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提起外賣,“喫點東西,順便給我喫顆定心丸。”
見她眸底帶着淡淡的擔憂,林漾臉上有了笑意,接過她手裏的外賣,“嗯,謝謝。”
呼!
她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走進練歌房,她才發現他的樂隊都去休息了,就他一個人自彈自唱。
“唱一首?”林漾放下外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就坐在了鋼琴前。
她“嗯”了一聲,憂傷的旋律很快流淌開來。
……
定心丸喫完,阮畫意立馬離開了練歌房,臨走前還不忘給林漾加個油。
林漾朝着她笑了笑,陰沉的心情緩和了幾分。
第二天晚上,林漾的的演唱會準時開始。
阮畫意坐在觀衆席中,看着無數熒光棒,耳邊響着粉絲們大叫林漾名字的聲音,莫名也激動了起來。
舞臺上的燈光逐漸亮起,穿着白色襯衣的林漾抱着吉他,出現在聚光燈下。
溫柔醉人的嗓音一出,全場氣氛瞬間帶到了頂點。
熱烈的歡呼響徹整個現場。
輕快的旋律讓多少女孩子都激動得渾身發抖。
阮畫意在原位上坐了好久,直到林漾唱得最後幾首歌,她才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中,洗漱完就一頭栽倒在牀上。
“畫畫,喝點東西再睡。”顧九牧端了一杯熱牛奶進門,見她累得臉都白了,心疼壞了。
阮畫意迷迷糊糊地接過杯子咕嘟咕嘟喝完,就被顧九牧抱着進了洗手間刷牙,十分鐘後,她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
嗡嗡嗡!
牀頭上的手機劇烈震動,阮畫意猛地坐了起來,看着時間,六點半,她該去曲家了。
“我陪你一起去。”顧九牧坐了起來,捏了捏眉心,簡單洗漱後,就下樓開車了。
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顧九牧讓徐阿姨準備好早餐,她一上車就有暖呼呼的早餐喫。
到了曲家剛好喫完。
“我先過去了,你就跟伯父伯母,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說着,她就飛快上樓。
曲幽幽已經從牀上被拽起來了,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任憑化妝師怎麼擺弄。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動作飛快地坐好,讓化妝師化妝。
上午,南寧沛來接她了,曲家門外停着一長排的豪車,鋪着柔軟的紅地毯。
南寧沛恭敬有禮的樣子讓曲父曲母很是滿意。
不管怎樣,南家都給足了曲家面子。
阮詩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好多人都在背後議論,說曲幽幽心狠手辣,還腳踏兩隻船,跟顧氏集團的陸總不清不楚。
不知情的人說的有多難聽,曲家父母心裏就有多難受。
明明自家女兒受了委屈,還要被人戳着脊樑骨說閒話。
他們一直擔心南家會對女兒有意見,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的。
曲幽幽換上了精心定製的婚紗,化着精緻妝容,出現在南寧沛面前時,南寧沛眼裏就只看得見她了。
阮畫意站在兩人旁邊,欣慰地看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一開始就沒想爲難南寧沛,加上曲幽幽恨嫁的樣子,她實在攔不住,也就只能好好的扶着曲幽幽,目送兩人坐上車。
她抿嘴淺笑,“我知道。”
不就是高跟鞋和長裙襬嗎?她搞得定。
不過顧九牧小心扶着她時,她心裏還是暖暖的。
到了婚禮現場,偌大的草坪被精心佈置,成簇成簇的紅玫瑰嬌豔欲滴,爭相開放,空氣中瀰漫着玫瑰香味。
她一直陪在曲幽幽身邊,見曲幽幽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好幾次都安慰着。
“他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畫畫我年紀輕輕就邁進了墳墓,算不算英年早逝。”
曲幽幽手心直冒汗,抓緊了她的手碎碎念地問。
阮畫意無奈地嘆了口氣,“沒事,就你和南寧沛現在的狀態,一時半會還不會腐朽,萬一腐朽了,我給你從墳墓裏刨出來,保保鮮。”
“那說好了啊!”
“好!”
“……”
曲幽幽的婚禮進行得很順利,除了南寧沛因爲太緊張差點把戒指戴錯,一切都很完美。
看着兩人互表心意,阮畫意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而陸訣和林漾都沒有來。
陸訣是說話算數,林漾,大概是不想看到這麼美的曲幽幽嫁給別人吧。
一切都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阮畫意已經感覺不到腳的存在了。
從南家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顧九牧剛應付完那些主動湊上來的人,就看見她皺着小臉蹲在馬路邊上休息,好看的眉頓時擰成了一團。
“畫畫。”
“嗯?”阮畫意剛一擡頭就對上顧九牧關切的眼神。
“回家。”顧九牧還不等她說話,就一個橫抱把她抱在懷裏,大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我還要找幽幽呢,你等下。”阮畫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九牧沉着臉,直接把她的高跟鞋扔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現在回去會打擾他們,有什麼事情明。”
“可是……”
阮畫意想要反駁,就被顧九牧一個眼神看了回去。
一路上她想了想,好像也對,要是曲幽幽真的找她有什麼急事,那應該會打電話給她。
回到家中,她倒頭就睡着了。
顧九牧看着她疲倦的臉,不由得嘆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
第二天阮畫意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根本不想起牀。
最後還是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才下樓喫午飯。
讓她意外的是,白宿秦野和陸訣都在。
看她狼吞虎嚥地喫着,陸訣嫌棄地移開視線,“跟餓死鬼一樣。”
“顧九牧。”
她可憐巴巴地看向顧九牧,“胃口都不好了。”
話落,顧九牧陰沉沉的目光就落在了陸訣的身上。
陸訣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旁邊的秦野早就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毫無形象可言。
“還喫不喫飯了。”白宿沉着臉放下筷子,眼神冷冷的。
秦野笑聲戛然而止。
看着兩人喫癟的樣子,阮畫意忽然胃口就好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