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是吧?你太太在我們手裏,不想她受傷的話,就按照我們的意思做。”
男人用了變聲器,聲音顯得陰森恐怖,周圍聽不見任何聲音。
顧九牧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好,你們不要傷害她,我會按照你們的意思做。”
聞言,男人非常滿意,“我要五百萬,分成五個口袋,放在市中心十字路口的五個垃圾桶裏,不要耍花樣,我會一直盯着你。”
話音落下,不等顧九牧再說話,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聽出什麼了?”顧九牧面色陰沉地看着旁邊的沈助理。
沈助理搖了搖頭,“目前沒有線索,要給錢嗎?”
“給。”
冷意自顧九牧眼底一閃而過,“我給得起五百萬,就是不知道他拿不拿得回去。”
敢動他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一切的心理準備。
沈助理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準備五百萬現金。
下屬本想報警,卻被沈助理攔了下來。
“沈助理,不報警的話,太太萬一受傷怎麼辦?”下屬一臉爲難地看着他,想到顧九牧暴怒的樣子,他的手都還忍不住顫抖。
沈助理眸底閃過一抹冷意,“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按照我的吩咐去辦,聯繫祝依依,讓她過來。”
“好吧。”下屬爲難地點了點頭,沈助理的意思就代表顧總的意思,他們也不能多說。
顧九牧面無表情地坐在窗邊,對面坐着姜雨。
她把今天的事情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能想到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顧九牧聽完,眉頭都要擰成一團了。
“暴亂髮生得太突然了,去查。”他冷聲開口。
沈助理大步離開,沉重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姜雨想到阮畫意拉着自己一路狂奔的樣子,突然鼻子一酸,“顧總,畫畫姐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顧九牧站起身來,背對着她,眼神銳利如刀。
晨星集團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好,那些不安分的人再不長眼也不可能在晨星集團附近鬧事。
除非,有人故意的。
此時能想到的人,大概只有一個。
另一邊。
阮畫意睡得昏昏沉沉,一路顛簸,車子終於停在了某個地方。
車門打開,淡淡的青草味道撲面而來。
眼睛上蒙的黑布被扯下來,光線突然照在她眼睛上,刺得她下意識擡手遮住了眼睛。
“顧太太,走吧。”
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推了她一把,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端倪。
阮畫意心裏提着一口氣,配合地往前走去。
她好像被帶到了一個偌大的莊園,到處都是牛羊,空氣中夾雜着動物糞便的臭味,混着淡淡的青草香味,怪異得很。
跟着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棟小房子面前。
“聽說顧太太在家的日子很舒服,最近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男人說完,一把把她推進了一個小房間。
她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撲在地上,手掌被水泥地擦傷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啪嗒!
她摸到一個開關,輕輕按下,房間裏頓時亮如白晝。
這纔看清楚房間全貌。
房間很小,只放了一張牀,窗戶被封死了,一條縫都沒有。
她走到門邊推了兩下,不出意外,門被鎖死了。
什麼運氣!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那張臉,她揉了揉太陽穴,沒想到顧父顧海明沒能讓她鬆口,就想從她身上下手。
要逼顧九牧妥協嗎?
她眼神漸冷,坐在牀上思考怎麼逃出去。
目前來看,她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從這個小房間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找到機會離開這個房間,才能從這裏逃開。
想到顧海明爲了顧廷修就不擇手段地對付顧九牧,她的心就冷了個徹底。
要說之前她還憐惜顧海明的爲父之心,現在她只覺得噁心。
同樣都是他兒子,顧海明一心對顧廷修好,恨不得把一切好的都送到他面前,順便把顧九牧這個親兒子踩在淤泥裏,一輩子都被顧廷修面前擡不起頭來。
一想到顧海明這麼偏心,她就更心疼顧九牧了。
比起她,顧九牧面對的更讓人心寒。
她在小房間裏一呆就是一下午,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有沒有人啊!”
她使出渾身力氣,狠狠砸了一下門。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門外端着飯的人差點把飯碗砸了。
“吵什麼吵!”送飯的人打開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把飯菜放在地上,“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餓死你算了。”
男人罵罵咧咧,恨不得一腳把碗踢翻了。
可想到那五百萬,他還是冷靜下來,出去了。
阮畫意全程冷着臉,隨便他怎麼說。
她現在只想喫飯,餓着肚子,渾身無力,腦子都轉不動了,更別說逃出去了。
飯碗裏裝着一塊牛排,還有幾塊烤玉米,牛肉很老,有點嚼不動,但她還是大快朵頤。
沒辦法,餓了。
喫完之後,不到十分鐘就有人過來收碗了。
“等等!”
見那人要關門,她爲難地看着那人,“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你出去幹什麼?”那人臉色難看地盯着她,“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也別想逃走,這邊都是我們的人。”
阮畫意一臉爲難地看着他,“我想去廁所,這裏……”
她沒繼續說下去,可空空蕩蕩的房間已經讓對方明白她的意思了。
那人臉色一沉,“真麻煩!”
他嘟囔了幾句,還是讓她出門了。
走出房間,天都黑了,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小路燈照明,讓人勉強看清路。
“就在前面,你自己過去,別耍花樣,不然你就在那個房間解決吧!”
那人惡狠狠地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她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說了聲好。
這個莊園很大,一眼望過去好像都在莊園以內,她要是想跑,臨時起意肯定不行
必須要找個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