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曲幽幽也是在擔心自己,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我知道,所以要保護好你老公這張底牌,現在把他拉出來,萬一大衆更生氣了呢。”
曲幽幽也拿她沒辦法,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算了,我拿你沒辦法,有問題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是懷孕了,不是腦子廢了。”
見閨蜜處處都爲自己考慮,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說了聲好。
“我會處理好,放心!”
話雖如此,曲幽幽也還是不放心,心知她有什麼問題多半會讓南寧沛瞞着自己,她就氣勢洶洶地找到南寧沛,不許瞞着她任何事情。
阮畫意還不知道離開的曲幽幽去找南寧沛了,跟油畫娛樂的高層和所有經紀人開了一個會,初步擬訂了公司接下來的工作方向。
井井有條,沒有一句廢話,然後就跟公關部商量應對媒體輿論,決不能讓大衆把白安然自殺怪在油畫娛樂的頭上。
一番動作後,熱度逐漸下去了,還有一些白安然的狂熱粉絲一直咬着油畫娛樂,認爲是油畫娛樂提出解約,纔會逼得白安然跳河。
油畫娛樂已經甩出了會議視頻,緣由非常明確,是白安然不把公司放在眼裏,還放話要顧九牧的助理親自做她的經紀人,油畫娛樂肯定不會同意,白安然就提出瞭解約,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
加上公關部也竭盡全力解決這個問題,大部分輿論都被壓下去了。
相比事情剛發生時,現在情況樂觀多了。
這幾天公司都人心惶惶的,阮畫意一出現,大家都下意識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呼吸打斷了老闆的思考。
“可以嘛,畫畫,你現在又放出凌洛和姜雨要訂婚的消息,那件事就被徹底壓下去了。”
曲幽幽半躺在沙發上,腦袋枕着南寧沛的腿,“要我說,直接當初他倆打算結婚的消息,更刺激。”
話音未落,顧九牧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樣,落在了曲幽幽身上,“你是不是太閒了?”
“咳咳!”曲幽幽被他瞪得心虛,一個不小心就被嗆得直咳嗽,臉都咳紅了,“顧九牧你啥意思?我又不是讓畫畫跟凌洛姜雨結婚,你急什麼!”
見她說話沒個把門的,南寧沛暗暗嘆了口氣,塞了一塊水果到她嘴裏,“你還是別說了吧,不知道顧氏集團最近在爲了老闆和老闆娘的婚禮能夠順利進行,他們都在瘋狂加班呢。”
“咳咳!”曲幽幽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我把這件事忘了。”
“曲幽幽,這麼大的事情都忘了,你沒有心!”阮畫意笑罵,隨手扔了一個蘋果,被南寧沛準確無誤地接住了。
曲幽幽嘿嘿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我這不是懷孕了嘛,沒聽說一孕傻三年嗎?”
阮畫意:“謝謝你提醒啊!”
不過這件事情順利解決,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傻三年就傻三年吧,南寧沛養不起也還有我呢。”她感嘆了一句,靠在顧九牧身邊打瞌睡。
可能是太累了,她這兩天老是犯困。
不知不覺,她眼睛一閉,再一睜,一天過去了。
對上顧九牧那雙深邃含笑的眸子,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幾點了?我什麼時候睡着的?不是說一起喫飯嗎?回答我呀!”
阮畫意扶額,她感覺腦子亂哄哄的,好像有人往她腦子裏倒了漿糊和麪粉,什麼都記不清楚,好像睡了一輩子。
顧九牧失笑,“你一口氣三個問題,也要給我時間回答啊。”
那無奈的樣子,好像她欺負他了一樣。
“那你回答啊。”她癟了癟嘴,又躺了回去,“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我感覺睡得好累。”
以前她有過這樣的經歷,感覺做什麼都沒意思,就一直睡覺,睡到天昏地暗,自己都分不清時間的時候,她被曲幽幽從牀上拖了起來,說要看遍天下帥哥美女。
她當時怎麼說來着?
阮畫意想起來了,她朝着曲幽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覺得顧九牧纔是最帥的,其他人都沒勁兒。”
當時曲幽幽覺得她無藥可救了。
曾經種種,一幕幕地從她腦海裏閃過,嬉笑怒罵,好像都有。
她不知不覺就湊到顧九牧身邊,把手伸到顧九牧腦袋底下,然後把他抱在懷裏。
“顧九牧,有你真好。”
懷裏傳來一陣悶笑,她低頭一看,顧九牧那雙深邃幽深的眼睛裏全是笑。
“畫畫,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顧九牧伸手,想揉揉她的臉,可那一瞬間他又猶豫了一下。
畢竟他現在纔是在懷的人。
伸手,略顯尷尬了。
本想收手,阮畫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沒睡糊塗,快說,我睡了多久。”
她沒看手機,不知道睡了多久。
顧九牧想了想,“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噗!”
阮畫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我很困,也知道我能睡,但沒想到我這麼能睡。”
看她自己笑話自己,顧九牧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睡得跟頭豬一樣,曲幽幽還擔心你身體不舒服,特意請了個老中醫。”
“不是吧?!”
她錯愕地看着顧九牧,“這麼誇張嗎?那老中醫看出什麼毛病了嗎?”
“當然沒有了,就是太累了,所以以後要多休息。”
顧九牧說着,掙脫了阮畫意的懷抱,反客爲主,把她抱在懷裏。
“不然,我就收拾你!”
他眸色越漸晦暗不明,腰間突然多了一雙不安分的手。
阮畫意心臟一下就撲通撲通跳的飛快,還不忘按住他的手,“顧九牧,我要去公司了。”
“曲幽幽以她的名義給你放了三天假,你可以在家睡三天。”
“不……”
“畫畫,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顧九牧說着,一字一句聽起來很幽怨。
她愣了一下,忽然脣上一熱,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了,那隻溫熱的手不停地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