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一把捏着雲黎的下巴,微微用力,白皙的下巴被捏出了一個緋紅的五指印。
雲黎疼得臉色微白,倒抽了一口冷氣,強裝鎮定地對上他的目光,“既然是我跟她談好的,肯定要我去一趟,雲念腦子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玩不過阮畫意,你知道的。”
“是嗎?”祁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見到顧九牧了吧?我聽說顧九牧最近一直陪在她身邊,是不是很嫉妒?”
雲黎被他陰冷的目光嚇得抖如篩糠,聲音也悶悶的,道:“祁願,我們訂婚了。”
對上她滿是恐懼的目光,祁願一把甩開了她。
猝不及防的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往後一揚,手背狠狠撞在了桌角上。
劇痛隨之而來,疼得雲黎眼淚都涌了出來。
“祁願……”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着祁願的眼睛,心卻忍不住害怕。
這個瘋子,又發瘋了!
“阿黎……”
祁願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把她的名字喊得韻味十足。
可他越是溫柔,雲黎就越是害怕。
……
雲念還不知道雲黎跟她去見了阮畫意一次,就被祁願欺負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祁家青睞,成了珠寶設計大賽冠軍,回國來,恨不得長一對翅膀,飛到司徒遇面前去。
當初她聽說司徒遇不打算回去了,準備一直呆在國內,她就很想回國,可雲家因爲雲黎得罪了顧九牧,一直不敢有大動作。
現在好了,她可以去看司徒遇了。
雲念嘴角上揚,開車直奔司徒遇所在的顧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
也是這裏最好的醫院。
“司徒醫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爸爸的病情不會這麼快穩定下來。”
姜雨感激地看着司徒遇,之前就聽說阮總的外公是司徒醫生治好的,她一直想試試找司徒醫生。
本來還以爲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她把所有的存款都拿出來了,沒想到她把爸爸送到醫院,跟司徒醫生說明情況後,他就欣然答應了。
見她感激地看着自己,司徒遇低笑一聲,湛藍的眼睛裏滿是揶揄,“你好歹是畫畫旗下的藝人,聽說她對你特別好,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會對你好的。”
“啊?呵,謝謝司徒醫生。”
姜雨想到阮畫意之前跟司徒遇裝成夫妻的事情,接不下去話了,萬一被顧總知道了,就完了。
見她表情微妙,司徒遇低笑一聲,“我跟畫畫的關係那麼好,就算讓顧九牧知道我今的話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是嗎?”姜雨牽強一笑,心裏多少是有點害怕司徒遇再說點什麼得罪顧九牧的話了。
誰不知道顧九牧就是個醋罈子。
她聽凌洛說,之前顧九牧還喫他跟阮總的醋,要不是她跟凌洛在一起了,顧九牧還不待見凌洛呢。
姜雨想想都覺得害怕。
油畫娛樂有個規定,就是阮總和曲總還可以得罪一兩回,阮總的老公顧九爺那是一次都不能得罪。
就算她跟凌洛是男女朋友,也不行。
司徒遇揚眉,微卷的頭髮顯得有些慵懶,像沒睡醒,加上他意外的表情,格外吸睛。
過路的小護士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司徒遇!”
雲念遠遠看見兩人有說有笑,原本的滿心期待都被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氣勢洶洶地衝向兩人,猛地撞在姜雨的身上。
姜雨毫無防備,整個人往後倒去,後背微弓起腰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劇痛鋪天蓋地地涌來,痛得她大叫一聲,冷汗淋漓。
司徒遇見她撞到了牆,一臉痛苦,臉色大變。
“姜雨!”他大步走上去,想要給她檢查一下。
“你還關心她?!”雲念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花了多少心思?”
對上雲念不甘的眼神,司徒遇用力甩開她的手,“跟我無關。”
“姜雨,你還好嗎?”
他蹲在姜雨面前,見她臉色慘白,大汗淋漓,心忍不住緊張起來。
姜雨緊咬着脣,用力地搖了搖頭,“可能撞到後背了,有點疼。”
何止有點!
司徒遇不敢隨便動她,立馬讓護士叫來骨科的醫生。
剛剛那麼猛的一下撞在牆上,還不知道會不會撞出什麼問題。
他冷着臉給姜雨的經紀人打了通電話,隨即又通知了凌洛。
雲念看他這麼緊張姜雨,心裏怨恨更深了,直勾勾地盯着姜雨看,恨不得把姜雨掐死。
“司徒遇,我爲了你千里迢迢回國,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嗎?!”
她站在司徒遇身後,見他離開,大聲質問道。
然而,司徒遇腳都沒停一下,只留給她一個匆忙的背影。
“好啊,好得很!”雲念眼淚簌簌地掉,她恨不得剛纔再用力一點,把那個女人撞得一輩子直不起腰。
……
“你說姜雨受傷了?!”阮畫意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餘霜,“到底怎麼回事?跟我具體說。”
她一邊說着,一邊抓起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
凌洛已經收到消息了,估計會親自去一趟醫院。
按照凌洛的性格,多半會衝動。
她捏了捏眉心,快步往停車場去。
很快,她就帶着餘霜到了醫院。
姜雨就趴在牀上,小臉微白,動都不敢動,還要緊張地看着窗戶邊那兩個人。
看到她和餘霜來了,連忙求助:“阮總,快攔着他!”
阮畫意聞言看向窗邊,凌洛狠狠捏着雲唸的脖子,雲念原本白皙的臉憋的通紅,活像一塊豬肝。
雲念還拼命拉着凌洛的手,只可惜男女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不是凌洛的對手。
見到她,雲念頭一回覺得看到了希望。
“救……救我!”
“凌洛,你是不是瘋了!”阮畫意看得太陽穴直突突,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