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太悠閒,容易出問題。”白宿眼皮子都沒掀一下,話裏滿是嫌棄。
早知道自己不受大舅子待見,秦野鼻子裏發出嗤聲,“你懂個屁。”
聞言,白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氣勢十足的秦野一下就蔫了。
畢竟將來白凝嫁給他,還要白宿點頭,不能把人得罪了。
秦野心裏想着,臉上帶着點討好的笑,不敢說了。
“說正事。”顧九牧面無表情地敲了敲桌面,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都知道背後算計顧氏集團的人是誰了,他們也該有所反擊了。
三人商量着,另一邊的阮畫意卻接到了林漾的電話,然後着急地趕回了油畫娛樂。
見到一臉淡然的林漾和氣鼓鼓的曲幽幽,她眉梢輕挑,“怎麼了?”
“咳。”林漾輕咳一聲,看了曲幽幽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吵架了。”
阮畫意頓時明白曲幽幽是跟南寧沛吵架了,不過兩人感情挺好的,怎麼突然就吵架了,還被林漾遇見了。
林漾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原來曲幽幽打算約南寧沛一起喫飯,南寧沛卻說他要加班,沒時間,曲幽幽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出去逛街的時候看到南寧沛和阮詩情在一起。
“南寧沛知道這件事嗎?”她感覺南寧沛不是這樣的人。
爲了阮詩情跟曲幽幽撒謊,腦子瓦特了纔會做出這種事。
林漾搖了搖頭,“他還不知道,曲總就是跟他發了脾氣,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被罵了。”
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曲幽幽還有這麼彆扭的一面,阮畫意哭笑不得,“平時讓你委婉一點你覺得有問題,今天怎麼不直接一點,說你看到他跟阮詩情在一起,讓他解釋一下。”
“解釋個屁!”曲幽幽憤憤不平地把頭髮紮起來,“我都看見他和阮詩情抱在一起了,你說他怎麼想的,當初他和阮詩情訂婚的時候他不喜歡,現在跟我訂婚了,又瞞着我見阮詩情。”
曲幽幽越想心裏越不舒服,真後悔當時沒把南寧沛打一頓。
見她氣得臉毒紅了,阮畫意無奈地嘆了口氣,“萬一裏面有什麼誤會呢?眼見也不一定爲實。”
“怎麼不爲實了,他在我面前不都是直接把阮詩情推開嗎?”曲幽幽委屈得要命,“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
“好了。”阮畫意抱了抱她,“現在要把事情搞清楚,你不想去問的話,我去。”
南寧沛選擇隱瞞曲幽幽,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她去說,或許南寧沛會說實話。
“這是曲總和南先生之間的事情,阮總你去問會不會不太好?”林漾看向阮畫意,眼底帶着幾分不贊同。
見狀,阮畫意心裏反而覺得有點奇怪。
平時林漾都恨不得躲着曲幽幽和南寧沛,今天怎麼這麼積極,還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
“林漾,你的新歌練好了?”
見他神色如常,阮畫意不再多想,而是把心思放在了曲幽幽身上。
林漾也很識趣地站了起來,“那阮總你和曲總聊,我先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阮畫意才按住曲幽幽的肩膀,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幽幽,聽我說,我和顧九牧錯過這麼久,就是因爲有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告訴對方,讓人趁虛而入,你和南寧沛現在跟當初的我們很像,明白了嗎?”
曲幽幽吸了吸鼻子,“真的?萬一不是什麼誤會呢。”
“不是誤會你曲幽幽還解決不了這個小問題嗎?以前那個自信滿滿的曲幽幽去哪了?”她敲了敲曲幽幽的額頭,滿心的恨鐵不成鋼。
愛情啊,讓人迷失了自我。
曲幽幽也冷靜下來,慢慢想明白了,打算親自跟南寧沛談談,有誤會就解開,有問題就解決。
見她想明白了,阮畫意清淺一笑,“謝天謝地,剛纔林漾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爲出什麼事情了呢。”
曲幽幽嘿嘿一笑,“就是他沒見過我哭,被嚇到了。”
說着,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見她還是有點委屈,阮畫意暗暗嘆了口氣,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眼睛,“他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說清楚。”
“好,我馬上就去!”
曲幽幽覺得她已經想明白了,馬上就能去找南寧沛說清楚。
萬一是阮詩情那個臭不要臉的主動貼上來,南寧沛被她偷襲的呢?
見她歡歡喜喜地離開了辦公室,阮畫意這才鬆了口氣。
之後的幾天,顧九牧的心思都撲在了那個項目上,不敢有絲毫馬虎,阮畫意也在兩個公司拼命加班。
再過兩天她就要出國觀看賽琳娜參加的國際珠寶設計大賽,她相信以賽琳娜的實力一定能成功奪冠。
這幾天把事情都安排好,免得在國外的時候出岔子。
……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萬無一失?!”祁願一把摔碎了面前的咖啡杯,陰沉地看着叢先生,“我早就說過,顧九牧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跟我保證萬無一失,顧氏集團被陳家踩上一腳,不可能再翻身了,現在是怎麼回事,嗯?”
叢先生臉色也很難看,誰知道阮畫意和顧九牧突然一起出席在酒會上,證明兩人感情依舊,那些因爲兩人婚姻意圖撤資的人也都打消了念頭。
最讓他意外的是凌家的反應,本來凌家都撤資了,可撤資兩個小時又追加了投資。
這誰能想到。
“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讓她出來。”祁願冷靜下來,讓顧九牧失去一切都是次要的,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把雲黎帶出來。
雲家早就不是當初的雲家了,他現在出現在雲黎面前,她應該能夠把他看在眼裏了吧?
然而,叢先生面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有點問題,那邊突然有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