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兩人的目光,她脣角微微上揚,“大喜的日子,有的人不老實,我肯定要把我老公和閨蜜受的苦都還回去。”
“幽幽怎麼了嗎?”
“南寧沛!”阮詩情沒想到南寧沛聽了她的話就開始關心曲幽幽,氣得俏臉煞白。
就連阮平文和白蓮臉色也不大好看。
南寧沛厭惡地看了阮詩情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揹着我做了什麼,一旦出了事,就算你們再猖狂,我也要跟你解除婚約。”
“你怎麼能這樣!”阮詩情氣得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見狀,南寧沛冷漠地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落在了阮畫意身上。
阮畫意淡淡搖頭,“沒什麼事情,但發現不及時的話,就不一定了。”
“今天是你姐姐訂婚的日子,你到底想幹什麼!”阮平文見妻子和女兒臉色不對勁,立刻衝上來訓斥阮畫意。
她眸底劃過淡淡的嘲諷,“着什麼急,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跟你吵架的。”
“你就是見不得你姐姐好!”阮平文冷眼看着她,“就因爲顧九牧護着你,你在我們面前就無法無天了。”
滿臉憤怒的樣子看得阮畫意暗暗好笑,“不是你把我送到他面前的嗎?”
阮平文臉色微變。
“記起來了嗎?”她笑吟吟地看着阮平文,“今天的事情或許你不知道,但我肯定是知道的。”
話音未落,她淡淡叫了聲沈助理。
沈助理一擡手,立刻有幾個保鏢帶着服務生上來了,酒店經理點頭哈腰地跟在旁邊。
阮詩情和白蓮臉色越漸難看。
就算阮平文沒有參與其中,也猜到了點東西。
聽說顧九牧和曲幽幽都喝醉了,提前離場。
兩人根本就沒喝多少,怎麼可能醉得站都站不穩。
阮平文陰沉地瞪了白蓮一眼,隨即站在母女倆前面,“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把酒端給顧九牧和曲幽幽的,我不做別的,只要他們喝一杯一模一樣的酒就行了。”
阮畫意淡然坐下,目光清冷地看着兩個服務生,“是要我報警呢,還是你們自己把東西拿出來呢?”
這話一出,兩個服務生臉色慘白,哆嗦着求饒認錯。
“顧太太,我們膽大包天,我們做得不對,但我們也是無奈之舉,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都不敢了,真的!”
阮畫意目光從兩人臉上掠過,“那就把你們給顧九牧和曲幽幽喝的酒,也給她們喝一杯。”
說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白蓮和阮詩情臉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憑什麼!”
阮平文氣得渾身顫抖。
什麼時候鬧事不好,偏偏要在現在鬧事。
南寧沛還在這呢,一旦鬧起來,南家更看不上阮家。
阮畫意可不在乎阮平文的心情,笑吟吟地讓沈助理把東西拿出。
沈助理很快安排好投影,把找到視頻放了出來。
視頻裏,赫然就是白蓮拿着一個白色藥瓶,交代服務生把藥放進酒裏,然後給顧九牧和曲幽幽喝。
看到這些,白蓮臉色慘白慘白的。
阮詩情臉色也很不好看。
見狀,阮畫意勾脣一笑,“怎麼樣?還狡辯嗎?”
“什麼叫狡辯,誰知道這個視頻真的假的。”阮詩情強裝鎮定,冷笑着看向她。
阮畫意笑了笑,“真的假的,大家心裏都清楚。”
“喂?公司流動資金怎麼就不行了?!”阮平文剛接到電話,就被電話裏的消息打擊得臉色大變。
阮詩情和白蓮相視一眼,心裏越來越沒底了。
阮畫意慵地坐着,她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阮詩情和白蓮,兩人算計了這麼久,怎麼着也得喫點苦頭。
最淡定的反而是阮詩情身邊的南寧沛。
見阮畫意這麼淡定,就知道曲幽幽沒什麼問題了,她回來,只是要算個賬。
“你到底想怎麼樣!”掛斷電話後,阮平文要是還猜不到新成立的公司爲什麼會出問題,就是傻子了。
阮畫意勾脣一笑,“簡單,把酒喝了,在這留十分鐘,就可以送去醫院了。”
“你休想!我怎麼知道你給我們喫的是不是毒藥。”阮詩情森冷地盯着她。
“不就是你給他們下的藥嗎?怕什麼!”
阮畫意說着,擺了擺手,沈助理就示意保鏢動手。
還不等阮詩情和白蓮後退,就被保鏢抓住了。
“別讓我動手。”阮畫意冷冰冰地看着兩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阮詩情看着沈助理手裏的酒,嚇得渾身發抖,求助地看向南寧沛。
南寧沛本想置之不理,但想到阮平文手裏還有他爸媽想要的東西,最終還是開了口,“畫畫,要不然這一次就算了吧?”
“她想過算了嗎?”阮畫意眼神越漸冰冷,“她沒想過,甚至想讓我們當衆出醜,我選擇在訂婚宴結束的時候動手,已經心慈手軟了。”
“阮畫意,你別欺人太甚了!”阮詩情不甘心地瞪着她。
她笑得眉眼彎彎,“我欺人太甚?我以前被你們欺負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欺人太甚嗎?我只是把你今晚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做一次,就過分了?”
話落,阮畫意也沒心情跟她們爭執,直接交給了沈助理。
十分鐘後,阮平文着急上火地叫司機把兩人送去了醫院。
“老闆娘,心情好點了嗎?”沈助理從會客廳走了出來,推了腿眼鏡框,神色晦暗不明。
她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錯。”
雖然沒看到阮詩情和白蓮喝了酒以後的狼狽樣子,但在外面都聽到兩人掙扎的聲音了。
差不多滿意了。
阮畫意接過酒店經理遞給她的酒杯,抿了一小口,因爲喝了酒,臉頰已經微微泛紅了。
沈助理背光而站,專注地看着她的側臉,“老闆娘,再喝就醉了。”
聞言,她抿嘴淺笑,“才喝一點點,不至於醉,我就是高興。”
爲她感到高興,爲媽媽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