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你在敷衍我?”
曲幽幽:“……”
她的演技這麼爛嗎?這就被她看出破綻了?
見曲幽幽自我懷疑,阮畫意輕哼一聲,“我就知道,不管顧九牧在不在那邊,你都不會讓我去。”
“我當然不讓你去了,我瘋了嗎?”曲幽幽眼睛瞪得老大,“你知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暴亂!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見她氣得兩手叉腰,阮畫意癟了癟嘴,“南寧沛要是在那邊,你不擔心嗎?”
“我……”曲幽幽挺着圓滾滾的肚子,真要被她氣得腦溢血了,“他要是敢去,老孃就敢改嫁!”
咔噠!
“你爲什麼要改嫁?”剛收到消息的南寧沛推門而進,就聽到曲幽幽後半句話,如臨大敵地看着她,“陸訣回來了?!”
危機感說來就來,南寧沛溫潤的臉上都多了幾分不悅。
見他黑着臉,曲幽幽真要腦溢血了。
“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在說她。”曲幽幽翻了個白眼,兇巴巴地瞪了阮畫意一眼。
阮畫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我只是想去找顧九牧。”
提到正事,南寧沛面色嚴肅道:“我不建議你現在找過去,目前那邊沒有顧九牧的消息。”
“真沒有?”
心沉入谷底,顧九牧不在m國,還能在哪?
見她不死心,南寧沛跟曲幽幽交換眼神,繼續勸道:“m國根本沒有顧九牧的消息,花月在騙你,你想想那邊的情況,你一個人過去會是什麼後果。”
她當然想過,只是什麼都比不上顧九牧。
她要顧九牧當着她的面解釋清楚,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見她眼神有點兇,曲幽幽縮了縮腦袋,嚇人。
“畫畫,我和幽幽都不希望你爲了他冒險,你當初已經做到最好了,這次他既然都給了那個東西給你……”
南寧沛欲言又止。
阮畫意臉色冷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簽了離婚協議,不被顧氏集團拖累?”
“不一定是拖累。”
南寧沛一針見血,“你應該知道,顧九牧這一趟就是一場豪賭,或許他有更好的選擇,他……”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這件事我不會答應,我一定要見到顧九牧,聽他親口跟我說,一個視頻,不算!”
話落,她就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曲幽幽和南寧沛相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等着唄,總比讓她一個人去m國冒險要好。
“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曲幽幽放下這句話,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阮畫意在安靜的房間裏坐着,心裏一陣煩躁,猛地抓了抓頭髮。
“顧九牧,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回來!”
她狠狠擦了擦眼睛,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事情還沒解決呢,哭了就說明她認輸了。
門外,曲幽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偷偷摸摸找到南寧沛,道:“你去查查,那個花月現在藏在哪。”
“不然呢?是她告訴畫畫,顧九牧的下落,她肯定是鐵了心想讓畫畫倒黴,你把花月找出來,讓她承認自己是在胡說八道。”
這話一出,南寧沛眉頭皺得更緊了。
“其實。”南寧沛爲難地看着地面,“其實顧九牧的確在m國。”
“真在那邊啊?”曲幽幽驚得太陽穴直突突,“那你爲什麼他不在?出什麼事情了?另有新歡了?”
噼裏啪啦一大堆問題,問得南寧沛忍不住皺眉。
他嘆了口氣,“另有新歡就好了,他意外中槍,生死一線,現在還沒度過危險期。”
曲幽幽倒抽了一口冷氣,扶着腰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要怎麼跟畫畫說啊?要是顧九牧這次沒了怎麼辦?南寧沛,畫畫不能沒有他。”曲幽幽慌了神,下意識抓緊了南寧沛的手,“你不知道,她當初剛出國時,跟死了沒什麼兩樣,我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她了。”
她聲音顫抖着,甚至抓破了南寧沛的皮膚,流出鮮紅的血來。
南寧沛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道:“畫畫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確認那邊什麼情況,看能不能把畫畫送過去,顧九牧……能不能挺過來。”
南寧沛自己都覺得這句話難說出口。
顧九牧要是挺不過來,這件事對畫畫而言,就是致命打擊。
真相對於她而言,太殘忍了。
曲幽幽一次次深呼吸,都冷靜不下來。
兩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設,才能假裝若無其事地再去阮畫意的房間,還能若無其事地勸她,顧九牧不在m國,她也不用去找顧九牧。
“我知道你們爲我好,說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纔會讓你們都瞞着我。”阮畫意平靜得嚇人,淡漠地看着兩人,“不用再瞞着我了。”
“我們……”
“我們就是覺得你去m國太冒險了,而且顧九牧也沒有消息,萬一他不在那邊,你又出了事情,該怎麼辦?”
曲幽幽攔住南寧沛,面不改色地說道。
她擡起視線,把曲幽幽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哦。”
她知道,今天是出不去的。
見狀,曲幽幽這才鬆了口氣,拉着南寧沛出去了。
“幽幽,剛纔……”
“剛纔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她詐出來了。”曲幽幽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不知道她在套我們的話。”
曲幽幽越想越生氣。
死丫頭爲了知道真相,竟然都開始詐和了。
她纔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畫畫了解她,她同樣瞭解畫畫,就看誰更敏銳了。
南寧沛長鬆了口氣,以爲這件事瞞過了阮畫意。
殊不知阮畫意已經猜到了。
顧九牧出事了。
曲幽幽剛纔緊張兮兮的表情,已經出賣她了。
曲幽幽一向大大咧咧,懷孕後有所收斂,坐在她面前也很隨意,可今天曲幽幽坐得像個乖寶寶,她很難不懷疑其中有問題。
出不去,就只能找人幫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