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啊,我們要不然去住酒店吧?這裏我們還要打掃,還要……”
“住在這裏更方便你和老闆娘討論工作,我也可以跟老闆及時溝通,至於衛生,會有專人來打掃,喫飯也有人負責,不用你……”
“可以了。”
沈明珠欲哭無淚地打斷了沈助理的話,想要遠離沈助理這個美好心願大概實現不了了。
她還是認命吧。
阮畫意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明珠垂頭喪氣地收拾東西,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想跟沈助理一起啊?”
沈明珠欲哭無淚地點了點頭,“阮總,能不能換啊?”
阮畫意聳了聳肩,“你說呢?”
想到生氣就渾身冒冷氣的顧九牧,沈明珠覺得比沈助理還可怕。
“算了算了。”沈明珠拼命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我還是跟沈助理一塊吧,不能影響你和顧總過日子。”
單純的目光看得阮畫意太陽穴跳了跳,“好。”
“這是你落在我那的杯子。”
說着,她就把一個玻璃水杯放在了桌上。
她不明白,沈明珠幹嘛到哪都要帶着這個水杯。
她之前跟沈明珠出差就發現,這小丫頭喝水就要用這個杯子。
沈明珠看到杯子,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容。
“謝謝阮總,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知道沈明珠不想跟沈助理多待,她也沒拒絕。
不過回去的路上她跟沈明珠聊了幾句,大概就是沈助理真不是什麼壞人。
沈明珠說她知道,就是控制不住,大概是血脈壓制。
“血脈壓制?”
阮畫意哭笑不得地看着沈明珠,“你們就是都姓沈,祖宗輩兒有沒有關係還不確定呢。”
沈明珠嘆了口氣,低着頭說了聲是啊,就沒再說了。
她在公寓休息了半天,勉強倒了一下時差,就立刻帶着沈明珠去了花樣珠寶。
花樣珠寶併入了宋氏,旗下的設計師也增多了,比起上次她來的時候,大家只知道有賽琳娜這個老闆,這次的員工基本都知道他們真正的老闆是誰了。
到賽琳娜辦公室的時候,她還在跟atwood爭吵。
一向安靜的atwood吵得臉紅脖子粗,眼神都多了幾分兇狠。
賽琳娜的精緻妝容也變得有點證明,怒氣衝衝地放下咖啡杯,“atwood,別忘了我是你上司!”
“阮總纔是!”
atwood理直氣壯,在他心裏,他是被阮畫意接納的,那就是阮畫意的員工,跟賽琳娜沒關係。
“吵吵兩句就差不多了。”阮畫意進了門,語氣淡淡的。
兩人見她來了,這纔不甘心地停下爭吵,冷冰冰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事情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了,atwood的作品被雲念剽竊了,問題在於她沒有全抄,且你的原作品被毀了。”
她面色淡然,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着,淡漠的眼神從atwood轉移到賽琳娜,來回流轉。
“嗯。”atwood承認,作品被剽竊,又被毀掉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還可以畫,但不是以前的了。
他也不確定雲念是不是隻剽竊了一個作品。
萬一還有新的……
atwood想都不敢想。
阮畫意正思考呢,就聽賽琳娜不悅地哼了一聲,“阮總,我早就提醒過你,一個新人而已,容易出岔子,更何況他還是祁家揚言永不錄用的人,宋氏在國內或許很有能力,但要在這,在珠寶這個行業,花樣珠寶比不上”祁家。
賽琳娜畫着細長上挑的黑色眼線,極盡魅惑,此刻她眼底帶着怒氣,反而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阮畫意並不在乎她的精心打扮,眸底劃過一抹深意。
“所以你覺得公司就沒有爭取的必要了?祁家需要什麼,想要什麼,你都會雙手奉上,對嗎?”
說着,她眼神也變得更冷了。
剛纔還氣定神閒理直氣壯的賽琳娜突然沒了跟她正面對峙的勇氣。
見狀,她冷笑,“在珠寶這一行,或許花樣珠寶不足以抵抗祁家,但你也別忘了,花樣珠寶背後是宋氏,是我,還有顧九牧。”
這種時候,她不介意把顧九牧拖出來當擋箭牌。
賽琳娜在聽到顧九牧的名字時,顯然愣了一下。
可能是沒想到顧九牧也成了她的後盾。
沒關係,賽琳娜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雲唸的作品拿不回來,atwood,那你就出一個更驚豔的作品,做得到嗎?”
她看向atwood,一頭金髮有點卷,大概是才洗了頭髮,看起來很蓬鬆,像個獅子頭。
atwood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可以。”
“很好。”她微微一笑,就是喜歡他這種底氣。
作品都是他的,爲什麼不能是他贏呢。
可賽琳娜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贊同,“阮總,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們不可能……”
“賽琳娜,我現在完全有證據懷疑你在動搖軍心。”她擡眸,眼底帶着幾分不耐,“還是說,你覺得你的作品也可以碾壓雲念剽竊的作品?那樣的話,我很高興。”
賽琳娜喉頭一梗,“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跟祁家合作,對嗎?”她眼神逐漸冷冽。
最後還是說到了這個話題。
對上賽琳娜錯愕的目光,她無奈地攤開手,“怎麼辦,我已經盡力避免不說起這件事了,是你一而再地提起花樣珠寶不如祁家。”
賽琳娜臉色有點難看,“阮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寧爲鳳尾不爲雞頭,你認爲祁家更好,那你去吧。”
賽琳娜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底帶着幾分錯愕,“阮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是你私底下聯繫祁家嗎?不是你主動要求,想要跟祁家合作嗎?我願意成全你,放你去祁家。”
賽琳娜臉有點白,“你的意思是,把我趕出花樣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