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大了,你還氣我,是不是想讓我早點死啊!”
阮畫意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
阮平文差點被氣死。
她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逆女,到底還是不認他這個親爸了!
阮平文氣得手直哆嗦,盯着阮畫意的臉恨不得打她一耳光。
可她偏偏無動於衷,笑吟吟地看着他,沒有半點害怕或是別的情緒。
“畫畫,你別惹你爸爸生氣了,他畢竟是你爸。”
聞言,她笑吟吟地看着陳恩雪,問道:“你是用長輩的態度跟我說話嗎?”
陳恩雪頓時臉漲得通紅,緩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可以當我是長輩,也可以當我是朋友,我只是想找一個不嫌棄我的人過日子,我沒別的意思,我已經看明白了。”
說着,陳恩雪雙眼下垂,黯淡無光地看着自己的手。
阮平文見狀,一副她欺負了陳恩雪的樣子,冷哼一聲,“再也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客氣點。”
“呵。”她淡淡一笑,眼底沒有半點情緒波瀾。
阮平文怎麼要求是他的事情,她無所謂,也不聽。
一頓飯註定是喫不成了,她離開的時候,阮平文還在家裏破口大罵,陳恩雪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溫柔似水,就像當初媽媽跟阮平文吵架時,白蓮在旁邊溫柔勸阻的模樣。
過了這麼多年,這種場面,終究要落在白蓮身上了。
就是不知道阮平文說的,他們已經離婚是真是假。
大概率是假的,白蓮被抓時很匆忙,根本沒時間跟阮平文爭這些,但也不會甘心他就這麼逍遙快活。
想罷,她快步離開了阮平文的別墅。
另一邊,阮詩情萬萬沒想到阮平文竟然跟她媽媽離婚了,回到租的小公寓裏,她就氣得摔東西。
這麼多年了,他果然還是變心了,一出事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們母女倆踹開。
這種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她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絕不!
阮詩情眼底閃過一抹狠毒,卻在這時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可她對這種電話早就習以爲常,接通後淡淡問了句什麼事。
“這個項目你不許動,動了,我就讓你身敗名裂,這輩子別想稱心如意!”
剛纔還淡定的阮詩情瞬間變了臉色,滿臉陰霾地警告電話那頭的人。
“你可以動別人,動溫家,甚至是南寧沛,但你要是敢動我的項目,我就毀了你的一切!”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她態度會這麼堅決,冷冰冰地掛斷了電話。
阮詩情越想越氣,手機被她摔得四分五裂。
給她打電話的人,此時更生氣。
不過這兩人什麼心情阮畫意就不知道了,她思來想去,覺得阮詩情最近安靜得反常了。
有必要關注一下她最近的動向。
跟祝依依說了一聲後,她就睡了。
臨睡前顧九牧還問了好一會,把她跟阮平文說的話反反覆覆問了一遍,確認她沒有衝動行事,才安心地抱着她睡了。
第二天清晨。
“你這麼看着我,我會懷疑你想謀殺。”她伸了個懶腰,順手抱住顧九牧的腰,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口,“我想再睡一會。”
顧九牧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髮,“那就睡吧。”
她這一覺睡得異常踏實,直接睡到了大中午喫午飯。
張阿姨敲響房門,她才悠哉遊哉地醒過來。
顧九牧還在她身邊躺着,揉了揉她的頭髮,“還睡嗎?”
“餓了。”她懶懶地睜開眼,“喫飯。”
話落,她爬起來洗漱,半夢半醒間,就看到顧九牧站在她旁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看我幹什麼?”她揉了揉眼睛,滿臉寫着沒睡醒。
顧九牧忍不住笑,“看你平時都挺清醒的,怎麼今天這麼困。”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她洗完臉,就下樓喫飯,午飯過後,顧九牧開車送她去公司。
儘管她再三強調她沒問題,顧九牧還是堅持送她去公司。
阮畫意坐在副駕駛座上,腦
冷風把她吹得清醒了不少,她纔想起剛纔顧九牧說了什麼。
顧九牧笑眯眯的看着她,說怕她疲勞駕駛。
偏頭看了顧九牧的側臉一眼,她不高興地撅起嘴,“你說我疲勞駕駛。”
聞言,顧九牧歪頭看了她一眼,“難道不是?”
好吧,有一點。
她訕訕地收回目光,老實巴交地坐着。
到了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看到顧九牧陪着他們老闆進了公司,兩人手牽手,感情好得就像剛在一起時的小情侶一樣。
大傢伙也不知道該羨慕還是唾棄了。
沒曾想進了辦公室,沈明珠無語地守在沙發邊上,溫陽冷冷清清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放着一份文件。
顧九牧沒想到他會在,半眯着眼睛,“上次的教訓看來是不夠。”
溫陽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顧九爺脾氣這麼暴躁,對太太這麼好,在家不會欺負人家吧?”
他陰陽怪氣地開口。
顧九牧沒看他,拉着阮畫意坐在辦公桌前,隨即才坐在溫陽對面,冷冷地看着他,“最近很閒啊?一而再再而三地來。”
溫陽笑眯眯地把文件推到他面前,“不閒,就是合作需要追加投資,想跟阮總商量一下。”
“我不同意。”她頭也沒擡,扔下這句話就不再搭理他了。
顧九牧見狀,一個響指,兩個保鏢就走了進來。
溫陽太陽穴跳了跳,“顧九爺,不至於吧,我就是想合作而已。”
“早就說了沒得談,你還要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話落,他一個眼神,兩個保鏢就一左一右,架着溫陽出去了。
溫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顧總,我真的誠意十足來談合作,你不用這樣吧?”溫陽臉色有些難看,狐狸眼裏透着幾分算計。
顧九牧冷笑,“我怎樣了?作爲顧氏集團的總裁,我親自送你出去,這個待遇不夠好?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把你從辦公室的窗戶直接扔出來更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