她跳下了水。
冰冷刺骨的水立刻從四面八方把她包裹起來,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轉頭看向兩邊,凌洛和蕭祁言還好,裴穎就跟她差不多,冷得渾身直哆嗦。
她咬緊牙關,想着忍忍就過去了,一會要是跑起來,還真不一定會冷。
想罷,她就做好了準備。
“預備,開始!”
一聲令下,凌洛和蕭祁言就搶先一步,推着小船向前跑去。
她和裴穎落後一步,同樣使出全力,可完全跟不上兩個大男人。
“裴穎,加油!”
“畫意,加油!”
姜雨一開口,白安然也跟着開口。
阮畫意和裴穎聽得頭大,腳下還要加快速度,用力推着。
“早知道我早上就少喫一點了,害得你這麼費力。”白安然見她頭髮都溼了,都分不清是汗還是水了,一臉愧疚地開口。
阮畫意沒功夫搭理她,用力地推着。
見狀,白安然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身體微微向前卿,一不小心,整個人就要往水裏栽去。
“白安然!”
她立刻伸出手,想把白安然扶住,生意白安然一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船往前一推,她整個人都被白安然按進了水裏。
水鋪天蓋地涌來,嗆得她五臟六腑都難受。
“畫意,我要摔了!”
白安然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阮畫意,整個人向她撲去。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阮畫意。”凌洛率先回過神來,立刻衝過去,把被白安然壓着的阮畫意從水裏撈出來。
“咳咳咳!”
阮畫意吐了一大口水,劇烈地咳嗽着,感覺嗓子都要冒煙了。
水深一米四,一般來說淹不死人,可剛纔,她整個人都被按進水裏了。
白安然那雙手還不老實地按着她的頭。
很好!
她眸底閃過一抹冷意,跟凌洛上了岸。
穿着厚厚的衣服的白安然一掉進水裏,渾身就重的不得了,根本動彈不得,不斷在水裏撲騰。
阮畫意這個賤人,存心想讓她死嗎?
“快救人啊,節目組的安全意識怎麼這麼低!”
凌洛朝着節目組大喊了一聲,他們這纔回過神來,把白安然撈起來。
“咳咳!”白安然趴在地上,吐了好多水,小臉慘白慘白的,看着都可憐。
“畫意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