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暴脾氣!”
曲幽幽氣得想發瘋,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沈夜被嚇得不輕。
阮畫意在旁邊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連忙攔住了曲幽幽。
“在這裏動手容易影響大家的心情,淡定!”她拍了拍曲幽幽的肩膀,笑吟吟地看着沈夜。
“沈先生,自作多情是病,得治,明白嗎?”
沈夜現在討厭死阮畫意了,要不是她,孩子的事情也不會被曲幽幽發現。
“你纔有病呢。”
他一回嘴,曲幽幽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清脆響亮。
沈夜不敢置信,曲幽幽真的在公衆場合動手了。
“曲幽幽,你怎麼能打我!”
阮畫意見他怒不可遏,冷笑:“打就打了,還要看你眼色嗎?”
“你!”
“我?”阮畫意嗤笑一聲,“我勸你現在就走,別影響我們喫飯的心情,這家餐廳味道還是挺不錯的,你這種渣渣以後就別來了。”
沈夜沒想到兩人態度都這麼囂張,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曲幽幽正要開口,就看他突然翻了個白眼,昏厥倒地。
兩人看得太陽穴直突突。
這傢伙,還有什麼隱疾啊?
不行不行,一定要跟曲伯母好好說,不要隨便給幽幽安排對象了。
這種歪瓜裂棗都送到幽幽面前。
嘖!
曲幽幽更是無語,立刻打了急救電話,把沈夜送到醫院,順便通知了沈家人。
“真是影響心情,怎麼會有這麼渣的人。”曲幽幽仰天長嘆,“我曲幽幽這輩子是不是跟男人有仇?”
阮畫意噗嗤笑出聲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用這麼苦大仇深,這說明你的緣分沒……”
不等她說完,兩個身影就站在了餐桌旁。
“畫畫,好巧啊。”
顧九牧笑眯眯地看着她,平時冷冰冰的眸子一看到阮畫意就溫柔得能化出水來。
阮畫意微微一愣,一偏頭就看到他身邊的陸訣,眉梢微不可見地揚起。
“你們怎麼在這?”
顧九牧聽了,一臉幽怨地看着她,“你放了我鴿子,還不讓我跟兄弟喫頓飯啊?”
“是嗎?”
阮畫意淡淡一笑,“那你們喫吧,我們互不打擾,點菜!”
說着,服務員已經過來了。
見顧九牧和陸訣兩個帥哥就站在面前,年輕的服務員眼睛都在發光。
曲幽幽全程看都沒看陸訣一眼,點了幾道愛喫的菜,就靠着椅子假裝睡覺。
阮畫意不想讓她爲難,示意顧九牧把陸訣帶走。
誰知顧九牧厚着臉皮,拉過椅子就坐在了她對面,陸訣自然而然坐在了曲幽幽對面。
阮畫意把菜單都捏皺了。
“你不是跟兄弟喫飯嗎?”
顧九牧指尖輕輕在菜單上點了幾個,這才說道:“遇到你了,當然要跟你一起喫飯了。”
兩人聊着,旁邊的曲幽幽和陸訣則一聲不吭。
曲幽幽低着頭,陸訣擡着頭,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裏發毛。
曲幽幽擰緊眉頭。
阮畫意會意,“那我們換一家,剛纔的菜,就你們喫吧,我請客。”
她笑得燦爛,跟顧九牧揮了揮手,帶着曲幽幽就走。
顧九牧看了陸訣一眼,見他面無表情,恢復了以前冷冰冰的狀態,也不再跟上去。
“你知道冷靜就好。”他拍了拍陸訣的肩膀。
陸訣點了點頭,他明白曲幽幽那樣的性格,步步緊逼反而會讓她抗拒。
他與其一直追着她跑,不如慢慢來,重新進入她的生活。
看着曲幽幽背影徹底消失的方向,陸訣淡淡勾起嘴角。
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另一邊,曲幽幽直接帶着阮畫意回了曲家,一進家門就把沈夜的事情告訴了曲父曲母。
得知口口聲聲說暗戀自己女兒多年的沈夜竟然有了私生子,還有隱疾,曲母氣得渾身發抖,當即就要去沈家要個說法。
“這種東西也敢送到我面前,還誇誇其談,說她兒子有多好,開什麼玩笑!”
見曲母臉色難看,阮畫意連忙安慰道:“伯母放心,我沒讓幽幽受委屈。”
“就是,我們直接把沈夜送去醫院了。”
“啊?你們打他了?”
阮畫意哭笑不得,“沒有,就是笑他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沈夜完全是被氣昏過去的。
聞言,曲母冷哼一聲,“說他癩蛤蟆都是在誇他。”
阮畫意跟曲幽幽相視一笑,齊聲說道:“說得對。”
在曲家吃了飯,她才見識到曲父曲母有多迫切地想讓曲幽幽找個優秀的男人在一起。
大概是不想喫男人的苦了,曲幽幽一直在拒絕,曲父曲母也拿她沒辦法,只能求助地看向她。
她淡然一笑,“感情的事情急不來,幽幽沒有男朋友,只能說明她的緣分還沒到,伯父伯母彆着急,我會督促她的。”
“那就好,我就怕她放不下,什麼南寧沛陸訣,一個個都是花心蘿蔔,你啊,就別惦記他們了。”
曲幽幽嘴角抽了抽,“媽,我聽你的話,怎麼感覺自己纔是個花心大蘿蔔。”
一次惦記兩個。
阮畫意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麼說,好像真有點道理。
“好了,我不說了,你們慢慢玩吧,我要跟你爸出去二人世界了。”曲母眉梢輕挑,挽着早已準備好的曲父的胳膊,笑着出了家門。
“唉!”
曲幽幽沉沉地嘆了口氣,“家門不幸,感情受挫就算了,回家還天天喫狗糧,畫畫我好可憐啊!”
見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假哭,阮畫意也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沒關係啊,咱們慢慢找,誰還沒個對象了,你說是吧!”
“我就沒有。”
幽怨的口氣把阮畫意逗笑了。
見曲幽幽可憐巴巴的,她都想給曲幽幽介紹個對象了。
不過思來想去,好像沒什麼適合她的男生。
算了。
阮畫意想了想,“不如你觀察一下身邊的人,或許也有優秀的男孩子。”
“比如呢?”
“林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