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依依笑着摸了摸鼻子,“誰會嫌錢多啊。”
錢又不會燙手。
見她笑眯眯的樣子,阮畫意暗暗嘆了口氣,“放心,不會開了你,我還指望你爲我工作到退休。”
這話一出,祝依依臉上一喜,比出一個ok的手勢,“完全沒問題!”
“不過。”阮畫意話鋒一轉,“你有沒有想過,從助理這個職位,到另一個職位?”
“阮總的意思是?”祝依依有片刻的遲疑。
她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宋氏需要一個能力出衆的管理者,幫我一起管理。”
祝依依驚得瞳孔微微放大,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沒想到阮總竟然有這種想法。
她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情,阮總要開出她呢。
沒想到阮總是這個意思。
見她兩手緊緊捏着文件,阮畫意臉上笑意越漸溫和,“我只是問問你有沒有這個想法,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人品我也相信。”
只要祝依依願意,她就打算讓祝依依換個職位,以後她也能鬆口氣。
祝依依有點緊張,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能力。
見她猶豫不定,阮畫意沉思片刻道:“沒關係,你還有時間考慮,不着急。”
“謝謝阮總。”祝依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又飛快低下了頭,姣好的面容有點泛紅。
阮畫意清淺一笑,“沒事,你好好考慮。”
祝依依離開後,她的目光放在了宋氏其他員工的資料上。
曲幽幽說得對,宋氏已經整頓得差不多了,她也是時候放點權,讓自己輕鬆一點了。
至於提拔誰,她還沒想好。
阮畫意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
接下來的幾天,也有人感覺到了阮畫意的試探。
她不介意被人發現她的想法,只怕有的人不敢接,要是不敢,她就換個人。
一時間,宋氏裏傳得沸沸揚揚,說阮畫意打算給自己放個假,提拔幾個心腹上位了。
祝依依聽到這些話,心情也很複雜。
阮畫意倒是無所謂,可沒想到這件事傳出去後,會引來這兩個人。
阮平文帶着阮詩情來了她辦公室,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
阮畫意剛從會議室出來,就看到兩人悠哉遊哉的樣子。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畫畫,你會議結束了。”
阮平文略有些緊張地朝着她笑了笑,還搓了搓手,不忘讓阮詩情跟她打招呼。
阮詩情繃着張臉,別開臉不想看她,可架不住阮平文的冷眼,她才冷哼一聲,“我可不是來求你的。”
“不會說話就閉嘴!”阮平文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旋即看向阮畫意,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我聽公司其他股東說,你有意提拔幾個人,管理公司?”
見他眼底的小心算計,阮畫意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不過這種都是提拔我的人吧。”
言外之意就是問阮平文,關他和阮詩情什麼事。
目光從阮詩情的臉上掠過,她眉間笑意漸濃,“沒事就出去,我還有工作要忙。”
阮平文臉色有點難看,畢竟他可是阮畫意的親生父親,她就這麼對他這個親生父親。
他的股份被阮詩情轉讓了一半給別人,在阮畫意麪前的底氣也沒了。
阮平文心裏有點煩躁,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阮詩情一眼。
阮詩情陰沉着臉,嘴脣抿成了一條線,“有事。”
見她願意主動開口,阮平文臉色緩和了幾分,看向阮畫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和善。
“畫畫,詩詩她想回公司上班。”
阮畫意擡眼,“她國外留學畢業了?”
之前口口聲聲說去國外學習,去了多久,一年?她記不太清楚了,不過肯定不久。
提及此事,阮詩情眼底閃過一抹難堪。
她本來想去國外多學習一點東西,可她更擔心南寧沛被搶走,就迫不及待地回國,學業也沒有完成。
她緊咬着嘴脣,臉色有些蒼白。
阮畫意麪不改色地看着她那張蒼白的臉,“還是畢業了再說吧,她之前的工作能力你也看到了。”
大家有目共睹。
阮詩情臉色更難看了。
三人對峙了幾分鐘,阮詩情艱難地開了口:“我可以勝任公司的工作,你給我個機會。”
聞言,阮畫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真的可以嗎?”
阮詩情頭如搗蒜。
她脣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此,你之前把公司弄得一團糟,總得有點誠意吧?”
阮詩情早猜到她會說到這件事,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了她面前,“這是我看好的項目,我已經投了一部分資金開始運轉,你可以看看。”
阮畫意眉梢輕揚,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她仔細看完項目,眸底劃過一抹欣賞。
“不錯,這個項目倒是沒有辜負你學了那麼久的專業。”
能從她嘴裏聽到一句關於自己的好話,阮詩情覺得真是個奇蹟。
“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記清楚,不要打擾曲幽幽和南寧沛的正常生活,你玩的花樣已經夠多了。”
阮詩情臉色慘白。
阮平文雖然心有不甘,但想到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是妥協了。
繼續鬧下去,喫虧的是他們父女。
阮平文離開宋氏後,沉重地嘆了口氣。
都是他當初算錯了一步,沒想到阮畫意會成爲宋氏總裁,還把公司那些不安分的老人一個個的制住了。
阮畫意讓阮詩情繼續去她以前的工位工作,阮詩情之前和曲幽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全公司都知道,此刻見到她回來,着實有點驚訝。
“我剛走,她的位置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了。”祝依依把自己隨便一瞥看到的一切告訴了阮畫意。
阮畫意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沒關係,她能安分完成那個項目最好。”
跟阮平文一家三口斗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白蓮也入獄了,她沒心情再跟阮平文和阮詩情爭。
不過宋氏嘛,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