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親哥追不到姜雨,凌琅嫌棄地咂咂嘴,“表哥說得對啊,我哥這種人,是追不到女朋友的。”
聽出她話裏的嫌棄,阮畫意哭笑不得,“你這麼嫌棄凌洛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凌琅狡黠一笑,“所以表嫂要幫我保密哦,不能讓我哥知道。”
“好。”
她笑着點頭,兩人閒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得知吳念還在油畫娛樂附近遊蕩,阮畫意冷笑一聲,“隨便她吧,盯着就是。”
一直等不到消息的吳念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擔憂,給阮詩情打通了電話。
“你到底什麼安排?”吳念不耐煩地衝着電話那頭質問,“我爸媽都愁的焦頭爛額了,你還說你有安排,難道要我們等死嗎?”
阮詩情正在跟南寧一起喫飯,聽她的態度這麼惡劣,臉色驀地一沉。
可對上南寧沛淡漠的眼神,她又按捺住心底的不悅,淡淡說道:“彆着急,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最好是!”
吳念惡狠狠地開口,“別讓我失望,不然咱們魚死網破!”
沒想到她敢威脅自己,阮詩情眸色微冷,“你冷靜點,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嗯。”
嘟嘟嘟……
吳念掛斷了電話,阮詩情這才鬆了口氣,小心偷看南寧沛的臉色。
見他面無波瀾,心裏有點不高興,又有點高興。
“陪你喫飯我也做到了,還看着我幹什麼?”南寧沛淡淡開口,喫飯的動作依然優雅。
阮詩情臉色訕訕,眸子裏帶着幾分乞求。
“我們已經訂婚了,很快就會結婚了,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嗯。”南寧沛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淡漠地看着面前精緻的美味佳餚。
跟不同的人喫飯,味道還真是大相徑庭。
和她在一起,就味同嚼蠟。
見他還是這麼冷漠,阮詩情嘴脣抿成了一條線,心裏不是個滋味。
要不是阮畫意讓她在南寧沛面前這麼丟人,可能他已經看到她的好了。
她恨不得把心捧到他面前,他怎麼就看不見呢。
“你能不能,相信我真的愛你?”
她猶豫了好久,最終問出這句話。
南寧沛淡然地看着她的眼睛,眸底帶着幾分冷意。
“可以嗎?”
他嘲弄地笑笑,“你真的愛我,就不會拿着我爸媽的命脈威脅我們,堅持訂婚了,這種偏執霸道的佔有慾,不是愛。”
話音落下,他眼底的厭惡愈加濃烈。
“怎麼就不算了!”阮詩情蹭的站了起來,眼神兇狠又霸道,“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好,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不是我逼你們!”
南寧沛見她激動的樣子,心底的厭惡更加明顯了。
“我喫飽了,你慢慢喫。”
話落,他起身就走,任憑阮詩情在後面發脾氣。
餐廳裏的客人目光都落在了氣焰囂張的阮詩情身上。
那位阮大小姐,昨天才跟南家少爺訂婚吧?今天就吵架了?
……
晚上,阮畫意去醫院給曲幽幽和顧九牧辦出院手續。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了,不過我以後是不敢喝酒了。”
曲幽幽一想到自己差點被人毀了,脊背就一陣發涼。
要不是陸訣和畫畫及時出現,她和顧九牧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要被人戳着脊樑骨罵,這種感覺她不想體會。
阮畫意笑着點了點頭,“不喝酒纔好,每次喝酒喝醉了就發酒瘋。”
這話一出,曲幽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你還不是一樣。”
阮畫意:“……”
兩人走在前面,顧九牧和沈助理在後面。
看着阮畫意纖瘦的背影,顧九牧眼底笑意更濃了。
“你是說,畫畫讓她們也體驗了一把那種滋味?”
“嗯。”沈助理想到昨晚的畫面,脣角也悄然上揚,“老闆娘很有魄力,還讓我查出阮平文新公司的問題,他們這才妥協,不過阮詩情和白蓮今天早上就出院了。”
聞言,顧九牧眸底泛過一抹冷意。
“當然要早點出院,不然消息被傳了出去,他們還有臉見人?”
沈助理推了推眼鏡框,不知爲何,他感覺老闆要收拾人了,還是特別狠的那種。
“那還要做什麼嗎?”他問。
“沈助理,你在我身邊工作很多年了吧。”顧九牧看着阮畫意的背影,“怎麼還不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呢?”
“我明白了。”
沈助理就知道,老闆不會輕易放過那些背後算計他的人。
更何況還把老闆娘的閨蜜算計進去了。
殺人誅心,阮詩情這一招玩的,簡直是誅心還把心挫骨揚灰。
這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們三個人這輩子都沒辦法面對其他兩人了。
顧九牧想了想,又不充了一句,“別讓她知道了。”
不然他的畫畫會覺得他不近人情的。
沒過兩天,阮平文興致勃勃成立的阮氏,宣告破產了。
阮畫意還是從阮平文口中得知的這個消息。
“你是不是想我死,啊!”阮平文怒目圓睜地看着她,高高擡起的手就要落在她臉上了。
她冷着臉一把抓住他的手,“發什麼瘋!”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非要把我逼上絕路,好,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阮平文直勾勾地瞪着她,眼底滿是恨意。
阮畫意被他兇狠的眼神看得心頭一悸,下意識退了一步。
“你冷靜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我的公司沒了,我所有的錢都賠進去了,你要我怎麼冷靜!你跟你媽一樣,就是冷血無情,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的好!我好歹把你養大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養育之恩嗎?”
阮平文怒氣衝衝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掐死在這。
她被看得汗毛直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阮平文什麼都不管了,衝上來就要掐她的脖子。
阮畫意靈活地避開了他的動作,心有餘悸地看着失去理智的他,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