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少媳婦甜又野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亂了分寸
    阮畫意親自送他過來,只不過是爲了打消他疑慮。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往常滿是笑意的眸子,此刻滿是算計。

    只要能讓阮平文亂了方寸,最後總能露出馬腳。

    她擡頭看了眼天,烏壓壓的一片雲,馬上就要下大雨了。

    這樣更好。

    氣氛烘托到位,某個心虛的人才會更害怕。

    阮平文也注意到快要下雨了,躊躇不安地看向她,“畫畫,馬上就要下雨了,不然我們下次來?”

    “下雨能抵擋住你懺悔的心嗎?那你也太沒誠意了。”

    她漫不經心一句話,逼得阮平文不得不硬着頭皮上。

    他現在能做什麼呢?除了讓她儘快重新接受他這個親爹,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就是淋雨嗎?就算今天下刀子,他也要跪在墳前掉幾滴眼淚。

    想罷,阮平文眼神堅定起來,就連腳步都沉穩許多。

    “到了。”她站在母親宋婉的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心臟像被密密麻麻的針扎着,疼而難忍。

    “婉婉,對不起,是我來遲了!”阮平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說來就來,趴在墓碑前痛哭流涕。

    見狀,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別髒了我媽的墓碑!”

    阮平文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可他現在要做的是懺悔啊!

    一時間,兩種情緒在臉上交織,看起來十分詼諧可笑。

    她淡漠地瞥了阮平文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阮平文嗓子眼裏堵着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死都不會來這裏。

    “繼續吧,跟媽媽說,你錯在哪裏了。”

    說着,阮畫意麪無表情地看了眼正前方,眼神清冷得不像話。

    其實就在前面不遠處,她安排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婉婉,當初是我鬼迷心竅,纔會傷害你了,纔會做出那些喪盡天良,讓你失望的事情,我保證,從此以後,痛改前非,一定對我們的女兒如珠似寶!”

    阮平文滔滔不絕地說着,要不是她瞭解阮平文的爲人,一定會以爲他真的痛改前非,知道錯了。

    事實上,阮平文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錯的都是別人。

    她心中冷笑,拿出手機接了一個電話。

    “嗯,我馬上過來。”

    她點了點頭,一回頭就看見阮平文停下來,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繼續,我有點事情,就不陪你跟媽媽敘舊了,好好跟她認錯,別以爲我走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語氣淡淡的,卻讓阮平文打了個寒戰。

    離開墓園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人解決了。

    轟隆隆!

    閃電在天空中炸開一條裂縫,雷聲繼而響起,好似天都要被劈開了。

    她眸底劃過一抹冷笑。

    不知道阮平文今天受不受得了。

    回到家中,顧九牧撐着傘在門口等着她。

    她鑽進傘裏,雨水沖刷着大地的熱氣,帶着絲絲冷意,手臂因爲微涼的雨水長出一層雞皮疙瘩。

    顧九牧見她小臉微白,好看的眉都要擰成一團了,“天都黑了,把事情交給其他人做不是一樣。”

    她淺淺一笑,“你都知道了。”

    他嗯了一聲,她也沒想瞞着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得親自去,他纔會老老實實跪在媽媽墳前懺悔,我要讓自亂陣腳,讓他夜夜難眠,自己把自己逼瘋!”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難控制顫抖的手。

    “他會的。”顧九牧握緊了她的手,眼底滿是堅定。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暗中調查阮平文和白蓮當初做的事情,只可惜一直沒找到蛛絲馬跡,唯一有關聯的醫生,聽說因爲酒駕,車禍身亡。

    她心裏的恨,他是知道的。

    所以當阮平文再次上門時,他索性讓傭人把阮平文留在家裏,給畫畫一個出氣的機會。

    很顯然,畫畫牢牢把握住了這個機會。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把她攬進懷裏。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晚餐,飄着幾顆油花的雞湯滿是香氣。

    她聞着都覺得好想喫。

    明明已經是夏天了,可這場雨下得,她還是覺得有點冷。

    一碗雞湯下肚才覺得好多了。

    晚飯過後,她收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阮平文被嚇得臉色大變,狼狽地趴在地上不斷磕頭,嘴上唸唸有詞,可誰也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直到一聲雷聲在頭頂降臨,他終於抵不住心中恐懼,連滾帶爬地走了。

    視頻後面還有一段近距離錄音,不過依然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

    “唉。”她失望地嘆了口氣,“還是隻讓他害怕了。”

    陪她看完整段視頻的顧九牧低笑一聲,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要他自亂陣腳嗎?雖然鬼神之說都是假的,但攔不住他心虛,咱們就等着看。”

    “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其實阮平文被嚇成這樣,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他以爲阮平文頂多被嚇得兩腿發軟,走不動道。

    第二天一早,阮平文沒有出現。

    想想也是,昨晚被嚇得那麼慘,今天應該還沒緩過來。

    她忙了一上午,阮詩情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面色微沉地看着她,“你要原諒他了?”

    “他?”

    她挑眉,瞬間明白了他就是阮平文,脣角勾起一抹嘲弄,“他現在憑什麼讓我原諒他?一點誠意都沒有,讓他跪在我媽媽墳前懺悔,我前腳剛走,他就跑了,這種人,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聞言,阮詩情反而鬆了口氣,眼底帶着兩分欣賞,嘴上卻還是不好聽,“我以爲你這麼缺乏父愛,一定會原諒他。”

    “父愛這玩意,我不需要。”她嘴角微微上揚,“從你和你媽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我就沒有爸爸了。”

    她就是這麼幹脆,阮平文那個人渣,在她心裏也只能是個垃圾!

    阮詩情眉梢輕挑,眼底帶着幾分笑意,“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早該如此了,你來就爲了這件事?”

    “我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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