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個劉老太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還真找不到證據把人拘留繼續調查。
眼下劉老太母子倆都在派出所,他們可以順藤摸瓜,把那些人販子抓出來!
這件事在當地警察心裏憋了好久了,沒想到顧九牧和阮畫意的出現讓這件事出現了轉機。
因此他們看夫妻倆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感激。
顧九牧眼神冷冷的,坐在牀邊給阮畫意削水果,“我沒別的要求,只要那些無法無天的人付出代價。”
敢動他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房間裏開了空調,可顧九牧坐在那,警察還是覺得後背發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才說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至於差點把阮畫意掐死的張老二,顧九牧有心要告他意圖殺人。
他不會讓這種人危害社會了。
直到警察離開,顧九牧眼底的冷意才逐漸散去。
阮畫意小口小口地喫着蘋果,見他臉色還是不太好,就餵了一塊蘋果在他嘴邊,“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的東西找到了嗎?”
“嗯。”顧九牧點了點頭,“已經送到醫院那邊了,動東西的人都進局子了,剩下兩個自以爲沒事的人,我讓沈助理帶走了。”
見顧九牧臉色沉得可怕,她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既然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那就回家吧,我不想住醫院,還有我的東西被人動了這件事,我要親自處理。”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親自見秦衍和雲黎了。
顧九牧點了點頭,昨天陳恩雪已經出面指證了劉老太母子倆買賣婦女,然後被她父母帶回家了,跟雲黎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她差點被掐死卻是雲黎間接導致的。
她心裏氣不過,一定要讓雲黎嚐嚐差點被掐死的滋味。
想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還是覺得有點疼。
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顧九牧心都要碎了,“我去叫醫生。”
“等等。”阮畫意無奈地抓住他的手,“傷又不是睡一覺就能好的,你叫醫生來也沒用,醫生已經盡力了,我要回去,好好出口惡氣!”
說這話時,她眼神都惡狠狠的,好像雲黎和秦衍就在眼前。
想到自己差點被賣了,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當天下午,兩人就回去了。
得知阮畫意受傷,曲幽幽帶着南寧沛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都說了不要你親自去,你偏要去,差點就沒了!”曲幽幽得知事情的全過程,氣得暴跳如雷,口口聲聲要那些壞人付出代價。
阮畫意看在眼裏暖在心裏,臉上還帶着笑,“好啦,我這不是好生生地回來了嘛,你就別擔心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自己冒險了。”
曲幽幽這才輕哼一聲,勉強接受了她的保證。
她鬆了口氣,親自過去是覺得底下的人做事有問題,親自過去,誰也瞞不住。
誰能想到會遇見人販子。
見她臉還有點白,曲幽幽給她倒了杯水,“我聽沈助理說,事情已經了結了,那個抓你的老太婆得坐牢,掐你脖子那個,估計有點慘。”
阮畫意沒有多問,那些人心腸都壞透了,就應該嚐點苦頭。
第二天一早,她就準時出現在宋氏了。
來看熱鬧的秦衍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現了,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差點沒收住。
她雙手背在身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衍,“秦總,好久不見啊。”
“你……”
“你看我脖子上的淤青,嚇不嚇人?”說着,她湊到秦衍面前,微微擡起下巴,露出脖子上已經很淺的手印。
秦衍面不改色地從她脖子上掃過,故作驚訝地說道:“這是怎麼了?跟顧九爺打架了嗎?你被家暴了?”
阮畫意嘴角噙着一抹笑,好像在說:你繼續裝。
秦衍這人臉皮厚,吊兒郎當的,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事情,他都能不承認。
她太瞭解秦衍這個人的德行了。
“顧九牧的家產都在我手上捏着呢,他哪裏敢家暴我啊,遇到人販子了,不過我福大命大,沒事了,就是背後算計宋氏的人要倒黴了。”
秦衍低頭時,嘴角抽了抽,臉上一閃而過的凝重。
當他再擡起頭時,又變得很淡定了。
“誰敢算計你啊。”
他哂笑。
阮畫意卻毫不在意,“敢算計我的人多了去了,聽說落日娛樂背後的大股東變成雲黎了是吧?”
“這個,阮總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秦衍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還以爲能瞞幾天呢。
阮畫意白了他一眼,“當我阮畫意是傻子嗎?之前落日娛樂投資,我還以爲秦總要行善積德,原來是在自掘墳墓,你知道讓你手底下的人把東西帶走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她說話一直溫溫柔柔的,眼底一直帶着淺笑。
可就這麼輕風細雨的,反而讓秦衍心底不安。
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就是怕阮畫意心裏憋着什麼主意,把他往死裏整。
其實醫療器械被動這件事他也才知道,之前都是他助理在安排,他還以爲雲黎大發慈悲,給了他一大筆錢,把合同上約定好的投資款都給了宋氏。
沒想到在這給他挖坑了。
秦衍心裏活吞了雲黎的心都有了。
可誰讓他現在受制於人呢。
秦衍心裏氣不過,見到阮畫意脖子上的手印就更不安了。
這可是他哥心尖尖上的人啊,差點被掐死,不知道他哥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但秦衍不得而知,因爲顧廷修最近去處理蘇家的爛攤子了。
“想什麼呢?”阮畫意放了杯咖啡在他面前,“喝吧,下了毒的。”
秦衍下意識就要伸手端咖啡,聽她這話,又收回去了。
阮畫意見狀,輕笑一聲,“也就這點出息。”
秦衍冷哼一聲,“阮總你不懂,你和顧九爺在外面的名聲啊,讓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