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義氣!
祝依依摸了摸鼻子,把曲幽幽的原話說了一遍:“曲總說她對不起你,等她想明白了,一定回來負荊請罪,但現在先給她逃避現實的機會,她沒臉見人了。”
饒是祝依依這麼嚴肅的表情,她都能想象到曲幽幽說這話時有多無奈。
她怎麼這麼想笑呢。
這就沒臉見人了,落荒而逃不是更沒臉見人?
她立馬給曲幽幽打了個電話,剛接通,不等曲幽幽開口,她就脫口而出道:“曲幽幽你什麼時候學會當懦夫了?就扔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給我處理,有沒有人性了。”
本就心虛的曲幽幽嘿嘿一笑,“是我的錯,你就給我三天,就三天時間,我一定回來,好不好?”
聽她輕快的語氣,阮畫意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位。
看樣子並沒有受什麼巨大的打擊,應該就是簡單的不好意思見人了。
她憋着笑,聲音有點打顫,“你那天的樣子,的確不好見人。”
曲幽幽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做閨蜜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她嘿嘿一笑,“需要我告訴南寧沛嗎?”
“大可不必!姐最近就是想出來玩玩,多發美照,洗一下眼睛。”
曲幽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今天真的太醜了!”
她本人對着這張臉都親不下去,有陰影了。
阮畫意見她心裏有數,也不再多說,讓在外面注意安全,就掛斷了電話。
走出公司,顧九牧捧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粉色玫瑰,笑着向她走來。
逆着燈光,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捨命救她的顧九牧,鼻子忽然酸酸的。
“漂亮嗎?”顧九牧笑着把玫瑰花塞進她的懷裏,輕輕牽着她的手。
她用力地嗅了嗅玫瑰的香味,用力地點了點頭,“漂亮,還很香。”
擡起頭,對上顧九牧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她一時間都捨不得移開眼睛了。
直到一抹柔軟觸碰了她的脣,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白皙的臉頰頓時浮現出一朵紅雲。
顧九牧低笑一聲,牽着她往前走去,“今天帶你去喫好喫的,顧氏集團旗下新開了一家餐廳,廚師是你以前最喜歡的那個餐廳的主廚。”
“真的?”
“當然了。”
顧九牧眸子裏帶着笑意,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第二天上午,阮畫意踩着恨天高來到公司樓下,意外見到了祁願。
大清早的,祁願穿着一件花襯衣,在宋氏樓下轉悠,腳下還穿着一雙拖鞋,活脫脫就是一個小流氓。
她抿着嘴脣,正要開口,祁願就看到她了,眼睛立馬亮了。
“美女,你終於來上班了!”他興沖沖的跑到她面前,兩隻眼睛都透着笑意。
“你在等我?”
“你公司樓下,我不等你我等誰?”祁願一副你在說廢話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了戳她的額頭,“身爲兩個公司的老闆,你怎麼能偷懶呢,這都九點鐘了,你竟然纔到公司!”
見她無語的表情,祁願哼唧了兩聲,“那個醜兮兮的女人呢?跑哪去了?我去油畫娛樂,聽說她也不在。”
“你找她幹嘛?”阮畫意一臉莫名地看着他。
見狀,祁願輕哼一聲,“別把我當成犯罪分子行不行,我就是喜歡看美女怎麼了,不過找她主要是爲了找你,找到你就好了。”
他說着說着就笑了,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看起來還有點陽光少年的感覺。
得知他找自己,阮畫意讓他去辦公室說,希望他有正經事。
到了辦公室,辦公桌上已經放了一杯咖啡。
“你這辦公室不錯嘛。”祁願摸了摸茶几上的果盤,又摸了摸酒櫃,看着上面的好酒,眼睛都亮了。
阮畫意一巴掌拍在他不安分的手上,“你前天晚上故意引導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還惦記我的酒!”
祁願搓了搓手背,嘿嘿一笑,“習慣了,看到你這麼多好酒,我就按捺不住。”
“那就別看。”阮畫意轉身坐下,“說吧,找我什麼事。”
說到正事,祁願眼睛終於從酒櫃上挪開,落在了她的身上,“就是有個小小的問題需要你的幫助。”
“嗯?”阮畫意說要找他算賬也只是嘴上說說,前天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他。
祁願見她沒有拒絕,稍微鬆了口氣,“我呢,想做點小生意,無奈我不成器,我家裏不喜歡我做生意,我就只能出來取經了。”
“你家裏?”阮畫意掃了祁願一眼,把他渾身上下的穿戴看在眼裏,最新款大牌手錶,高級定製的服裝,還有最新款的鞋。
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這傢伙一看就很有錢,更何況他還能跟媚色的老闆成爲朋友,而且看起來是老朋友了,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
祁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是那個珠寶大亨的兒子,你想,我們都姓祁。”
c國那個珠寶大亨祁銘的兒子?!
那他身份可真夠高的。
據說祁銘富可敵國,就算幾輩子不賺錢,也能喫香的喝辣的。
沒想到祁願竟然是祁銘的兒子。
“你家裏本來也算是做生意的,怎麼來找我?找你父親不是更方便嗎?”
“你不懂。”祁願無奈地坐在沙發上,“我這人天生運氣就不好,我們家做珠寶的,肯定要接觸那些寶石石料,你應該聽說過這一行,我反正就沒贏過。”
這話一出,阮畫意大概明白了。
祁願說的是賭石,就是去原石場購買尚未打開的石料,就看能不能開出什麼好的寶石材料。
賭石有講究,也需要運氣。
如果真像祁願說的,天生運氣就不好,那他就挺可憐的了。
“那你想做什麼生意?”她看着祁願那雙滿是期待的眼睛,心想什麼生意還要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