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一鳴驚人,要麼把祁家的損失都補上。
顯然,兩者都很困難。
當天下午,阮畫意就接到了祁家的邀請,出席祁家獲得新一屆設計大賽冠軍的慶功宴。
“你說祁願這次是爲了什麼?”她靠在顧九牧肩膀上,懨懨地看着車窗外不斷後腿的風景,“讓我看看祁家的厲害?”
顧九牧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
現在的祁願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跟個瘋子一樣。
阮畫意想到雲黎身上的傷,多少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都說祁願把雲黎當成他最愛的人,可他對雲黎下手一點都不客氣。
假!
她皺了皺眉頭,車子已經停在了慶功宴舉辦現場外面。
門口已經有人開始了安檢進場了。
無數閃光燈對準到場之人拍攝,都好奇跟祁家交好的人有哪些。
她下車的時候,鬆開了顧九牧的手,“等我回來啊。”
顧九牧還有顧氏集團子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就不跟她一起進去了。
她一出現,不少閃光燈都對準了她。
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步伐穩健地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門口檢查的負責人,還是老熟人。
“祁總,這麼快又見面了。”
她笑着走到祁陽面前,很快就有女工作人員對她安檢。
檢查結束後,她就可以進入現場了。
相比之前那次在祁家倒賣那塊原石輕鬆賺了一大筆,這次好像更嚴格了。
“阮總,玩得開心。”
祁陽朝着她的背影說了一聲。
大傢伙來參加祁家的慶功宴,肯定知道祁家跟阮畫意的過節。
現在看見阮畫意跟祁陽打招呼,就有點微妙了。
祁家到底什麼態度,還不得而知。
她可不在乎其他人心裏怎麼想,參加這次慶功宴,就是想看看祁願能爲了雲念這個小姨子做到什麼地步。
祁家靠珠寶行業發家,旗下珠寶設計師數量龐大,能力出衆的也不會少。
雲念不過是個沒什麼設計天賦的假珠寶設計師,卻能穩坐首席設計師的位置。
背後肯定有祁願安排。
祁願的意思,應該也是雲黎的意思。
到了宴會廳中央,放眼看去,不少浸淫商業圈子多年的老油條們都在現場,一個個地端着酒杯談笑風生。
等分開之後,又互相算計。
“畫畫,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擡頭一看,眼睛亮了,“陳寧哥,你也在啊。”
陳寧小小地抿了一口,笑着問:“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了。”
她嘿嘿一笑,“就是覺得陳爺爺陳奶奶不喜歡你來。”
提到兩位老人家,陳寧眼底浮現出幾分無奈。
“我就是爲這件事頭疼了,之前假裝幫了別人,老爺子一直覺得我害了你,你改天一定要幫我解釋一下,不然我要被爺爺嘮叨死了。”
在外人面前一向沉着冷靜的陳寧此刻見了自己一直欣賞的小妹妹,難免要囉嗦幾句了。
他們的確好久沒見面了。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那陳爺爺和陳奶奶誤會了,我也沒辦法呀,誰讓你沒有及時解釋呢。”
說着,她兩手一攤,一副她幫不上忙的表情。
陳寧見狀,笑着搖搖頭,“你啊,就要眼睜睜地看着我被爺爺奶奶罵死啊。”
“你可是陳爺爺陳奶奶的心肝寶貝,纔不會被罵死。”
說罷,她抿了一口酒,就朝着宴會廳周圍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還看到一幕不太好的畫面。
“看什麼呢?”
陳寧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神咻然一冷。
“是不是很意外?在外面衣冠楚楚的祁願,竟然會對女人動手,還是他對外公開的未婚妻。”
阮畫意嘲弄地看着祁願強行扯着雲黎往樓上去,兩個人拉拉扯扯,雲黎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
“要不要去看?”陳寧太瞭解阮畫意這個小妹妹的心思了。
看到男人打女人,她不得衝上去把那個男人手摺斷真不是她的風格。
阮畫意本來還有點虛,一聽他開口,立馬有了底氣。
“陳寧哥你跟我一起。”
她沒有給陳寧反駁的餘地,率先往樓梯口走去。
見狀,陳寧暗暗嘆了口氣,只能跟上去。
祁願在樓梯口安排了保鏢,見兩人過來,毫不意外地攔住了她們去路。
“兩位,樓上是祁家的私人休息室,請兩位回去。”
“是嗎?可雲黎小姐邀請我去的呀。”
阮畫意睜着眼睛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陳寧站在她身邊,安靜地聽她編瞎話。
這丫頭,有人給她撐腰就無法無天了。
他知道顧九牧就在外面,不然她膽子也不會這麼大。
保鏢相視一眼,一個人站出來說道:“我們要問問雲小姐的意思。”
“雲小姐心情不好,你還故意湊到她面前,不怕被開除啊?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雲黎留你也沒用。”
她佯裝雲淡風輕。
可保鏢又不是不知道她跟雲黎什麼關係。
就是她表現得太正常了,他們有點懷疑自己的消息來源是不是太慢了。
“雲小姐和祁先生的確找我們,麻煩讓讓。”陳寧暗歎了口氣,主動開口。
相比阮畫意在祁家的信譽度,陳寧的信譽度就高多了。
保鏢思考片刻,讓開了路。
兩人一起上樓,朝着雲黎和祁願消失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雲黎喊痛的聲音和什麼東西撞在地上的聲音。
她看了看陳寧,暗暗感嘆祁願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砰砰砰!
她敲了敲房門。
“誰?”
祁願不耐煩地打開門,見來人是她,不怒反笑,“阮總心情不錯啊,怎麼還親自來見我了。”
她朝着房間裏看了一眼,本以爲只看得到受傷的雲黎,沒想到旁邊還站着戰戰兢兢的雲念。
雲黎被祁願欺負,身爲妹妹的雲念就在旁邊冷眼旁觀?!
不等她開口,祁願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