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被老爺子知道了。
老爺子氣得一直用柺杖敲地板,前段時間才新換的,又要換了。
她暗暗嘆了口氣,“來就來了,不管他,外面那麼冷,他自己知道走。”
“那萬一不走咋辦!”老爺子眼睛一瞪,滿臉寫着不高興。
她笑:“就讓他在外面守着唄,凍死了算他自己的,再說了……”
她看向大門口,“有人不想讓他留在這,他會離開的。”
聽她語氣低落了不少,老爺子心裏那叫一個氣。
她最近情緒好不容易有所好轉,就被顧九牧的突然出現打斷了。
“沒事就回房間休息,晚飯好了我讓人叫你,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好呀!”她笑眯眯地看向老爺子,“那外公記得叫我,不要一個人喫獨食哦!”
這話一出,老爺子吹鬍子瞪眼,“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
爺孫家正說着呢,顧廷修就來了。
她正眼一看,顧廷修嘴角通紅,還泛着血絲。
“打架了?”
老爺子問的直接。
顧廷修無奈地笑了笑,“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聞言,老爺子哼了一聲,“怎麼就不進來了?跟他打了一架你還心虛了!”
顧廷修說:“也不是心虛,就是讓外公你看到了,心疼。”
“去去去,我一個老頭子沒啥好心疼的,你的傷要不要
消毒?”
顧廷修擺手說不用了,他一個大男人不用那麼精細。
老爺子聽了也沒爲難他,讓他跟着一起喫晚飯。
門外,顧九牧還守在那裏,白安然收到消息匆忙趕來,抹着眼淚要他跟自己回去。
顧九牧不耐地看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白安然頓時白了臉。
“你是我丈夫,我們舉辦了婚禮!”她聲音直髮抖。
顧九牧卻面無表情地打破了她最後的希望:“我們在法律上並沒有夫妻關係。”
“顧九牧!”
白安然氣得直髮抖,“你能不能認清現實,從你跟她離婚開始,你們就再也沒可能了,我纔是那個真正適合你的人,真正愛你的人!”
顧九牧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見狀,白安然氣得渾身發抖,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一時間也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直到顧九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安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可沒忘,顧九牧後背有傷,不小心就會破皮感染。
後來顧九牧是怎麼離開的,阮畫意並不知道,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不過曲幽幽告訴她,顧九牧好像大病了一場,把白安然嚇哭了。
想到白安然強勢的樣子,真想不到她會被嚇哭。
她們倆今天要去落日娛樂,見見公司藝人,順便打個招呼,她倆以後就是老闆了。
走進落日娛樂公司大樓,裏面已經匯聚了不少藝人。
不過大都是沒什麼名氣的人。
見到她和曲幽幽,一個個緊張得走路都同手同腳了,生怕在她們面前表現太差,永無出頭之日。
話音剛落,不遠處被幾個小姑娘簇擁着的人微微變了臉色。
蘇言握着拳頭,臉色很是難看,眼底卻帶着幾分希冀。
或許,她真的還有機會的。
阮畫意和曲幽幽最喜歡聽話配合的藝人,她現在又回到她們手底下,只要聽話,是不是就能像方蘇蘇那樣,一夜成名?
跟油畫娛樂解除合約,簽約到落日娛樂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決定。
要不是她鬼迷了心竅,跟林漾成爲夥伴的人就是她了。
一夜爆火的人也會是她。
哪裏還有方蘇蘇的今天!
一想到這些事情,她就夜不能寐。
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阮畫意視線一擡,順着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就對上蘇言的眸子。
她清淺一笑,沒有說話。
蘇言卻驀地緊張起來。
阮畫意和曲幽幽簡直是笑面虎,有時候,笑眯眯地就把人解決了。
她會不會徹底沒有出頭之日了?
蘇言想到各種可能性,心裏直發毛。
“別跟她對視,小心把人嚇死了。”曲幽幽壓低了聲音,帶着調侃。
她低笑一聲,“問題不大,她不是那麼不禁嚇的人。”
曲幽幽聞言冷笑:“那可未必,保不齊她又想去
別的地方。”
“重點不是蘇言。”阮畫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看向了姍姍來遲的白安然。
哦,不,在公司,應該叫她白染染。
“白小姐,好久不見啊!”她嘴角微揚,“顧九爺的傷好點了嗎?”
白安然面色不善:“託阮總的福,九牧還沒死。”
“沒死就好,死了,你就沒靠山了,這公司,以後就是我的了,白小姐要開始擔心你自己了。”
白安然臉色倏然陰沉。
阮畫意沒有看她,環顧四周,“去大會議室,開會,我們互相認識一下。”
其他人面面相覷,猶豫了幾秒鐘,就匆忙趕去會議室。
她和曲幽幽簡單直接,自我介紹後,就安靜聽每個藝人的自我介紹。
每個人的自我介紹控制在一分鐘內,用最簡單明瞭的話說出自己的特點和將來打算,也好按照每個人的能力分配資源。
一個小姑娘坐下後,蘇言就站了起來。
“自我介紹,我想我就不用做了。”
蘇言很自信。
可曲幽幽還是打斷了她的話:“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搞特殊?”
蘇瑤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自我介紹不僅僅要求大家說出自己的名字和愛好,還有你們對未來的期待,看樣子蘇小姐沒什麼期待,不如出去給大家準備咖啡?”
“曲總,你這是對我有偏見。”
蘇言脫口而出,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了。
曲幽幽嘴角微揚,“我對你的確有偏見,可不代表我就要爲難你,是你自己
沒有抓住機會,反而說你不需要,這能怪我?”
阮畫意嘴角微揚,帶着幾分笑意。