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把顧九牧和阮畫意當成混子,真是茅坑裏打燈籠。
找死!
祁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轉身就跟顧九牧和阮畫意道歉。
“實在抱歉,打擾兩位了,爲表歉意,二位可以隨意挑選三塊大廳裏展示的原石,希望今天的事情沒影響二位對祁家的看法。”
見他臉色這麼難看,阮畫意笑眯眯地擺擺手,“沒關係,顧九牧已經把他教訓了,不過還是希望祁先生能約束好家裏人,隨便口出狂言,容易捱打,今天就是一個教訓。”
“嗯。”祁陽想到那個不爭氣的舅舅就氣得不行,以後一定要讓人看緊他。
顧九牧面色依然冷冰冰的,顯然宋斌的出現讓他很不爽。
“酒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就帶着我太太先回去了。”
說罷,他就努了努下巴,示意阮畫意去挑選原石。
阮畫意清淺一笑,清澈的眸子坦坦蕩蕩,“祁先生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畢竟今天這一出,的確影響了我的心情。”
說完,她就在大廳裏轉悠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挑好原石,讓解石的人幫忙解了。
有兩塊沒出綠,有兩塊成色一般,有一塊玻璃種的。
阮畫意很是滿意,今天來參加酒會,也不是全無收穫。
“回家了。”
她牽着顧九牧的手,在祁陽的注視下走了。
樓上,祁願回想剛纔在視頻裏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低笑一聲,“宋斌那傢伙,還真是沒讓我失望。”
他特意讓人晚點把宋斌送到酒會現場,就是想讓老頭子和他的好大哥看看熱鬧。
沒想到顧九牧還把人給打了。
估計他那個媽又要大鬧特鬧了。
祁願心中滿是嘲諷。
“小少爺,聽書大少爺把那塊原石買回來了,花了六千萬。”
祁願聞言,慵懶地站了起來,“那我可得回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好的運氣,能開出多少帝王綠。”
叢先生平靜地站在他身後,早就做好準備,要去看祁家人的笑話了。
到了祁家,偌大莊園種滿了祁夫人喜歡的玫瑰花,傭人們小心翼翼地打理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祁願悠哉遊哉地走過,其他人也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得知他回來了,祁父神色晦暗不明。
祁陽倒是心情好,“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準備他喜歡喫的菜。”
“是。”
傭人離開後,祁陽就迫不及待地讓人解石。
他要讓祁願親眼看着他買回來的原石解出帝王綠,在爸面前狠狠踩祁願一腳。
“很熱鬧嘛,大嫂看起來心情不好啊。”祁願吊兒郎當地走進大廳,就看到幾人面色不虞地坐着,誰也不挨着誰。
祁父想到黎明集團的虧損,不悅地看着他,“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黎明集團是怎麼回事?你想把家底都賠進去嗎?”
祁願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怕什麼,祁家家大業大的,怎麼可能賠光老底。”
說吧,祁願就坐在了沙發上,對面坐着祁陽的太太,身邊是祁陽。
“聽說那塊原石出了帝王綠,我回來長長見識。”
提到這事,祁陽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說:“我已經讓人開始解石了,這會去看應該正好知道結果。”
“那就走吧。”祁願率先起身,見祁父臉色不善,微微一笑,“放心,家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能掙錢,祁家賠不了。”
祁陽臉色微變。
不就是有個黎明集團嗎?得意什麼。
這次他一定要用這塊原石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誰知還沒走到解石的倉庫,就看到解石的人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
“老爺,大少爺,那塊原石……”
“是不是開出了很大一塊帝王綠?”祁願笑眯眯地看着解石的人。
不用說,出問題了。
當祁家人看到那麼一大塊原石竟然只開出薄薄的一層帝王綠,心梗都要犯了。
“這是怎麼回事?被人調包了!”祁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薄薄的一層帝王綠,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撅過去了。
祁家亂成一團,祁願嘖嘖兩聲,還以爲這次要讓祁陽得意一段時間呢,沒想到就這麼涼了。
“可惜啊,聽說大哥你花了六千萬才把這塊原石買回來,虧了不少啊。”
說着,他還佯裝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祁陽臉都綠了,讓人把祁父送回房間,叫家庭醫生來看看。
第二天上午,阮畫意就聽說祁家開了那塊原石,只有一層帝王綠,壓根值不了多少錢。
“哎呀,看來老天眷顧我啊。”阮畫意趴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正在辦公的顧九牧,“昨天那個人讓你手下留情了?”
顧九牧擡頭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們不貪心,老天爺也不捨得讓我們太虧。”
她嘿嘿一笑,“問你話呢,要對那些人手下留情嗎?”
顧九牧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誰找我說情了?我怎麼不知道?”
見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阮畫意噗嗤一笑。
“看來是不打算留情了。”
旁邊的陸訣冷笑一聲,“致使公司虧損了一個億,你覺得老大會手下留情嗎?今天警察已經把人帶走了。”
“漂亮!”
阮畫意忍不住爲兩人的雷厲風行和乾脆利落鼓掌。
她覺得自己應該多多學習顧九牧和陸訣的處理方式,這樣宋氏早就被她清理乾淨了。
不過宋氏那些老古董啊,被她嚇唬的不輕,聽說已經不打算幫着阮平文了。
她很欣慰。
“事情解決了嗎?”她問。
顧九牧檢查了手頭上的工作,“差不多了,要出去逛逛?明天就回國了。”
“好啊。”阮畫意輕快地答應了,忙了幾天,她也想出去溜達一圈。
“那等我做好剩下的事情。”顧九牧說着,就跟陸訣去了會議室。
她無聊地呆在辦公室裏,沒過幾分鐘,就有人來敲門。
“進。”
那個主管緊張地推開門,見到她就是一臉討好的笑容。
“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