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不禁捏緊了拳頭又鬆開,神色晦暗不明。
見狀,她淡然起身,“總之你自己心裏有數,別讓姜雨受到太大的打擊,之前文月月的事情你也看到後果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文月月。”
說完,她就找凌琅去了。
得知阮畫意爲了吳家的事情找自己,凌琅臉上的笑容冷了三分,“嫂子你放心,這種想跟凌家攀關係還不擇手段的人,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
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阮畫意竟有種看到怒極時的顧九牧的感覺。
大概是兩個人的媽媽是雙胞胎的緣故。
她淡淡一笑,“下手不用太狠,要是最後不老實,我來處理就好了,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還是要對吳念入手。”
凌琅深以爲然,心裏非常嫌棄招桃花的親哥。
那麼多追求他的女孩子也都沒出什麼事情,偏偏一個吳念掀起浪花來了。
吳家也是膽大不怕死,往槍口上撞。
見凌琅面露嘲諷,阮畫意淡淡一笑,“好啦,別因爲凌洛的事情影響心情,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嗯。”
離開凌家後,阮畫意回到家中,就接到曲幽幽的電話,說吳念來了。
她不由得揚起嘴角,“我們都沒去找她,她自己來了?”
“你來還是我來?”曲幽幽看着吳念就煩,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扔出去。
聽出她的不耐煩,阮畫意淡淡一笑,“你處理,我處理阮氏的事情。”
“好!”曲幽幽欣然答應,扭頭就讓保安把吳念扔出去了。
她也不怕吳念哭哭啼啼裝可憐,剛纔吳念在油畫娛樂囂張跋扈的樣子都被拍下來了,大不了放出去。
這邊,阮畫意接到了明董事的電話,說拿下了一個股東的股份,馬上跟她籤轉讓合同。
她喜不自勝,起碼能防備着顧廷修做壞事。
簽了合同後,她忍不住給顧九牧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然而那邊遲遲沒有迴應,她不禁有點擔心,又給沈助理髮了信息。
一個小時後,她才收到沈助理的信息。
短短兩個字:沒事!
她放下心來,沈助理一向很誠實。
此刻,沈助理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被打得爬不起來的合作方,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顧九牧幾拳砸在合作方身上,痛得那人不停地哼唧。
“就這,還臆想我太太?”顧九牧冷着臉扯了扯領帶,“給你三分薄面,真把自己捧上天了。”
“顧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合作方被打成了豬頭,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太疼了。
顧九牧轉身坐在了真皮軟椅上,旋即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
對於合作方在說什麼,他不在乎。
混賬東西盯上了楚無憂這小姑娘就算了,還敢惦記他的畫畫,說楚無憂跟畫畫很像。
呵!
小姑娘年輕靚麗而已,怎麼比得上他的畫畫。
角落裏,楚無憂被嚇得縮成一團,面無血色,瑟瑟發抖。
本以爲顧九牧只是冷漠了點,沒想到打人是往死裏打。
不過,今天要不是顧九牧及時出現,她就要被那個禽獸糟蹋了!
一想到那個噁心的畫面,楚無憂眼淚就簌簌地掉。
合作方不停地道歉,顧九牧卻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支菸燃盡,他隨手一扔,落在了合作方的手背上。
殘存的火星燙得合作方慘叫。
顧九牧不禁擰緊了眉頭,“太吵了。”
話音剛落,合作方就被堵住了嘴。
顧九牧冷冷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合作方,“還記得我的話嗎?沒有下次了,這次只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合作,取消。”
話落,合作方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楚無憂嚇得一個激靈,一擡頭就看到沈助理面無表情地踩着合作方的手,眼底滿是厭惡。
瘋子!
她心裏罵了一句,下意識想逃。
可不等她站起身來,顧九牧就已經走到門口了。
“剩下的交給你,我走了。”
說完,顧九牧嫌棄地換掉鞋子,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楚無憂定定地看着他離開,沒走多遠他就拿出了手機,給一個人打電話。
隱約間,她聽到顧九牧很溫柔地喊了一聲“畫畫”。
那就是他的妻子嗎?
莫名的嫉妒爬上心頭。
見識過顧九牧衝進黑暗,把對她動手動腳的合作方打得滿地找牙,她就忍不住羨慕被顧九牧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顧九牧不是爲了她來的,是爲了他口中的畫畫而來。
沈助理拿出合作方喫回扣,收受賄賂的證據,隨即又讓人把他送進醫院,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楚無憂身上。
“楚小姐還可以嗎?”
楚無憂小臉慘白,哆嗦着說還可以。
沈助理滿意地笑了笑,“還可以就自己起來,去醫院檢查一下傷勢,另外,老闆已經結婚了,剛纔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爲對方出言不遜,並不是爲了楚小姐。”
他說的很直白,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楚無憂會覺得這個人可笑,是沈助理就不一樣了。
她的確有過這種錯覺。
“我明白。”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沈助理點了點頭,心裏多少有點不放心楚無憂這個人。
突然出現一個跟老闆娘很像的女孩子,他可不相信巧合。
離開後的顧九牧給阮畫意打了通電話,兩人聊了些瑣碎的事情。
顧九牧還提到自己見義勇爲,救了楚無憂的事。
不爲別的,之前跟她誤會那麼深,就是因爲他們什麼都不肯告訴對方。
現在,他什麼都要說給她聽。
阮畫意聽了,心裏有點酸,又覺得他應該這樣做。
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給老油條盯上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該多絕望。
“幹得漂亮!”她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那合作怎麼辦?”
提及這事,顧九牧淡淡一笑,“重新找合作方,就是要推遲兩天回國了,唉!”
說着他就開始愁眉苦臉了,阮畫意見了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