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蹙眉,“沒想到他私底下品位挺獨特。”
這話一出,服務員差點笑出聲來,“這是溫少訂的,大概,是因爲小姐你喜歡。”
“我謝謝你。”她嘴角抽了抽,“溫陽什麼時候到?”
“溫少很快就來,讓小姐先等等,其他人也快到了。”
“其他人?”
她挑眉,難不成溫陽開始找其他投資人,不打算揪着阮詩情這個傻子薅羊毛了?
不等她多問,服務員淺淺一笑,“小姐稍後,我先出去了。”
話落,服務員退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她捏了捏眉心,收到約定好的信息,才悠閒地坐下等人。
咔噠!
安靜的包間門被打開,不是溫陽,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見到她時,男人眼睛亮了亮。
“溫少這次眼光不錯啊,這位小姐可真漂亮!”
興奮的口氣聽得她皺起眉頭。
這個地方她以前沒來過,地址還比較偏僻。
服務員不認識她,來的人也不認識她。
白蓮,果然不安好心。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就聽見咔噠一聲,剛被關上的門又打開了。
阮詩情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揚地進門,掃視一圈,就看向那個陌生男人。
“這誰啊?你現在都這麼飢不擇食了?”
阮詩情不屑地看着男人,“我還以爲你要跟……”
“你們倆,是姐妹啊?”
“不是!”
她和阮詩情難得默契,異口同聲地否定。
男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興奮地搓了搓手,“沒關係,我就是看着二位有三分相似,還以爲今天是姐妹局。”
說着,男人就看向了阮畫意。
她嘴角微微上揚,“你想跟我們當姐妹?”
意味深長,聽得男人某處一涼,連連擺手,“那還是沒必要,我比較喜歡當兄弟。”
阮詩情嗤了一聲,找了個離男人最遠的地方坐下。
男人嘿嘿一笑,看着兩人,眼睛都在放光。
阮畫意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一起嗎?”
她看向阮詩情。
阮詩情嘴角一撇,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去個洗手間還要人陪,你是小學生嗎?”
“就是,你先去,我們等你!”
男人笑呵呵地搓了搓手,還催她兩句。
“真的不去?”她意味深長地看向阮詩情。
阮詩情不耐煩地擺擺手,“我今天是爲了正事來的,你讓我來,我來了,你又在這這麼多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笑了笑,“那你跟你媽打個電話,她問你在哪呢!”
阮詩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說什麼呢?腦子有病!”
她沒再多說,阮詩情自己能不能明白,就看她自己了。
阮詩情想了想,還是給白蓮打了個電話。
可對面無人接聽,她只能掛斷電話,希望她媽在家沒什麼事情。
“你不是來做生意的嗎?我們開始吧!”
“她不是還沒回來嗎?項目投資也要等人齊了才能談。”
阮詩情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突然撲向她,強壯有力的胳膊死死抓住她的雙手。
“你怎麼還惦記着談項目,溫陽沒告訴你嗎?讓你來,是爲了……”
阮畫意離開後,很貼心地打了個電話出去,又給溫陽發了條信息,還有白蓮、阮平文,每一個都通知到位。
等白蓮出現在包間,男人都被阮詩情打得頭破血流了。
“詩詩!”
白蓮嚇得失聲尖叫,臉色慘白。
碎了一地的花瓶瓷片,上面染着血跡。
阮詩情瑟縮在角落裏,抱着雙腿不斷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她再擡頭,看向白蓮和溫陽時,眼底都充滿了恨意。
“爲什麼?!”
她渾身都在發抖。
後來一步的溫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臉色陰沉難看。
“你來幹什麼?”
阮詩情冷笑:“我還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
她收到阮畫意的消息,說白蓮和溫陽說服了她,要談個項目,她喜不自勝,到了地方,還想這個項目成了,將來就能大顯身手,在公司站穩腳跟。
可沒想到!
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阮詩情深吸一口氣,失望地看向白蓮,“我早跟你說了,不要插手我的工作,我心裏有數,阮畫意就是隻狐狸,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不可能!”
白蓮慌了神,可還是認定阮畫意不可能這麼聰明,未卜先知。
“你要我跟你說幾遍你才相信啊!”阮詩情紅着眼,“我要維護你,要讓爸爸重新回到你身邊,要公司重新回到我手裏,我已經很累了!你要是能成功就算了,可你算計來算計去,算計到我頭上,你是我親媽嗎!”
阮詩情氣得眼淚嘩啦啦地掉,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倒給了白蓮。
白蓮吶吶地張了張嘴,解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溫陽定在原地,讓人把那個昏過去的男人拖出去送醫院。
“溫陽,這件事沒完!”阮詩情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帶着白蓮就走。
溫陽坐在沙發上,黑着臉點了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又把菸頭捻滅。
“誰讓她來的!”
他語氣森冷,會所負責人嚇得戰戰兢兢,“帶阮小姐來的服務員已經找到了,她也不知道溫少有幾個客人,纔會把阮小姐帶進去。”
“不知道不會問嗎?”溫陽一腳踹在了桌子上,“媽的!一羣飯桶,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負責人不是沒見過溫陽的手段,嚇得臉都白了,“溫少息怒,我們以後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我保證,我……”
“你保證有個屁用,沒有以後了,你跟那個服務員,都給我捲鋪蓋走人,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負責人一聽這話,臉都變色了,“溫少,你再給我個機會!”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溫陽罵了幾句,還是不解氣,狠狠踹了負責人一腳。
負責人摔在地上,痛得像一隻煮熟的蝦,蜷縮成了一團,被帶進來的服務員見狀,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